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看看其他的,挑了挑眉问他,“我穿哪双?”
徐清诺随手抓了一双给客人穿的丢在地上。
徐清诺做了拿手的四菜一汤。
江衡惊叹道:“哇哦,出得厅堂,入得厨房啊,可以嫁了”
“话怎么那么多,吃吧你!”徐清诺笑着递给他一双筷子。
江衡夹了一片五花肉尝了尝,竖起大拇指夸赞道:“好吃!”
他很给面子,把所有盘子都扫干净了。
吃完晚饭,他主动提出要洗碗碟,徐清诺看了一眼有些乱糟糟的餐桌,淡淡地说:“不用,明天再洗好了。”
“喔。”
江衡没有问他为什么,摸着肚子坐到沙发上看电视。
徐清诺洗了水果篮里的两大串红提装盘端到茶几上,一边吃一边一起看电视。
两人一起去酒店时也经常在事后一起看电视,看深夜访谈节目或者重播的狗血肥皂剧。
这一天的气氛却和之前完全不同。
有一点诡异的温馨的感觉。
徐清诺有时觉得很奇怪,不知道为什么,他和江衡在一起的时候,即使两人一句话都不说,似乎也不会觉得尴尬或不自在。
一集狗血肥皂剧结束了,放片尾曲时,江衡扭头看着徐清诺,问:“葡萄甜吗?”
“嗯。”徐清诺点头。
水果里他最爱吃的就是葡萄。
“我也尝尝。”
在徐清诺把一个葡萄丢进嘴里时,江衡俯身过去,把他压在沙发上,吻住了他的嘴。
纠缠许久后,江衡支起身体,吐出零碎的葡萄皮,然后舔了舔嘴唇,笑道:“确实很甜。”
徐清诺仰望着他,“突然想起一句绕口令,你猜是什么?”
“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吧?”江衡笑着把他扛起来,直奔卧室。
在属于自己和麦遥的卧室里跟江衡发生关系,徐清诺的心情十分复杂。
当江衡把灯关掉时,他忍不住流泪了。
他让麦遥一步步陷入自己曾经遭受过的痛苦里,眼看就要给他最后最沉重的一击了,他却突然厌倦了这一切。
他厌恶这样处心积虑报复、心灵扭曲了的自己。
江衡没有说话,他什么也没有做,只是把他搂进怀里,亲吻着他流泪的眼睛。
他的动作如此轻柔,如此小心翼翼,仿佛徐清诺是一碰就会碎掉的瓷娃娃。
他突然明白,江衡什么都知道。
他知道自己感情受伤了。
他也知道自己在利用他。
他为什么对他这么温柔?
他为什么对他有求必应?
他为什么不介意被利用?
他对自己,是怎么想的?
……
无数个为什么在脑海里盘旋,徐清诺没有精力多想,就在江衡温柔的亲吻中睡着了。
梦里,他回到了父母身边。
他们一家三口又去了海边。
天好蓝。海也好蓝。
他脱掉了鞋子,张开双臂大笑大叫着朝海中跑去。凉凉的海风和海水好舒服,他回头,看见爸爸妈妈坐在沙滩上对他微笑、挥手……
第二天醒来,江衡已经离开。
和徐清诺预期的一样,麦遥出差提前回来了,他坐在沙发上抽烟,对着餐桌上还没有收拾的碗筷、餐盘冒着冷气。
徐清诺倚在卧室的门边静静地看着他。
麦遥双目赤红,声音有点哽咽地说:“我知道你有人了。”
徐清诺平静地与他对视。
“我早就发现了,可我没有拆穿你,我希望是自己想错了,就算后来亲眼看到你们在一起,我还对自己说,你只是一时迷了心窍,只要你还爱我,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原谅你……没想到你竟然还把他带回了家!”麦遥激动地冲过来抓住他的双肩,神情痛苦,“清诺,为什么?!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如果是昨晚,看到他这副模样,徐清诺会觉得非常解恨,现在,他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爱的背面,不是恨,而是漠然。真是至理名言。
挣开麦遥的桎梏,徐清诺回卧室穿上外套,提起早就收拾好的行李,在他震惊的注视下,直接走到玄关处穿上自己的鞋子。
“我只是以牙还牙而已。”
你爱着我,却往我的心口扎刀子。
我往你的心口扎一样深度的刀子。
我们扯平了。
一切结束了。
番外
1
“清诺,我错了……我该死!我是混账!我该杀千刀……你打我骂我吧!只求你不要离开我……清诺,我爱你,我爱的人只有你……求求你,别离开我,我知道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
麦遥又喝醉了。
他手机里的1号快拨键已经变成空号。
作为2号快拨键的麦远只好认命地一次次去酒吧接他回家。
酒吧酒保跟他们两兄弟还有徐清诺都认识。
他擦着酒杯对麦远说:“清诺是个心软又善良的家伙,只要你哥多下点功夫,还是能把他追回来的,叫他别整天泡在我这儿了。”
麦远沉默地喝了一杯酒。
他知道,徐清诺不会再回来了。
这一点,麦遥一样清楚。
徐清诺确实是个心软又善良的家伙。可是只要他心狠起来,也会比谁都狠。
半年前他离开,换掉了手机号,谁都没通知。
从此人间蒸发,再也没出现过。
到底是多伤心失望,才能这么狠绝。
麦远望着哥哥叹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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