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虚冢轻拍了一下莫安的脑袋,嗔道:“被冻傻了?叫这么大声干什么?又没把你怎样。”
莫安惊异的转过身子,就看到虚冢眯着眼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莫安脸色变得很红,双臂环抱着胸,窘迫的将整个身子都浸在水里,只留下一个小脑袋,一双大眼睛戒备的看着虚冢。
虚冢忍不住笑出了声,“这样看着我看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既然醒了,那就赶快洗一洗,宫医还在外面候着呢。”
“虚冢,这是哪里?”
“这是我的寝宫。”
莫安感叹道: “就是你的那个阴森恐怖的寝宫?竟然还有这般明净的地方,真是别有洞天啊。”
虚冢笑道:“长安宫里没有专用的浴池,所以我就把你抱到这里来了。”
“你把我抱来的?”
“对啊。”
“那、那我的衣服呢?”莫安向周围看了看,并没有发现自己的衣服。
“你的衣服都湿透了,正在宫内的地上放着呢。”
莫安瞪大了眼睛,“你、你把我的身体都看光了?”
虚冢反问道:“那又如何?”不过她不得不承认,莫安的皮肤真的很好,甚至比自己的还要好。
莫安的脸红的能滴出血来,的确不能如何,她把自己当女儿,母亲看女儿的身体没有什么奇怪的,可是,她于自己来说,于自己来说……
也罢,既然她都没有不好意思,那自己又为何不好意思。
莫安释然一笑,却把虚冢笑愣了神,暗道:“这孩子想什么呢?”
“虚冢,我洗完了。”说罢,就从浴池内站了起来,身体晃了晃,就要向后倒去。
虚冢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担心道:“怎么了?”
“头疼,腿发软。”莫安虚弱的靠在虚冢怀中,脱离了热水的身体因寒冷而一阵阵发颤,“虚冢,我冷。”
莫安的身体紧贴着虚冢,想要在她身上汲取些许温暖,虚冢的双臂很自然的搂过莫安光滑的后背,细腻的触感使整个身体都变得灼热起来,淡淡的赤芒在墨色中若隐若现,混着朦胧的水雾,犹如野兽忍耐着腹中的饥渴。
莫安冷得恨不得扒了虚冢的棉袍套在自己身上,发软的双腿使她只能牢牢的攀住虚冢的玉颈,温热的气息呼在虚冢的脸上,使虚冢难耐的忍着腹中的燥热。
“虚冢,冷。”莫安的一声低吟唤回了虚冢的心神,虚冢没再犹豫,抱起冷的发抖的莫安回到了室内。
看着在棉被里蜷成一团的小人儿,虚冢心生懊恼,这是怎么了,这可是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啊!
莫安的脸发红,虚冢试了试她额间的温度,热得烫手。
“宫医。”虚冢见情况不妙,急忙向外面大喊了一声。
无妄宫不准外人随便进出,所以早早来到了的宫医和仪生只能候在宫外,而虚冢也十分不情愿让人进自己的寝宫,可看到已经烧得糊涂的莫安心里一阵发疼,终于肯放行了。
虚冢又为莫安好好地裹了裹身上盖的棉被,莫安现在什么都没穿,她可不想莫安的身体被外人看到。
年轻的宫医拿着药箱哆哆嗦嗦的走了进来,看到虚冢立刻双膝跪地,“王。”
虚冢不耐烦的看了他一眼,道:“快起来,给小主看病。”
“是。”宫医颤着双腿站起来,又哆哆嗦嗦的走在床前,看着被裹得十分严实的莫安愣住了,“王,这、这……”说着双手就要伸进被里去找莫安的手臂。
“放肆。”虚冢急忙怒喝一声,吓得本就心有惧意的宫医“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虚冢快速走过去,将莫安的右手从被里拿了出来,“起来,给小主看病。”
宫医胆战心惊地替莫安把脉,片刻之后一直提在嗓子里的心终于放了回去,还好没什么大碍,否则他的小命也就难保喽。
“禀王,小主只是因身体受寒而引起的发烧,并无大碍,吃几副药就好了,切忌再次受寒。”
虚冢松了一口气,道:“好了,孤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仪生,你负责给小主煎药。”
“是,王。”
两人退了出去,虚冢把莫安露在外面的一小截玉臂放回了被子中。目光幽幽地落在莫安泛红的面容上,眉头深锁。
莫安啊莫安,如果不动心,是不是对你我都好?!
莫安被烧的迷糊,感觉身子烫的厉害,就难受的把两只胳膊伸了出来。虚冢看见后,无奈的又把她伸出来的胳膊给放了回去。
“虚冢?”莫安勉强睁开双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女子,鼻子有些发酸,“虚冢?”
“丫头,怎么了?”虚冢温柔的把她散落在额前的碎发拢到耳后,宠溺的笑着问道。
“虚冢,我可能……”
“王,药端来了。”莫安还没说完,就被宫外传来的话语给打断了,莫安本来因难受而变得有些痛苦的眼神更加哀怨。
虚冢看着莫安这一副怨妇似的表情,以为是她怕苦怕喝药,可转念一想,不对啊,以前生病让她吃药时可没看她皱眉露出一丝厌恶的表情啊。
虚冢把药端进来,喂药这种事她来做就可以。
“莫安,来,吃药了,吃了药身子就会好些了。”虚冢舀起一勺汤药,放在嘴边轻轻的吹了吹,感觉不烫了,才递到莫安的嘴边。
此时莫安正躺在床上,喝药什么的有些费劲,挣扎着就要坐起来,却被虚冢按着躺回了床上。
“莫安,你里面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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