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问荆摸了摸人参叶子,又来回转着看了看人参的花盆,这花盆好像确实是小了点儿,放人参确实是有些委屈了。这人参他看不出来是多少年的,数叶子吧好像每次数的都不一样,不过至少是几十年的样子了[注]。
清泉今天是没办法取了,一会儿吃过饭,我先给你换上大花盆,装一桶雪回来等融了给你们浇水,等雪化开些再上山打水。
楚问荆把花盆重新放好,又盯着看了看大花盆里的蘑菇,梦里人参对蘑菇挺照顾的,开窗之前还要先把蘑菇护个密不透风。
想着少年手腕处瞬间冒出来几十片叶子,楚问荆更加确定那就是一个梦,但凡是山精地怪如何会不认识生长在山林、土里的植物,怎么会和曾经的他一样,都把师父们养的这个蘑菇错认成灵芝。
只是这个梦太真实了。楚问荆往门外走去,他记得杞子师父跟着子恒师父学过解梦,一会儿等杞子师父醒了,问问师父,为什么会做这样一个梦。
楚问荆烧了水,又煮了饭,还把院子扫出两条小路来,老大夫才悠悠醒了。
吃过饭,老大夫打了个哈欠,开了医馆的门,大雪天气,外面几乎看不到人影。又翻了翻记事本,近两天也没有人会来取药,于是索性挂了个休息的牌子在门外,今天不干了。
关了医馆,老大夫就想回去继续睡觉,从医馆后门出来,听见隔壁厨房徒弟洗碗的声音,又看才知道徒弟居然把院子都清理出两条道来,真是贤惠能干,他就这么回去睡觉,好像有些不地道。
于是老大夫又折身回了医馆,拿了笔墨纸砚抱在怀里,这才心安理得的关了医馆,站在屋檐下和徒弟说话,“洗完碗,把屋顶的雪清理一下,这老房子了,可别被这雪给压塌了。”
楚问荆动作快,老大夫关医馆又出来的功夫已经收拾完厨房了。
老大夫说话时候,他关好厨房门,也站在屋檐下,跟着师父抬头看屋顶的积雪。
老大夫说:“这房子是我小时候就住的,十来年前回来过一次,那会儿就不能住人了,还是你子恒师父花了钱,拜托乡亲们给修缮了一下,说以后不定还会回来。”
“如今回来都四个月了,真快啊”老大夫伸出手揉了揉楚问荆的脑袋,“一会儿忙完了你过来一趟,我给你点儿东西。”
外面感觉是越来越冷,老大夫说完,缩了缩脖子,搂住他的笔墨纸砚顺着徒弟扫出来的小道就回屋了。
等老大夫进屋关上门后,楚问荆才动作起来。
医馆旁有个不大的小仓库,里面放着前面药柜放不下的药材,都是夏秋时候,楚问荆上山采的,还有村里人采了送过来的。
仓库门后面,放着一个花盆,大小是和蘑菇的花盆一样的,可以拿来给人参换上。
楚问荆拿了铲子放在大花盆里,拿回了屋,又拎了桶出来,捡着院里没被踩过的上层的雪整了一桶,提回了屋。
万事具备,还差半花盆土。
屋里暖和,木桶挨着火炉,雪化的快,但还是需要好一会儿。
楚问荆先出了院子,双手举着一把大扫把,垫着脚扫屋顶的雪。屋顶是斜坡,雪会慢慢往下压,加上大扫把的助力,扫起来还是比较容易。
这时,突然从隔壁院子冒出来一个雪球,在楚问荆一尺远的地方落了地。楚问荆停下手上的动作,听见隔壁邻居家有笑声传了过来,一个八/九岁的小孩子坐在他哥哥肩膀上,从院墙上冒出一个脑袋,看到楚问荆,大叫一声:“楚哥,看招!”一个雪球又扔了过来,这次正中靶心——雪球撞到人散了,顺着楚问荆脖子钻进去不少雪,贴着温热的皮肤又立马划开了,楚问荆冻得缩了缩脖子,放下扫把,随手抓了一把雪捏了捏就扔了过去,自然是没打中,不过把小孩儿吓回去了。
小孩儿哥哥的声音从院墙那边传了过来,“下午雪停了,和西瓜、土豆他们打雪仗去啊。”
楚问荆发不出声音正愁不知道怎么回话,老大夫一脚踢开屋门,声音洪亮,“问荆下午要抄药典,不能出去。”
不意外的,院墙那头传来小孩儿有些失望的叹气声。
老大夫喊道:“小毛孩叹什么气?”
“楚哥每天那么忙,好不容易今天医馆休息,你还不让他出来玩儿。”
老大夫笑了,回道:“你楚哥医术没学到家,等学好了,开春让他陪你们玩儿。”
“你说的?”小孩有些不相信。
老大夫:“是我说的,开春了再玩儿,大冬天的,小心别冻病了。”
“知道了。”
邻居家两个孩子心满意足的走了,院墙那边没再传来声音,老大夫走到院子里给楚问荆拍了拍后背上的雪,“赶紧扫完进屋,生病了就坏了。”
楚问荆点点头,让老大夫先回去,自己继续打扫,把屋顶的雪弄下来后,重新扫院子里行走的小道,经过自己屋窗户时候,又想起了昨天晚上梦见的那个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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