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凶手和丁宇到底是什么关系,能够让一个执法人员知法犯法……”
“情侣,他们是情侣。”
吴强的话被微哑的声音打断,会议室里的众人回头看向后门。
坐于主位的汤卫国目光直直看向走进会议室的叶新,他竟有些看不清此时青年眼里的情绪。
叶新在白色写字板前站定,手上的硬盘链接上电脑,众人带着希冀的目光齐齐聚焦在他身上。
然而,叶新说:“对不起,监控视频还原失败了。”
没人会责怪他,但是此时站在投影仪旁的叶新已被内疚和自责压得声音带着抖。
汤卫国依旧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叶新看向他,眼底的光让汤卫国清楚了那一刻他看不懂的东西是什么。
他儿子没有看错人。
“但是,根据丁宇的上网记录,我发现丁宇不但是从犯他更是凶手的第六个目标。”
所有的刑警此时都被眼前面色憔悴的青年吸引,一身灰色睡衣外面套着他们队长宽大的外套,很多东西不言而喻。
“丁宇有在某个网站写日记的习惯。大概两年前他的日记里多了一个人,丁宇没写名字,只用了一个人称‘他’来代替。但是从日记的内容可以看出,丁宇主动追的‘他’,而且在两人关系确定后,因为‘他’不愿意同居,丁宇便搬去西区以便两人平时能够相见。
“此后的日记看着很正常,丁宇多次提到幸福两个字。直到第一次案发,也就是张幼斌死的那天,丁宇的日记是空白的,而后第二天,丁宇没有提‘他’但是却用了彷徨以及决心等字眼。到了第三天,‘他’没有回来,丁宇焦急中做了决定,他在日记中写着为了爱他牺牲这点算什么,欠‘他’的是时候还了。
“也就是从第三天丁宇删除了所有犯罪现场附近的监控视频用其他时间段的取代。丁宇掩盖并企图阻止凶手行凶,而那晚在你们到达丁宇的出租屋时,凶手应该在你们的后面,如果不是丁宇坠楼,丁宇也会死,他会死在‘他’的手里。”
众人带着疑问的眼光看下叶新,叶新点开一个网址,猩红的四个大字映入众人眼中——“活人献祭。”
叶新读出网页中关键语句——“冤死的灵魂彷徨于人间,唯有鲜血与灵魂祭奠,方能永生”。
“这是根据丁宇的ip调出的网页,其中大多数的时间是在丁宇上班期间。丁宇不在家,那么就是‘他’——凶手。网页下方还有具体的献祭方法,而‘他’浏览最多的——八日洗冤,每一日用一灵魂献祭,且献祭的死者最好是与被献祭之人死前有过纠葛的。我不知道丁宇和‘他’有什么恩怨,但是丁宇多次在日记中提到救赎和补偿等字眼,所以,钱发死在昨晚,前面空出的第五日的祭品只能是丁宇。”
“……如果老头的话都是真的,那么我就是凶手的第七个或者最后一个目标。”
一个想法不一而同在众刑警心中生出,眼前青年眼底的坚毅无声中给了他们答案。
汤卫国:“……孩子,你想好了?”
叶新:“这是能够抓住真凶的最好时机,汤浩军还在那里躺着,这是我唯一能为他做的事情。”
老汤,如果你不放心我,那就快点醒来,因为我又要去做傻事了。
中午淅淅沥沥下起雨来,叶新给中年男人倒了杯水,“黄先生以前都不用手机吗?”
五十多岁的黄先生接过叶新修好的手机,眼里有些不好意思,“女儿儿子都在外面,非要聊视频,我又用不来这个,所以就给弄坏了。”
叶新点了点头,丁宇的通讯记录里没有可疑号码,这点很奇怪,反倒是有许多用公用电话亭打过来的号码,而张幼斌元旦当天接到的电话也是从电话亭打过来的。
黄先生前脚离开,后头就有一个便衣警察跟了上去。
叶新这天开店的5小时内,这种情况就发生了很多次,任何人看着都正常,但是越是这样越是要严加戒备,凶手很有可能就在某个角落正注视着他。
人生第一次当诱饵,叶新是忐忑的,但是当成实的刀架在叶新的脖子上时,他反而平静了下来。
汤浩军,原来他就是凶手。
有一个人他知道你的个人信息,有一个人一个电话就能把你叫到他面前,有一个人你会主动告诉他你在哪里。
成实,开着电动三轮车,三年里每日穿梭在大街小巷,摸透了中心街每个角落的快递员。
……
汤浩军,我会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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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1月1日,小雨,温市,中山路。
夜里十一点多,赵琳琳关好店门便看到平凡老实的男人撑着家里那把花红的雨伞向她快速跑来。白皙秀美的脸上泛起柔和的笑,赵琳琳心疼地将男人粗糙冰冷地手往自个儿白色羽绒服口袋里塞,“手套也不戴,还有给你买的围巾呢,怎么又给忘了。”
成实憨笑着从提着的袋子里拿出热水袋放到赵琳琳手上,“等久了吧,赶紧暖暖。老婆,回去要吃啥,路上想好了,我给你做。”
“嗯,好冷啊。老公,我们赶紧回家。”
中等身材的男人微驮着背,并不宽大的胸膛努力把身材瘦小的女人拥在怀里,半边肩膀被细密的雨水打湿,另一边上方红色的伞仔仔细细为女人挡住全部的风雨,伞下是这个老实男人在庸庸碌碌的三十年里所拥有的最珍贵的宝贝。
十分钟后,女人撑着伞站在十字路口,成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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