在脸上,佩林还曾出言安慰,“放心松松是性格宽厚的孩子,不会欺负江江的。”现在看来显然孩子们的社交策略失败,两人交流得并不成功。而江江这脾气秉性,那看自己的眼神显然是有迁怒的嫌疑。
就算有冲突也必是自己的孩子受委屈,想到这一点,佩林心里也有些不爽“你们去做什么了?”江江怒目而视。
四人之间矛盾重重,本就过得不太平,于是佩林刻意做出和蔼的姿态,扬扬手里的物什示好“我来找红花油的。”
下午时分因为某种不可告人的缘故借用了一下阁楼,李加清理现场时很是埋怨他发情不分场合地点,擦地的幅度便大了些,于是上了年纪的家伙闪了腰。
李加当时虽然有针刺般不适感,也没太在意,还四处打量空间,通风放气时说“这里风景真好,采光也不错,其实可以好好利用一下,做个花房怎样?”那本是放杂物的空间,家里人口少自然是用不到这里,一直闲置着必然可惜,可是当初也没有规划过它有什么用处,因此也就是白可惜。正是因为八奇比较淘气,甚至专门喜欢到花房里打滚捣乱,李加才想起可以把一些品种贵重的兰花移植到楼上,无论是温度还是环境都正合适。
等两个忙完这些下楼时,佩林便发现李加走路是一瘸一拐的,用手拍了下李加的屁,股“真的很痛吗?”李加不由得倒吸一口气,那里因为佩林时常进出,倒没有那么多不适,只是左后腰的酸麻感向下漫延后,连带着左屁股尖的骨缝也隐隐发痛,这才知道是伤得厉害了。
佩林知道李加受了伤,埋怨他为什么不早说,李加原本也是不想让他过于担心,便说“不妨事,江江房里有红花油,你替我推一推就好了。”
佩林快飞跑下来四处翻找。江江的屋子他有几年没好好看过了,那孩子特性,他也没有兴趣欣赏那灰秃秃的房子,只是既然进来了,就免不得好奇,也就是借着找红花油的机会撩开衣柜看了一眼,结果就发现了这个瓶子。
那是个陶瓷瓶,瓶口与瓶底是古朴的非洲式花纹,瓶肚上绘着一个裸女,那女子两手绕到脑后,侧仰着头,奶、子大得出奇,像两只松托托的胶皮袋子。佩林噗的一声就笑出来,握在手里的腰部大拇指正好碰到那个部位。便一硬再硬,脸上的表情十分古怪。
他正自以为暗自抓到了江江的恶趣味,冷不防江江阴着脸闯了进来。
窥探隐私本来是悄悄进行的,如今被抓了个现形,十分尴尬。
江江见他扬起手里的雕塑对自己打招呼,更是气上加气“你拿它做什么?”语气恶狠狠,眼神尖锐得似乎抓到佩林出轨罪证般,饶是钱佩林也被那表情弄得怔怔的,脸上发讪“你爸爸扭到了,我找红花油时顺便看到的。”
江江上一眼下眼的打量钱佩林,私底下和这个老家伙斗了几年,时间越久便越发现自己不是对手。本来就烦躁加上烦感,而且自己刚刚又和人家儿子做了那样的事,江江恼羞成怒,脸气得通红“那是红花油?你就是这么顺便看的?”
佩林瞄了瞄雕塑,大笑不已,这个小家伙若是像李加一样可爱,他不会吝啬自己的父爱,一定会像疼松松般疼他,而现在只更想欺负他。江江被他笑得恼了,动手过来抢,佩林一举手将瓶子举到半空中,晃动着瓶身,“我记得你小的时候就喜欢在墙上画大胸妹。”
老流氓笑得再调侃在江江眼里只剩下委琐,佩林正要把瓶子递过来,江江厌恶的拍他的手,然后劈手去夺他拿着的瓶子。这两个动作一气呵成,在协调中透着矛盾,大叫着“你拿来。”手已经挥出去了。
两人自然是没有默契的,一方是好意递送一方是恶狠狠的排斥,动作没配合好,佩林手上吃痛,一时松了力度,瓶子呈自由落体式下坠。
瓶口在滑落的过程中好巧不巧正磕在桌子边沿的金属包边上。
江江的房间格调走的是冷硬路线,连桌子的材质都是厚实的金属,边角也十分锋利,李加给儿子打扫房间时曾在这里划伤过手指。
见瓶口朝那里冲过去,江江心中一时预感不好,脸色大变,佩林见机一探身用手接了一下,两人同时动作,手碰在一起,一时惊异,便都在半空中停顿了一下。这些动作也不过就是两三秒之间发生的事情,哪里容得他们犹豫,瓶子啪的摔在地上,碎裂成几片。
李加单手托着后腰如同负伤的病号一般慢慢磨上楼时,正巧听到瓷器的声响,那声音来自儿子的房间,惊得他忘了痛立刻扎着手跑过来,“怎么了?”只见江江挥着拳头就要揍佩林,嘴里大骂着“你这个老傻,逼。”
李加一下抱住儿子的腰把他往后拖,佩林也被江江的样子吓到了,尴尬的脸上还保持着笑容。江江眼睛通红喷着火,脖子粗得像大象“你还好意思笑,老逼,操的,冒坏水,你他妈的。”
江江的话属实难听,简直不堪入耳,佩林抽动着嘴角冲李加抬下巴“他怎么了?又在发什么疯?”有的时候江江在佩林眼中就如同神经被摘除的病患,发飚状态完全不能用正常回路来理解。
李加没觉得什么异样,把儿子拖到一边安抚,用眼睛扫了下地面,对佩林说“那是我送给他的。”
那是去年江江过生日时的生日礼物。每年江江过生日,他们一家三口就要例行公事般见个面。前妻自然是带着儿子去逍遥快活,恨不得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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