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不想睡着也得睡了。
直到半个月之后,楚翔安才收到了一封匿名的邮件,没有开头,没有结尾,甚至查不到邮箱地址。可林乐维和楚翔安都知道,这封信一定是猎鹰发来的。
上面写着:“事情已经结束。”
事情是怎么结束的没有交代,毒狼是死是活也没有说明,甚至连一句再见也没有留下,林乐维捂着自己的心口觉得有些心塞。
不管他们怎么猜测的,延迟了半个月的总结会总算是要开了。这半个月虽然猎鹰和毒狼没有消息,可他们也并没有闲着,除了一起不是太复杂的案子之外,当然,还搜集到了一些证据。
坐在会议室里,楚翔安的心情并不明媚,知道这次会议内容的林乐维和尚诚当然心情也不太美丽。
“今天我要说的,除了上一次案子的情况之外,还有另外一件事,”楚翔安右手的食指微曲,轻轻扣着桌面,“不过,在我说之前,我希望会有人主动站出来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围坐在桌边的几个人,除了知道真相的人之外,都茫然的看着楚翔安,难道,他们错过了什么事?
“唉……”
一声叹气的声音从桌子右侧传来,其他人都不约而同的看了过去,发出这声叹息的人,脸上却露出了苦涩的笑容,咬了咬下唇,说道:“对不起……我……不想的……”
这句话一说出口,除了楚翔安、林乐维和尚诚之外,其他人也在几秒后露出了恍然大悟的样子。
“陶飞!怎么会是你?”郑直忍不住叫出了声来。
楚翔安的脸上并没有一丝惊讶,他知道,陶飞一定不会逃避,就像他明知道自己发现了他的问题,却仍然没有直接跑掉。从这一点上来看,陶飞也算是个汉子。
“为什么?”其他的楚翔安都不想知道,这是他唯一的问题。
陶飞抓了抓略有些凌乱的头发,苦笑着说:“头儿,你还记得,当初是怎么认识我的吗?”
楚翔安想了想,点点头:“你入侵银行的系统被抓了,可是你愿意戴罪立功,局长惜才,帮你申请了这个机会,可是你也应该明白,其实你的行为仍然是在我们的监管之下,这次发生这样的事情,恐怕……”
“我当然知道,如果有其他的办法,我……”
陶飞的话还没说完,却被一旁的郑直打断,他一把抓起陶飞的衣领,将紧握的拳头狠狠的砸在了陶飞脸上,陶飞没有站稳,有些发懵的坐在了地上,而近乎暴走的郑直却被尚诚拉住了。
“听听他怎么说吧,别冲动。”尚诚把郑直按在了他自己的座位上。
“有什么好说的?”郑直气恼的吼道,“就算你真的有什么难处为什么不能找我们商量?大家一起同生共死这么多年了,你呢?你为了你的什么狗屁原因去给别人通风报信,差点害死了头儿,你心里也过得去?”
陶飞也不打算从地上起来,他抹了抹鼻子上被这一拳打出的鲜血,随意蹭到了自己的衣服上。他抬头看了看身边的这些人,这是他这么几年来从心里当成朋友的人,或者……说是家人都不为过。
可是……
“好了,都坐下。”楚翔安的声音不高,却透露出一股不容抗拒的强硬,这一拳是陶飞必须挨的,否则,别说其他人,他自己心里那口气也顺不了,那不止关乎他的命,还有林乐维。
“陶飞,我相信你一定是有什么理由才会这么做,这是我对你仅存的信任,也是你现在还能坐在这里的唯一理由。所以,你有十分钟的时间可以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陶飞顿了顿,看向楚翔安的目光有些复杂,他缓缓开口说道:“头儿,你还记不记得,当初我答应成为特案组的一员帮你们破案的时候,提出过一个什么要求?”
“我记得,你说,当你需要请假的时候,我们不能询问原因,同时你也保证,你的无理由请假时间每年不会超过十天。”
“其实,我的这个请假原因……和我当初入侵银行系统的原因,是一样的。”
楚翔安怔了怔:“什么意思?”
“我猜那个时候局长一定调查过我,我的资料上或许写着我是孤儿吧,我自己也记不清当时随手写的是什么了,只不过那些资料都是假的,我猜,你也肯定想到了。”
楚翔安点点头,等着陶飞继续说下去。
“我有一个很重要的人,她……得了很严重的病,不,准确的说是,她中了一种很奇怪的毒,是十年前的事了,我需要钱给她治病,可是……即使是十年过去了,我还是……没有治好她……她是为了我才会中这种毒的,我不能什么都不做……”
楚翔安想了想,问道:“所以,那时候你入侵银行系统是为了弄到钱?而你时不时请假是为了去看这个重要的人?这次你帮毒狼,难道是因为……他能帮你治好这个人?”
陶飞脸色有些泛白,过了好半晌才点了点头:“都知道毒狼是灰色世界里有名的用毒高手,可是,其实他解毒的水准也很高,这一点因为他几乎不会帮人解毒,所以知道的人也很少。”
“可是为什么你知道?”
“因为……我曾经和他是朋友。”
听到这里,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气,即使是楚翔安,也没有想过这种可能性。
“所以,他找到了我,需要我帮他打探你和小林子的行踪,一开始我没有答应他,可是……她的病突然恶化了,我没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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