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这水平。”谢谛哼了一声,“还以为你多厉害。”
“……”张哲被说的哑口无言。
“你以前没遇到对手,是跟谁玩了?小学生?”
“……”张哲感觉自己的自尊模式又要开启了。
他自暴自弃的说:“我就是今天状态不好,论智商,我还是高你一筹。”
所以以前的同学对他的评价是不要脸,其实很中肯。
谢谛没有说话了,他到厨房去作晚饭,一般妈妈没回来,他就自己做饭,他只会煮面条,不过也比张哲这个白痴什么都不会强。
小镇一个小型的基督教堂里,傍晚黄昏落日的余晖洒了一点在长椅上,上面坐着一个双手掩面的中年男子,他的声音压抑而颤抖,带着哭声:“求求您,主教,有什么办法可以救她吗?”
被称为主教的人,轻轻一笑,露出嘴里镶着的金牙,用温柔的声音说:“把一切都交给神吧,相信神,神会拯救他的孩子的。”
你相信这世界上有神吗?曾经张哲也扪心自问过这个问题,不过他觉得能吃饱睡好就行了,干嘛想这么深刻。
远处传来诵经声,张哲没想到在这里基督的氛围还挺浓的。
这个世界充满了绝望,生者怀恋死者,病人怀恋健康,人类对自己的无能为力感到痛苦,于是幻想出了神。张哲是这么认为的,为了抵抗那潜藏在平静生活表面下的波涛汹涌的绝望。
信神的都是可怜人。
张哲只相信他自己。
有时他也有一种末世情节,就是把人类都毁灭了,因为有些东西就是又肮脏,又让人无法理解。所以有时吊儿郎当的他也想,要是真有神就好了。
街角转过一个熟悉的身影,是那个自称十三的医生,他望着青黑的天,和稀疏的星,感叹着无论过了多久还是有些东西不变。
有只猫从垃圾桶盖上跳下,看到了这个无声无息的人,吓得竖起汗毛,跃进黑暗中。
医生望了一眼隐在黑暗中的教堂,叹口气:“又有活干了。”
这个世界不确定有没有神,但是,肯定是有妖的。
还有比妖更可怕,更聪明的人类啊。
一大早,张哲就听到教室里女生议论,说转来一个特别帅的医务室医生。对这种八卦场面他已经见怪不怪了。女孩子嘛,不聊这个聊什么。
把腿搭在桌子上,他把在城市里的嚣张带到了这个小镇。但存在感实在很低,都没人理他。
然后谢谛过来了,瞥了他一眼,问他吃早餐没。
“没有。”谢谛起床比张哲早,早餐都是他们自己在外面吃的。
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张哲顿时觉得这样的日子也不错。
虽然没人惦记着,但是落得自在。
闲久了的人想找点事干,忙久了人就想闲下来。张哲算一个特例,他什么都不想干。
小时候的张哲还是一个活泼开朗的人的,但随着年龄增长,他的性格也发生了改变,有一种较劲又叛逆的感觉。而他又喜欢装,装作一脸不在乎,其实心里很计较,装作很温和,其实骨子里是很愤世嫉俗的。
总结他自己的人生,他只能形容为乏善可陈,索然无味。不过他始终坚信自己与众不同,会干出一番轰天动地的大事,虽然毫无理论事实依据。
不过张哲也从不讲理的。
“你真是傻人有傻福啊。”冷不丁的谢谛冒出一句。
张哲说:“智商还是比你高一点的。”
当然只是说说,谁也没当真。因为谢谛成绩比他好太多。
数学老师请病假没来,于是一节课就自习了。体育课时一个女孩子扭伤了脚,老师叫张哲把她送到医务室,张哲虽然不情愿,还是扶着女孩子走了,他看见谢谛站在远处望着他。到医务室门口时,他没好气的对女孩说:“你是故意的吧!根本没扭。”
女孩没回答,他忽然嗅到一股奇怪的气息,他看到女孩脸红语无伦次,面前是一个笑容满面的年轻男子:“终于找到你啦呢。”
对于这种情况,张哲的第一反应赶紧走人,没想到这个医务室老师老牛吃嫩草,自己还是赶紧闪人免得当电灯泡。
后来他仔细一思索,那人怎么是看着自己说的呢?
好象真是对自己说的。张哲郁闷的想。
像这种陌生人陌生的搭话,一看就没好事情,理他估计就要摊上什么怪事了,真是莫名其妙,所以张哲什么话也没说。
女孩低声问:“老师,您多大了?”
张哲心里卧槽了一声,这么简单粗暴直接,简直了……
医生想了想:“忘了。”
卧槽这是脑残吗!张哲觉得不能忍了。
医生友善的检查了一下说:“并无大恙,稍加注意即可。”
女孩子娇羞的走了,留张哲一个人在原地风中凌乱。
“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啊。”医生笑眯眯的说,看不到神情。
“不年轻了,比同班的都大一岁了。”张哲没好气的应付。“还有老师,你看看你,帅就了不起吗?就可以让女孩子随便翘课吗?”说完这个无礼的话,张哲就跑掉了。
放学回家走在路上,路边的蒲公英开的旺盛,并肩的是谢谛,他喝着一杯橙汁。“你要吗?”看张哲望着自己,谢谛说。有那么一瞬间,张哲有想揍他的冲动。然后他忍住了。
“我觉得,那个医务室老师很不正常。”张哲将自己的万般思绪总结成一句话。
“你想多了。”谢谛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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