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自然不会自尽,若有人想抓你回家意图不轨,你也会想自尽。”话已出口,鹿霄就知道自己失言了,急忙想低头认错。
好在李弋手快掐住他的下巴,才没再次牵动伤口。
“在下失言,大王息怒。”
“寡人又没生气,你既有以死明志的风骨,怎得见了我又诚惶诚恐起来?”昶萌王觉得他好笑。
“您是大王,又没有强迫在下怎样,在下自然诚惶诚恐毕恭毕敬。”
“那寡人要强迫你了呢?”
鹿霄没回答,只是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伤口。
李弋哈哈大笑,他觉得眼前这个青年真是个有意思的人。“即便大王也不能让你改变心意,是吗?”
“我是镇国公长孙,虽然不能像爷爷一样驰骋疆场那么威风,但也不会丢先人的脸……”鹿霄低垂眼睑,模样是相当的诱人。
“那刚刚永妃那么欺负你,你既自命高风亮节,又怎么肯撒谎为她求情?”李弋成心拿他逗趣。
“她在我这要是称心如意了,自然万事皆休,如若不然,她定会找我姐姐麻烦。姐姐接我躲进宫来养伤,已经很为难了,我不能再给她找麻烦,况且挨几下打也算不得什么。”鹿霄小声道。
李弋看着鹿霄,越发觉得他有意思。
没多久,珍妃就回来了,看到弟弟这个样子哭起来没完没了。
珍妃本想利用弟弟博得大王怜悯。没料到弄巧成拙。李弋被珍妃哭得心烦,就先行回久安殿歇息了。
第2章 二、见之不忘
出离颜倾宫,陶瑞和南宫舍就迎了上来,这俩人是昶萌王的贴身宫女和侍卫,刚刚得了李弋的示意在门口留守。
“去查查鹿霄。我记得王弟送了几个貌美的少年来,挑个两个好看的,身家清白的,今晚接到久安殿来。”
“是。”陶瑞和南宫舍交换了一下眼神,都不解大王今天怎么转性了,之前不是看都不看那些少年吗?
是夜,李弋拿了本传记随意看着,两个少年正在给他揉捏小腿。昶萌王从书上挪开眼神,瞧两个少年一个清雅一个明艳,两人长得很像,只是气质略有不同。
“你们叫什么?”
“回大王,小的叫纪荀。”明艳点的低头回答。
“小的纪郢。”清雅些的似乎有些难为情。
“你们是兄弟?”
“回大王,是。”
“多大了?”李弋有一搭没一搭地问。
“回大王,我兄弟二人都是十五岁。”纪荀答。看来纪荀是哥哥。
“你们知道是来做什么吧。”此时的昶萌王有点色厉内荏,虽说封了十来个妃嫔美人什么的,但男孩子他还是第一次用。
纪荀没搭话,而是仗着胆子从李弋的小腿摸上去,摸到大腿的时候纪荀小心翼翼观察着李弋的脸色。
“不用怕,我又不吃人。”
纪荀听罢忍不住笑了笑,直接靠近李弋胸膛,轻吻他的脖颈。李弋不知道纪荀此举并非是出于娇柔讨好,而是盘算着自己将李弋侍奉好了,弟弟说不定就能躲过被当做玩物的命运。
李弋抱住纪荀,闭起眼享受这一刻的软玉温香,可他刚闭上眼睛,脑海里就闪过鹿霄的脸,那张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好看的脸。睁开眼再看纪荀与纪郢,忽然没了兴致。
“你们下去吧。”李弋叹了口气。
“大王。”两个少年吓得浑身栗抖跪在一起。
“莫怕,不是你们侍奉的不好,我累了……”
“大王,我们什么都会,求大王别赶我们走。”纪郢苦苦哀求,纪荀则落下泪来。
“怎么吓成这样?”李弋把纪荀拉到怀里。“我没怪罪你们。”
纪荀不敢开口,纪郢跪在地上一个劲叩头。
“你也过来。”李弋有点不耐烦。
纪郢战战兢兢爬起来。
“大王。陶瑞回事。”门外响起陶瑞的声音。
“进来吧。”
陶瑞进屋,看到李弋坐在床上,膝盖上坐着的纪荀满面泪痕,站在一旁的纪郢面色苍白。
“大王,有关鹿霄……还有有关纪荀和纪郢的都在这。”陶瑞手里抓着几张宣纸。
“你念吧,先念他们俩的。”
“他二人出自城南百户庄,父亲是百里闻名的郎中纪云英,去年被卫少卿送给中安王,直到月前,又被中安王送进宫。”陶瑞道。“纪云英行医多年有点人脉,儿子被强抢之后多方奔走,去年在中安王府门前被人活活打死,同月初八,纪夫人自缢而亡。”
“什么?”纪郢已顾不得什么礼数。“不可能,王爷说我爹娘都在他手上。只要我们听话……”
纪荀一动不动,明艳的脸上似没了生气一般。
李弋一点也不惊讶。被送进宫的这八个少年的身世陶瑞应该早就查清了,其中,不是还有把柄在中安王手中,就是与中安王及其党羽有特殊关系,只有这两个是可能收归己用的,因此,今天是他们被送到久安殿。
“鹿霄呢?”
“公子鹿霄,文采出众,汜水楼美人榜排名第四,是美人榜上年纪最小的一位,镇国公长孙,珍妃表弟,家世清白到一眼都能看到底,没有任何可疑。”
“嗯。你先下去吧。”李弋打了个哈欠。
“微臣告退。”陶瑞倒退着离开。
“别哭了,去库房每人支一百两黄金,回家去吧,没了父母总该有些宗族叔伯吧。回去好好过日子,别再给人抓住买来卖去了。”
“大王,让我们兄弟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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