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外婆家乡的号码,是二表舅妈打来的,嗓门洪亮地告诉她,外婆摔了一跤,住院了,希望她能看看。
白思禅吓的不行,下午的课也不上了,给何生楝打了电话说明情况,就要往机场赶。
外婆年纪大了,老人一般骨头都不太好,摔跤可不是件小事。
万一有个什么意外……
白思禅根本不敢往下想,只默默地祈祷上天保佑,不要让外婆受伤了。
何生楝嘱咐她在学校里等着,他马上过来接人——
何家有架私人飞机,此时正好派上用场。
飞机上,白思禅只搂着何生楝,也不说话。
何生楝想起白思禅刚刚离开白家的那天,也是如现在一样,沉默着,话也不肯多说一句。
……小可怜啊。
外婆在镇中心医院里,右手腕骨折,精神尚好,正数落这二表舅妈:“你给思禅打什么电话?她在那边还得上课呢……”
白思禅走过去,脆生生地叫了声外婆。
外婆叹气:“我这没什么事,你们怎么过来了?”
她看到白思禅后面还跟着何生楝,心里稍稍安定了下。
还成,外孙女婿也跟着过来了。
外婆与白思禅说话的空档中,二表舅妈也在同何生楝攀谈:“你这个叔叔做的可真是尽职尽责啊,又送思禅过来了……哎,你明天得空吗?要不要去我家吃个饭什么的……”
外婆叫:“小何,你过来。”
何生楝走过去,叫了声“外婆”。
二表舅妈刚想纠正,只见外婆一手拉何生楝,一手拉白思禅,将两人的手交叠放在一出。
二表舅妈大张着嘴巴,嘴巴里能塞进去个鸡蛋:“这……你们……”
外婆说:“素玲啊,小何是我外孙女婿。”
“不是,这……”
“七拐八拐的亲戚,沾点亲带点故而已,不是血亲,”外婆轻描淡写地说,“别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
没见过世面的二表舅妈:“……”
她心里郁闷,好了,该告诉她侄女,别胡乱想了,人家有主了。
又想,哎,这何生楝与思禅瞧起来倒也般配。
外婆身体没有大碍,但白思禅仍想劝着她跟着自己回a市住。
二表舅妈拉着她到外面,偷偷摸摸说了不少。
那两个舅舅都是妻管严,昨天也是,看了看老人,交了住院费就走了。二表舅妈实在看不下去,这才给白思禅打了电话,让她过来瞧瞧。
依着二表舅妈的意思,外婆年纪大了,最好是找个人来专门照顾。
反正舅舅是指望不上了。
白思禅来时也问过了何生楝,问是否可以把外婆接回家。
何生楝自然没有意见。
难就难在,外婆不肯去。
白思禅软磨硬泡,最终终于磨的外婆松了口:“……好吧。”
白思禅还未来的及高兴,外婆又问:“你父亲同意吗?”
白思禅笑容僵了。
她还没有告诉外婆。自己如今……已经不在白家住了。
外婆这么大岁数,何等的精明,问:“你和你父亲,闹别捏了?”
白思禅想了又想,最终还是决定告诉她实情:“您先定定神啊,做好心理准备,我得告诉你件大事。”
外婆说:“别说废话。”
白思禅小心翼翼地开口:“我和我爸爸没有血缘关系。”
“嗯。”
外婆极为平静地说:“我知道了,还有吗?”
外婆的镇定超出白思禅的想象。
一边感慨着外婆就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一边,白思禅继续抛出个重磅炸、弹:“我结婚了。”
和上面那个一比,这就是个小事吧……
外婆左手重重地锤了下病床,咬牙切齿:“你让何生楝给我滚进来!”
白思禅一脸懵逼。
不是,外婆,您这反应……怎么这么大呀?
何生楝就站在病房外,听得外婆叫自己的名字,连忙进来:“外婆?”
外婆指着他:“你拐我外孙女结婚?”
白思禅在一旁连忙纠正:“我是自愿的,外婆!”
外婆说:“你才多大,难道要走你母亲的老路吗?”
“我还在读书呀,正常上课,正常实习,没有影响的,”白思禅软声安慰着外婆,“您别担心呀。”
何生楝放下手里的果盘,轻声说:“外婆,咱们能单独聊聊么?”
外婆摸着白思禅的手:“思禅,你先出去。”
白思禅不知道何生楝想和外婆说些什么,看了眼何生楝,离开了。
这时候快到午饭的时间了,外婆骨折,需要好好补一补。白思禅出去找了家干净的店面,打包了些汤饭,拎回了病房。
病房中,两人明显已经谈妥了。何生楝上前,笑吟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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