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我知道你是为了钟氏。我还知道钟霖下了最后通牒,得到陨石就可以继承他的产业。”
“你知道的真够清楚的。”
“我也知道,钟霖病了。”
亚终于抬起头,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盯着joe,目光里充满了警惕。
“你还知道什么?”
joe蹲下身,双手按在亚的膝盖上,“亚,你听我说。”
亚疑惑地抬起头,看着joe挣扎的脸庞。
“我知道钟霖病的很重,可能就要死了。”
“不是的!”亚一把挥开joe放在他膝上的手激动地说,“我不想听你说了!我不会给你陨石的,之前的种种我就当是这个世界对我们的历练,刚刚的情动我就当做是我们男人间一时的意乱情迷。你走吧,joe——”看着joe的眼神再次坚定起来。
“亚——”joe拉住亚即将转身离开的手,“或许我有很多事情没有对你说实话,但是,我爱你,这点从没有变过。真的!无论是你的脸,你的思想和身体,我都爱。”
“当我发现司马死了,而箱子里没有陨石,我觉得我整个天都塌下来了,我一直捧在掌心,一直爱的那个男孩居然是这样精于计算,用一个学者的身份堂而皇之,运筹帷幄、一步步夺得了陨石。”说着joe痛苦地闭上眼眸。
亚回过头,看着微微有些颤抖地joe,满嘴苦涩。
“但走到这里,我突然又明白了。你是不是想给我一个告别的机会?给我们的爱情一个告别的机会?你明明有很多机会提前离开hk,甚至都不需要毁掉你的假身份。你在毁掉我们的感情和毁掉任务之间犹豫了,这一犹豫才造成了现在的局面。是不是,亚?我说的对吗?”
“我现在明白,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个多么努力,拼命得要把一切扛到身上,拼命想把所有事情做到最好的、最倔强的男孩。他为他爱的人,在最危险的地方,这里,一直等着他的到来。亚,这些我都懂了。”
“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亚说。
“有!想通了这些,我突然又看见了那个想爱的男孩,那个满脸痛苦挣扎地答应我交往的,善良的男孩。他说‘试一试’,而我只是迟钝地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明白那些他没说出口的挣扎和重担。”
“joe——”
“我是一个佣兵,一个受雇于某政府的佣兵,虽然我不能告诉你细节,但我可以告诉你,我是为了‘善’的目的。我要陨石是为了救更多人。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我都想替你分担身上的重任。我只身来这里,是想告诉那个等我的倔强男孩,我爱他,比他想象中更爱他。我会和他一起负担。为了保护我们爱的人,为了不让下一个司马离开我们!”
“joe,有些东西单靠我们两个根本无法改变。”
“我知道,但我们应该试一试。”说着joe抓起亚的手放在唇边,仿佛是对待一件圣物,轻轻地吻着。
“试一试?怎么试。你来这里到底是想告诉我什么?是什么让你有信心可以从我这里得到陨石,joe?”亚从joe坚定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些端倪。
“一件很重要的事。可以改变一切的事。”
“到底是什么!”亚颤抖着问。
“钟霖根本没病。”
听到这句话的亚倏地转过身来,锐利的眼神在joe脸上扫过。
“我说的句句属实。”joe坦然地面对亚的怀疑,“我有证据。”
“什么证据!”亚提高了嗓门。
“我看过钟霖那份体检报告。”joe说。
“不可能!”亚拎起joe的衣领逼问道,“你说谎!”
“是真的,我亲眼看见了那份报告,还有钟霖。”joe抓住亚的肩膀试图让他安静下来。
“你放开我!不可能!霖绝对不会骗我!他说他病了,就一定就是病了!你那个见鬼的报告一定是伪造的!”亚反摁住joe的肩膀,由于太用力十指的关节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苍白。
“钟霖,39岁,身高183,体重67——”
“你看到的一定是假的!你看到的一定是假的!你看到的一定是假的!”亚嘶吼着。
“亚,你冷静的听我说,钟霖真的没有病。”joe不得不在亚耳边喊道,他试图用肢体阻止亚的疯狂的行为,但是亚对一切恍若未见。
在joe地怒吼中,亚突然冷静下来,他用无神的双眼望着joe,那里写满了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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