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五
年底1926闹了乌龙,散伙一段时间里,季元现总不待见顾山慈。
“你知道那几分钟里,顾惜问了我啥吗,啊。”
“如何在床上主动!如、何、主、动!顾山慈那货是人吗!到底怎么把我惜哥憋成这副德行的,他以前高中多清纯一男孩子!”
“你就知道他清纯了?”立正川朝视频电话中瞥一眼,继续处理文件,“外表越正经,床上愈浪荡。那丫就不是个好人。”
“嘿!你还在我面前来劲儿了是吧,”季元现手里拿着凤服霞冠,呲牙,“不过奇怪,他怎么知道我很主动?”
川爷:“我给顾山慈说的。”
季贞子瞪大双眼,恨不得钻出屏幕削这王八蛋,“立正川!”
“我在,声音小点,乖。你别把嗓子喊坏了,今晚还有用。”
立正川嘘一声,耐心诱哄。他觉着季元现每天闲透了瞎操心,干脆把城北戏园买下来,随他去折腾。
季元现曾经的副业成为生活主心骨,季家产业投资也靠他规划。虽赚钱不如立正川,倒还是清闲又饿不死。
自从两人美国结婚回来,立正川把低调大众处理了。他本想给季元现买辆新超跑,可现哥儿从床头柜摸出毒蛇的钥匙,拿在唇前啵一口。
“就它了,开到报废为止吧。”
“川哥,你都不知道。当年你穿着机车皮夹克,蹬一双工装靴,靠在引擎盖上同兔女郎讲话时,真他妈帅到我腿软。”
立正川二话不说,马上凭回忆购置一套翻版,拉季元现去东望飙车。
甭提多得瑟。
季元现十八岁没开上的车,二十八岁时拿到手。十八岁离别的人,二十八岁又伴在他身边。时间是一条线,但或许真心爱人是有轮回。
今年春节,季家与立家头一遭聚头在京城。起初家长们略显尴尬,后因共同话题太多,季立夫人有意撮合,慢慢放开了。
按惯例,台上唱着京剧,台下觥筹交错。
薛云旗和萧承未在春节出去旅行,特地留下陪伴长辈。立森与他们坐一起,谈到萧望时,森哥的表情有几分不自然。
季元现悄悄问立正川是否有情况,川爷瞄一眼,摇头,“我哥的感情生活向来隐秘,多年没带大嫂回来。这也快四十了,我哪儿知道。”
“会不会你哥也......”季元现以个人菜单遮住半张脸,小声说,“你没跟他交流?”
“不可能,我哥直的。以前只交女友,别瞎扯。”
“恐同即深柜,你瞧瞧你。当年你怎么说的,嗯?”
季元现察觉几位哥哥的视线,放下菜单咧嘴一笑,装模作样地继续吃饭。
“现在还不是跟我结婚,什么钢铁直男。我还不信直肠不是又软又热。”
立正川被他说笑了,伸手揉一把现哥头发。他附在季元现耳边小声说:“就算我哥真是同,也是感受直肠那一个。”
“现在怎么满嘴骚话。跟谁学的?”
季元现盯着隔壁桌顾山慈,决定君子报仇。
他翘唇一笑,特可爱,“还能有谁,慈爷呗。”
据说当晚,顾惜差点让顾山慈睡沙发。
什么玩意,竟敢教坏他姐妹,呸!兄弟!
年夜饭结束,长辈们依然结伴回家。小年轻吆喝成群,赶往下场。在京城不存在东道主,各自随了一份钱,有些人露了脸便走。
顾山慈不喜欢夜场,提前回家。顾惜没迁就他,两人分开玩。秦羽和林沈海都能闹的主儿,站在酒吧大厅里荒腔走板唱上了。季元现觉着闹,今晚给长辈敬酒,都喝纯的。
他悄悄拉了立正川,去顶楼天台透气。
刚到露台没多久,时至后半夜,初雪便洋洋洒洒下来。
立正川懒得回去拿伞,于是脱了衣服,罩在两人头顶。他从后面抱着季元现,温热胸膛贴着后背,暖得不像话。
“好像以前,很少这样抱你看雪。”
“那时候觉得太矫情,又少了点平平淡淡的耐性。”
季元现不准他抽烟,立正川只得夹在指间,等它燃尽。香烟味儿盈绕,烟雾盘在夜空。季元现声音放轻,难得露出温柔一面,“高中太年轻,比起赏雪,倒更喜欢打雪仗。”
“后来年纪上来了,喜静,你又不在身边。现在想起来,只要你回来了,那些日子也其实不怎么难熬。无非多一份牵挂。”
立正川揉着现哥掌心,有些冰凉。他牵起来,至于唇边哈气。吹几口,揉一揉。感觉温度不够,又叫他伸进自己的毛衣里。
“我有很长一段时间不敢提过去,觉得自己很懦弱。无论多久都没法释怀,觉得你就是我的。怎么昨天还在身边,今天便不是了。”
“本来我不愿在你面前诉苦,因为你不比我好多少。现在想,我还是要跟你说一说,撒个娇。这样,你就会多爱我点。是不是。”
季元现扑哧一笑,转头在立正川唇边吻一下。
“有时我在想,一个人变化这么大,到底好不好。”
“你瞧你高中时,多高冷傲慢的性子。现在怎么变得,变得......”
“别找形容词,”立正川打断他,“就说你爱吗。”
季元现见他渴望眼神,心底一软,“爱。”
“我爱你。”
立正川餍足地唔一声,猫儿似的。他埋头在季元现颈窝处使劲蹭,想要讨得主人喜欢。现哥招架不住这温柔攻势,偏头笑起来,叫着痒死了。
“季元现,有一段时间我很厌世。没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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