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开始就图谋不轨,对这个人——从皮层到心脏。
后来他虔信地、细致地将每一道或深或浅的唇纹都用唇压着走过数遍,从那里寻觅到千姿百态的万千世界,然后在慕少艾断绝音讯的几年里自虐般地重温着这剂毒|药。
大抵上辈子尝过,化成灰都记得。
……
“你毕业后有什么打算?”
“你嘛,想也不用想,在这条路上走到底,不出几年就能封个泰斗级别。至于我……嗯哼,再到处看看吧。又不是某些人,两年都耗在海外了。”
他们平躺在草坪上看月亮,星光不太盛,碎钻似地沿着月亮周边缀了几颗。慕少艾很轻地撞了记南宫神翳的肩膀,日后游刃有余掌控柳叶刀的手顺着下滑,盖上微凉的手心不动了。
热度的传递还在持续,由丝结团,缠在心口,没有炽烈欲燃,温水般荡涤着枯涩的灵魂。他藏好对不可知未来的不安:“教授说你申请去医疗队支援。伯父伯母同意了?”
身边的人很含糊地嗯了一声,不用想都在心虚,本尊也察觉到有些敷衍,及时补救:“还没来得及说,能不能批准还是未知数,我觉得自己太浮——唔……”
人去意已决,哪怕顾忌着亲友的担心也会勇往直前。彼此联系也太薄弱,还没有强韧紧密到干涉对方抉择的地步,但从旁人口里听到也并非毫不介怀。南宫神翳浅啜即止,顺平青年张长的头发,发梢不服帖地翘了一撮,发质软,压久了也易定型,与主人软中带硬的脾性如出一辙。于是他沉默,最终只说,自己小心。
事后证明那是他做过的最愚蠢的事情。
申请很快批了下来,为期一年。
一年能发生很多事。
慕少艾先斩后奏,跟着队伍闯南闯北,信号时灵时不灵,有的地区不通电——现代人对电依赖性太强,没电和天塌了差不多。他抽空用文字攒起碎片化的点滴,到有网的区域歇脚,编辑成邮件发给南宫神翳。那边估计也忙得日无暇晷,隔周回一次,这边过半月可能才收到。越洋电话——两个典型的实用主义者压根没采纳过。
开春爆发了一场流感,慕少艾把自己抽成了转得脚不沾地的陀螺,南宫神翳的项目突破瓶颈步入关键期,联系就基本断了。
也是那年夏天,在泥石流里捡回无数条命却废了自己一只手的慕少艾忍着麻醉过后的阵痛,盯着窗户上自己故作淡定的脸,亲手把越来越稀薄的纽带斩得一干二净。
手还能用,没残,但精密的动作铁定没法做,对他来说也就是废了。
死里逃生以后他感激命运,也想通透很多东西:比如那些偶然地纠合的个体,其实相互间的联结很松散,再强劲的引力也无法奢求扭转他者既定的人生轨迹;比如年少轻狂时的悸动只是支撑生命的基座中最轻飘的要素,主体是家庭、社会、事业、自我价值的实现,逆主流而行究竟得不偿失,他不愿意让对方承受这个后果;
再比如——他们的计划里或许也没有预留彼此的位置,即便有,于失去资格的他也遥不可及。
比起在丧失并驾齐驱的资本后磨耗投入的感情,他选择及时止损。
南宫神翳始终没有回复,他们也没再见过面。
慕少艾换了手机号,“闭关”了一个月,应素还真邀请试了个镜(被骗上贼船后他才知道“药师”属于半内定性质),因有大学话剧社的底子在倒还不算吃力。杀青后的慕少艾马不停蹄,又从西医转战中医,混得风生水起。
他生性洒脱,还不至于为了因意外夭折的二十几年的梦想颓废掉之后几十年精彩纷呈的人生。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原定这篇糖今天写完,但是亲人突然去世,只能暂发一半。
祝愿亲人平安。
(下)在一点左右更。
☆、外传:哑剧(下)
外传:哑剧(下)
晚上是外景戏,剧组特意看过天气预报,整天滴雨未落。
换句话说,天略热,至于怎么个略法,还需各人根据体感与着装自行评判。
离开工还有半小时,慕少艾还在锲而不舍地挑葡萄,一挑一个准,全是酸的。他牙根都发酸,冷不防被塞了一枚甜葡萄,幸福感爆棚。
南宫神翳坐在对面的折叠椅上,剥了一颗继续投喂。慕少艾认出人一秒当机,但身体没能跑出习惯成自然的怪圈,和以前一样咬了一半,再就着指尖把剩下的唆走舔掉汁水。他大脑一时短路,挺庆幸自己练就的没话找话的技能:“晚上的戏你有把握么?需不需要临阵磨枪再对下戏?”
这幕是从中原返回西苗的认萍生和结束祭祀的翳流教主的一番交谈,被组里的腐妹子脑补成了非正式表白,可想而知剧本有多暧昧不清。可惜主演换成前任与前任,就不是一句尴尬就能解释得清楚的。
慢慢剥葡萄的人平静地说:“不用。你不想就别勉强了。”
翳流教主祭祀造型比起认萍生的长袍要人性化,衣料很少,项饰、银圈、胸饰把线条流畅的上身遮去五成,宽肩窄腰还被完好突显出来,格外赏心悦目。裸|露的两臂贴有对称的纹身贴,形状是九头凤——慕少艾豁地起身,牢牢锁住南宫神翳的右臂:“这怎么回事?”
增生性疤痕肉红得诡异突兀,起于肘部,几乎贯穿前臂。他不敢猜测那道创的深度,话梗在喉头,没问得更详尽。
男人像想起什么,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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