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白朝他点点头,目光很快速的扫了他一眼,只看见他的眼睛很亮,眉毛很浓很利,是他一直想要长成的样子,这样才有男子气概。“我还是自己来吧,谢谢你啊!”
对方挑挑眉,“不客气。”说罢转到他前面带路,穿着蓝白条纹大裤衩,穿着夹脚拖鞋,上面是个白色的球衣,怎么看也有一米八的个子。
钟白跟在他后面,自打高中开始他就没怎么长个儿,有些羡慕的盯着前面的身形看了好一会儿。
也不知什么时候就到了目的地,前面的男孩指着那栋红白交错的大楼,墙上面烫金大字“法学院”。钟白来不及感受氛围,就快速走到阴凉处,对带路的男孩连连道谢:“谢谢,谢谢,真的十分感谢!”
要不然凭他路痴的本性,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这里,刚才听那个学长说了一堆,他也有点蒙圈。
“不用太客气,都是同学。”宋子渊摸摸后脑勺笑笑。
钟白愣了片刻,“我们一个班?”
“不知道啊……”宋子渊耸肩,“都是一个学院的,一届的,难道不算是同学?”
“噢,是……”钟白又对他道了谢,看了看手腕上的表,一点钟报道,现在已经过了五分钟了。他连宿舍都还没去过,就直接奔向教学楼了。
“这儿贴着呢,你可以看看自己班在哪里报道。”
“好,谢谢。”
钟白迅速扫了一眼,打算直奔七楼。
身后踏踏的脚步声也跟在他身后,两个一起进了电梯。钟白站在角落,眼睑那个人按了七层,所以就没去动。
第一个教室,第二个教室,经过第三个教室的时候,身后的脚步声和他一起停下了……
钟白诧异地回头看了一眼,宋子渊显然也有点惊讶,挑着眉笑了笑,“你也是这个班的?”
讷讷地点头,钟白进去的时候人已经来的差不多了,讲台上站着一个看起来不过三十岁的女人,应该是班主任,钟白歉然地说了一句:“抱歉,来晚了。”
“进去找位子坐吧。”班主任徐然和善地笑笑。
宋子渊也跟着进去,对着钟白身边两个人笑笑,袋子里刚买的两冰镇饮料扔给他们,坐在了钟白的后面,身子往前倾,尽量靠近他的耳朵,班主任在上面说话的声音刚好盖住了他的声音。
“巧啊,我叫宋子渊。”
钟白隐约听见了他的名字,侧了侧头,“钟白。”
宋子渊听完怪笑了一下,今天从宿舍出来的时候,对着门口的贴纸看了一眼,宿舍一共四个人,昨天来了仨,就差一个钟白。
“这下真是无巧不成书啊,上铺你好!”宋子渊继续说道。
真的这么巧……钟白脑中白了一秒钟,对旁边两个男孩看了过去,一个带着眼睛,瘦瘦的身形,腿却很长伸到了前桌的腿后边。还有一个看上去有点老成,对他勾勾唇,礼貌亲和。
后来想想,如果最初来这里遇到的那么热情活跃的一个人不是宋子渊的话,他会不会就不会喜欢上他了?
却不知身在其中,所有的假设和前提就都是不可能的!
每天一起上下课,一起去学校的各个食堂,一起冲澡,一起跑步。有时候四个人,更多时候是他们两个人。法律的课基本很枯燥,他们几个人索性就经常跑法院,那趟公交他们整整坐了一年,司机他们都混得熟了。
从教室出来的时候,看见宋子渊被拦在楼梯口,好奇地往前走了几步打算去瞧瞧,这会儿夕阳的余晖刚好在他们身上镀上一层金光,心里想着:要是从某个角度咔一张,看上去一定很像他在某个画廊见过的关于青春的写意画般。
没看见被宋子渊高大的身形遮住的女孩,只听到传说中莺啼一样的声音,“你有喜欢的人吗?”
“没有。”
“没有的话,介意喜欢我吗?”
“……”
没有听见他的回答,大概是他习惯性地带着痞气的挑眉?
楼道里的脚步声响起,钟白慌乱地跑了,自觉很惭愧地从宋子渊身后跑了过去,顺带看见了那个声音好听的女孩子,好像之前有一次和他们一起去过法院。
宋子渊随即拉住他,“跑这么急,当心摔了!”
钟白尴尬地笑笑,气喘吁吁,“想起有东西落周哥那里了,我去拿一下!”
“等下,我跟你一起去!”宋子渊拉住他的手臂始终没有放手,对那个女孩笑笑,“我先走了。”
那个女孩双手在身后握紧,脸色白了白,看向了钟白,眼底有些失落,叫钟白心里顿时愧疚难安。
本来是因为有人从楼道那边过来,他被夹在中间,只能选择一边,而他离这么又比较近,所以就……
真是尴尬至极,站在楼梯口一股子血气从脚底冲了上来,瞬间脸就涨红了,钟白只想立刻遁地。
“我自己去就行了……”那个女孩子的眼神,真让人难以消受。
那头的脚步声趋近,路过他们的时候,还和他们打了招呼,两男一女站楼梯口上,女孩脸上还是满脸委屈可怜,这出戏认谁看,都是狗血的!
“一起!”宋子渊突然较真起来,拉着钟白的手上力道加重,从侧面看腮帮子也似乎用力地咬住了,这两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对那女孩点点头,就大力把钟白往下带。
操场上李周正投出各种抛物线,隔着围网也能看见那个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在那认真研究着手里的球抛出的弧度。
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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