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姐妹,我也不怕你笑话,”白思玉直接了当地说,“昨天晚上谈合同谈的晚了,我不小心睡了许庭。”
噗,这还有不小心这一说的?
白思玉瞥了一眼白思禅,后者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把你的下巴收一收,”白思玉幽幽地说,“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点气魄来,这点小事都能把你惊成这个模样。”
……能不惊么。
白思禅险些要跳起来叫祖宗了。
“那家伙也死心眼,”白思玉皱着眉,“大家好聚好散不成么?更何况一个公司,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闹成这么个模样,实在是不好看呐。”
白思禅默默地想,您都快把人家嫌弃成什么样子了呀。
“总之,这婚我不想结,”白思玉冷静地说,“思禅,这事和你没关系,也别让何生楝插手。”
白思禅点头。
白思玉十分满意,揉了把她的头发:“不亏是我看着长大的小妹妹。”
两人说完了话,这才去刷卡买饭;何生楝与许庭相对坐在姐妹俩后面的桌子上,也在促膝长谈。
不过这次主要是许庭谈。
他十分费解:“生楝,你说我哪里不好?那么多人想排着队嫁给我,怎么她白思玉就这么无动于衷呢?”
何生楝摊开手:“老许,你也知道,我没经验呐。”
许庭想想也是,何生楝刚向他讨教了,如何哄小姑娘。
连小姑娘的心思都猜不好,更别提大姑娘了。
许庭持续郁闷:“那我自个儿想想吧。”
他真是想不通,明明两个人那啥也挺和谐,睡完后许庭意识到白思玉是初次,立刻便要负责——
人家不让,还说了,这走肾的事,就甭走心了。
言语里的意思,还觉着许庭的求婚对她而言,是一种冒犯。
他能不郁闷么。
今日中午,白思玉与何生楝在员工食堂的对话,被不少人听了去。
这么一传十十传百,等到白思玉回到自己工位上的时候,组里的人看她的眼神都变了。
合着,这是个间谍啊!
何总的妻子跑来做个小小的实习生,你敢信?
吕绮真是肠子都要七拧八拧地悔青了。
不,都悔绿了。
——她当时是脑子发了什么疯,抽了什么筋,才会不自量力地挑衅白思禅啊啊啊啊!
事已至此,还有补救的方法么?
吕绮想起了周泓后来委婉的提醒,一张脸是白了红,红了又白。
白思禅倒是没什么变化,依旧安安稳稳地做完了手头上的事情,然后递交了辞呈。
组长愣了:“思禅,你这是——”
白思禅面色坦然:“组长,我很感激您近期对我的照顾。但我接下来学期的课程排的很满,恐怕没有太多的精力放在工作上了。”
这只是表面上的理由,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何生楝。
她和何生楝的关系暴露,在这里是怎么都做不好了。
组长很能理解她,痛快地签了字,微笑着拍拍她的肩膀:“好好上学啊。”
白思禅辞职的事情,也没瞒着何生楝。到了下班时间,她直接去了何生楝办公室,等他一起下班。
何生楝听到了她辞职的消息后,面上毫无波动:“也成,你这样公司学校来回跑,确实挺累。”
只字不提在员工食堂叫的那一声,和明摆着的秀恩爱。
白思禅看他正埋头看文件,咬咬唇,坐在了旁侧的沙发上,无聊地数着茶杯里的茶叶梗。
数完了完整的,又开始数有几片缺角的。
何生楝走过来,坐在了她的旁侧,声音低沉:“生气了?”
“没。”
“还说没气,嘴巴都能挂酱油瓶了。”
毕竟是在办公室,门没有关,随时都会有人推门进来。
何生楝倒是也规规矩矩,坐的板正,只是捏着她的一双小手,晃了晃:“你怪我今天中午在员工餐厅里和你说话?”
白思禅说:“我以为你会一直把我们俩的关系保密下去。”
何生楝失笑:“这能保密到什么时候?思禅,下个月我们就要结婚了。”
“我原本就想今天辞职,”白思禅慢慢地说,“但中午你这么一叫,弄得我整个下午都很尴尬。”
如坐针毡。
这种形容一点儿也不夸张。
同组里的人不停地回头看她,尽管没有说什么,但那些探究的目光已经足够令白思禅不舒服的了。
“对不起。”
在白思禅以为还能继续听到何生楝解释的时候,他却认认真真地倒了歉。
“是我没有考虑到,”何生楝说,“我现在郑重地向你道歉,并保证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一定提前征求你的意见,可以吗?”
白思禅说:“你要写保证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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