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间渗出一抹冷汗,崇光不得不收起了轻视之心,警惕地防备着蘅玫的再次袭击。
“果然当年你在与朱雀族族长一战中亏损了不少元气,以至于到现在还没有能够恢复到鼎盛时期的状态。”蘅玫狭长的眼眸微眯,扬着下巴,半讥半讽地笑道。
“别高兴的太早。”崇光冷笑一声,在握剑的右手上灌入真元,使得剑身绽放出炫丽夺目的光芒。
崇光大喊一声,双手擎着长剑带着勇往直前的气势直逼蘅玫而去。
崇光那气贯长虹的一剑下来,连周边的空气都被撕裂绞碎,地面尘土飞扬。
待到尘土四散后,蘅玫却完好无损的站立在崇光面前。
“……这……这怎么可能!”崇光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手中的长剑,他那一剑明明是注入了自己大半的真元,即使是和他同等级别的对手也未必能够逃脱他这致命一剑,更不用说对方还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狐妖。
“很好奇我为何会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吗?”蘅玫动作轻缓地收拾起两条丝带,面不改色地从衣襟里掏出一块暖玉模样的物件。
“竟然是……阳紫阕!它怎么会在你那里!”崇光瞪大了双眼,惊呼出声。
“你我皆知,这阴阳紫阕本是一对。一向由朱雀族掌管,而你当初为了抢夺朱雀族血脉最为纯正的族长之女以做鼎炉之用,竟然灭了朱雀全族,仅仅留下一个被你封印了记忆的族长之女。”
似乎是留意到了什么,蘅玫故意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也就是你现在的义女,除此之外,你还顺手带走了朱雀族的至宝阴阳紫阕。”
“本来,你出手灭了朱雀一族之事可以算得上是神不知鬼不觉了。只可惜,半路被莫野那个倒霉的家伙撞上了。”
“莫野除了好色以外,最令人头疼的地方大概就是喜欢宝物了。”
“是啊,怪我当初疏忽大意未能将他当场毙命,竟然叫他将阳紫阕给夺了去。”崇光接过蘅玫的话头,看似不以为意的话语里竟透露出咬牙切齿的意味。
“他当初要是死在外头倒好了,省得半死不活的回来,结果没多久就一命呜呼了。”蘅玫攥紧了颈项上的阳紫阕,笑的有些牵强。
蘅玫至今仍记得莫野在临终前握着她的手,笑的惨淡,“我莫野这辈子没干过什么正经事,唯一幸运的是遇到了你这个女人。”
“这东西,你好好带在身上。就算以后我不在了,你也可以不用再被限制在这片狭小的山林中了。”
“这几百年来,多谢你一直宽容我的肆意妄为,我自认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即使已经有了你却还是成天在外面拈花惹草。”
“最后……我想告诉你,那花妖的肚子不是我弄大的。自从和你开始了双修以后,咱俩就注定不会再有孩子了。”
“这块阳紫阕,就当作是我请求你原谅我的赔礼吧。希望你可以原谅我这么久以来犯下的过错。”
“……事到临头,你才跟我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我不稀罕你的赔礼,什么阳紫阕,我不要!我只要你好好活着,活下来陪着我,用你的余生向我赎罪!”
“蘅儿……对不起了,莫野这回怕是……再也陪伴不了你了……”
“阿野!”
……
莫野死后,蘅玫将他的尸骨埋在了洞府的南面的小山丘里,上面并无任何碑铭。
动物即使修炼成妖,依赖的也是这片广袤天地,所以,在他们死去时,无一不是尘归尘土归土,回归自然。
“阿野,你这个混蛋,我蘅玫永远也不会原谅你!你也休想得到我的原谅!”
说罢,蘅玫掏出莫野留给她的那块阳紫阕,站在河流上游,用力一掷。
阳紫阕很快就没入了河水之中,经历岁月洪流的冲刷,抵达了岸边。
被不识它价值的渔民打捞上岸,后来被名门宋家的家主看中,收作镇庄之宝,成为新老庄主交接权力的象征。
直到宋毓欢的父亲这一代,放弃了修炼家传功法,反而选择了从商,宋父又只有宋毓欢这一个女儿,这块阳紫阕自然就成了她的所有品,以供她日后继承庄主之位。
谁曾想树大招风,百年宋家放弃了修炼一途,仍是有不少人在窥探着宋家的秘籍。
宋家覆灭,阳紫阕落入两个不识货的人手中,最终还是重新归还给了宋家遗孤宋毓欢。
再往后,就是安小碎碍于蘅玫的威胁,费尽心机从宋毓欢手中骗取阳紫阕,用来治疗蘅玫的暗疾。
“呵,果然是最毒妇人心。”崇光听到蘅玫的那番话语,很是不屑地讽刺一句。
“你错了,我有更毒的招数还没使出来呢。”蘅玫意味深长地朝崇光笑了笑,在对方困惑不解的目光下拍响手掌。
“好了,是时候出来见见这个假仁假义的家伙了。真是的,竟然磨蹭到现在才来,要不是我一直拖住这家伙,你们怕是听不到这些真相了。”蘅玫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是瞟向包括韩璟池绫流枫在内的一行三人,安小碎自然而然的被排除在外了,毕竟谁叫她是作者君呢。
“你……绫儿……你怎么在这里?”言外之意就是池绫此时应该还被困在崇光设下的禁制里才对。
崇光那双布满阴霾的眼眸死死地盯着池绫,眉间的那点朱砂殷红如血。
池绫被崇光盯着,联想到他在自己身下留下的耻辱,又气又惧,身子竟然隐隐有倒下的趋势。
“是我带她来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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