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怀中那人看清了自己的长相,确实紧紧握住霜筠的手腕,那少年咬牙切齿地道:“走。”
霜筠被他拉到园子之中,那少年却是冷冷地道:“为什么失约?”
“什么?”
“为什么消失了十年?当日……当日明明说万事有你,你如今又回来做什么?”
霜筠一时间不知道他在说何事,这人长的和宝玉如此相像,难道是……“问乾?”
“原来你还记得本宫。怎么,本宫封做太子你便来了?’
“不是……昨晚与你一谈,我不知今日起来便已经是这么多年……我自己也不知是何故,你……”霜筠后来的话被苏问乾一个拥抱打断。
苏问乾将自己埋在霜筠怀里道:“那便好。我信你一回。今日……今日四皇弟没了,我很害怕。”
“别怕。”
“人说没救没了,父皇这几日身体也不好,有人说去雾隐山可以求药,待我……”
“雾隐山……”
种种片段冲进霜筠脑中,他终于想起来,周围的环境突然扭曲起来,苏问乾的表情看不清,霜筠只觉得脑中黑沉沉一片,直接陷入黑暗。
乔登月坐在满地的竹影之中,以手撑额,微靠着椅背,闭眼假寐。不久前管家过来叫他,他想起昨夜的时,心中迷茫,又因昨晚之事未眠,便也懒得睁开眼去应他了。
管家叫了他一句,见他不应,不久便走远了。
这个姿势久了,便觉得手麻。才刚睁开眼睛,却发觉原本落在膝上的大衣,竟是自动披在自己身上。
乔登月心中诧异,心道:不会是这山中精怪?心中一转,有觉得这精怪对自己未有一丝歹意,便也放宽了心。
乔登月心中转过两转,说不得先前的事情便是这只精怪做的?
心中到此,乔登月动了动身子,假装醒来,扯着身上的大衣又故意念了两句:“唉,应该是管家来过了。”
说完揽着大衣进房休息。
乔登月更衣洗漱,钻进了被子之中,熄灯睡下。
窗外明月一轮,夜风习习,吹的乔登月心中惬意,睡意渐浓,隐隐觉得有谁在耳边呼唤自己的名字,他心中清明,却不做打算。
他一边将呼吸放缓,一边又注意其周围的动静,只听见衣物摩擦簌簌的声音。乔登月手中握着一串佛珠,那是多年前从高人手中求来。本来被自己压在箱底,要不是这只精怪,难得见到天日。
被子一角被掀起,乔登月趁着这时机起身,睁眼便见到一个人形,缠着佛珠的双手往那人肩上捉去,将那人一掀,便按在了床上。手上的佛珠趁势绑在他身上。
那只精怪惊呼,呼喊起来,道:“公子饶命。”
乔登月未想着这只精怪居然会如此不济,莫不是是那家的小贼?
乔登月走到桌边,将原本熄了的灯烛重新点燃,搁到床边案上,照亮了床边一隅。
乔登月挑眉问道:“你是何人?为何擅闯在下房间?”
那人道:“在下是只是云游的一个书生,只因为肚中饥饿,才贸贸然闯进贵府。”
乔登月好笑道:“你们妖精都是如此不济?”
那人瞪大了眼睛,道:“什、什么妖精?不可胡说,我就是个人呢。”
乔登月长腿一伸,将桌子边的椅子勾来,大刀金马坐在他面前:“你想知道我为什么知道你是妖精吗?”
那只精怪没有说话,只是盯着他看,一脸“我想知道”的表情。
乔登月心中觉得这只妖精还真好玩,看他一脸求教,便不再逗他了,清了清嗓子道:“其一、我还从未听说过那家的书生偷东西偷到房间。其二、我还未见到那家书生衣衫不整的。”乔登月摆正了脸色,道:“你若还乖乖听话,我便叫道士收了你,让你五雷轰顶,灰飞烟灭。”
那只妖精涨红了脸,披着内衫几近赤条条地站在自己面前,听到他的话,那妖精乖乖点点头,乔登月一看那内衫,那似乎还是自己的。
“我且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竹子精……”
“这算什么名字?”
“他们都这般称呼我。”
“篱外清阴接药阑,晓风交戛碧琅玕。子猷死后知音少,粉节霜筠谩岁寒。你既然是竹子,便叫霜筠就是。”
那妖精乖乖点了头,“嗯。”
“那城中常有女子无故被掳,每每房中都是房门紧闭,房外有人也常常见不到人,你可知道士哪路妖精所做?”
霜筠愣了愣,却没有说话,乔登月道:“说。”
“是笑离。”
“笑离是谁?”
“是只狐妖。”
“你们为非作歹,简直岂有此理。”
“可是笑离说只是喜欢他们啊,他又不是要吃她们。”
“女子名节大过天。你们……”乔登月觉得自己简直傻透了,道“以后你便跟着我知道吗?”
“我的原型在这里,”小妖精看了看窗外的竹子,道:“你把我挖回来了。”
乔登月捡了个妖精,总不能同别人说道。霜筠性情懵懂,悟性却不差,乔登月问了才知道远啦霜筠以前是读过书的,对于人家之事只有一知半解,所以知道自称小生,却不知道书生是穿衣戴帽。
那日乔登月坐在床边,霜筠拿着一本书倚在窗边在,远处风林翠竹,乔登月突然有了些灵感,提笔便画。霜筠见他提笔,起身便要做起来。
“你先别动,我为你画一幅小相。”
霜筠拿起画筒中一卷,画卷之中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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