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逸生不回答,反问道:“许总要挽留我一下吗?”
许承没心思跟陈逸生玩笑,更不会像许诺那样傻傻的什么都露在脸上,直接问道:“你到底怎么打算的?从陆予斐那里搬走之后要去哪里?”
陈逸生失笑,这个人该直接的时候跟他闹别扭,不想他直接的时候偏偏这么耿直,许承真的是唯一一个他怎么都拿他没办法的人了吧。
“之后搬到自己家里,之前我已经在c市买了房子。”陈逸生说完看看许承,虽然有意掩盖,但许承的脸上还是露出了一丝松了一口气的神情。
许承还没想好怎么接话,陈逸生继续道:“不知道到时候许总愿不愿意赏个脸——”
“干什么?”许承语气警惕。
陈逸生也不拐弯抹角,微微挑眉道:“有空的时候过来和我一起住。”
许承斩钉截铁,想也没想:“没空!”
“好好好,许总说了算。”陈逸生笑。
谁要去跟他一起——住,一起住的另一种说法叫做“同居”,那意味着什么,光是想一想某所房子里没有别人,只居住着他和陈逸生的那种场景,许承就脸颊发热。
到达f城时天还亮着,许承果真把陈逸生赶去了酒店。陈逸生也没纠结,爽快地找了一家星级酒店开了房。
看到陈逸生办好入住许承便要走,他的司机已经在停车场等他。
陈逸生捞了一下许承的手,侧身挡了挡他:“一起吃个晚饭吧,看在我辛苦送你过来的份上。”
许承抬头望着那张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脸,恨不能把“不要脸”三个字送给面前的男人。但最后他也没狠心拒绝陈逸生,在酒店里吃了晚餐,之后无论如何也不肯跟陈逸生回房间,果决地上车回了家。
望着远去的车屁股,陈逸生无声地发出一抹笑。那笑里有点不甘心与无奈,但更多的则是某种势在必得的、狡猾的意味。
许承回到家后他父母问了问相亲的情况。
“我们互相都觉得不太合适。”
“哎,那就算了吧,不过你什么时候才让我们抱上孙子啊?”他母亲惋惜又殷切地望着他。
“……”许承的心脏加速跳了两下,这个问题让他不仅没办法回答,更是心生诸多纷乱。如果家里等着他和人结婚生子,等着他为许家传宗接代,他又怎么能和陈逸生走下去?而要靠许诺更是不可能,许诺和陆予斐早晚会公开,他如何阻止都没有办法,何况同样喜欢上男人的他有什么资格再阻止许诺?
他又想到自己曾经怀过陈逸生的孩子,那段时间对他而言如同身处地狱。哪怕是现在,他就算清楚自己不知在何时已经爱上了那个人,却仍旧没办法去想那件事。
家族责任与爱情,他并不知道该怎么取舍。许承的胸中涌起难以言说的窒闷感,他保持脸上的镇定,有些愧疚地对父母说道:“这得看缘分。而且我自己也不是那么急。”
“这事确实急不得,你看梁家那孩子,包办婚姻,结果之前闹自杀,人差点没救回来。我们也别给孩子施加压力了。”许利景安抚地拍了拍老婆的肩膀,之后转身面向许承转移了话题,“明天晚上我和人约了饭局,你跟我一块儿去。”
许承微微凝眉:“很重要的饭局?其实明天我想回国了,公司太多事情得回去处理。”
他母亲便道:“回去也不急这一天,你也别总是想着工作,许氏又不是短时间里离了谁就不能运转,我和你爸不能在你身边照顾你,你们兄弟俩保重好身体才是正事。”
许承无法反驳,只好点头:“那我后天再走吧。”
正说着他父亲的电话响了起来,许承没再追问饭局的事,先一步回了房间。
一整夜许承都在想他和陈逸生是否能在一起。
纵使他喜欢陈逸生,陈逸生更是喜欢了他许久,他甚至无法自控地想他和陈逸生住在一起,共同养着他们的狗的日子,然而最后他的思绪仍旧会回到现实。
他不停告诉自己不必想得太多,想太多不如走一步看一步,但大脑仍旧纷乱如麻。
如果许诺没有与陆予斐在一起,他尚有退路,现在他进退两难。
临近天亮时许承才睡着,这一觉勉强睡到快中午,才有佣人来敲门请他下楼用餐。
父母都不在,桌上为许承准备的午餐十分丰富。午后他处理了一些公事,下午闲下来时又感到不太对——昨晚到现在为止陈逸生都没联系过他。
陈逸生是因为许承相亲才追来米国,为了送许承才来f城,如果他不找许承,他一个人在这里怎么打发时间?是去找其他朋友?还是今天回国?
想到这里,许承才想起来还没质问陈逸生怎么知道自己的行踪。他拿着电话,忽然找到了一个主动联系陈逸生的正当理由,翻开电话簿,又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他要联系陈逸生为什么非要找什么理由呢?可是,他又真的应该主动联系陈逸生?
他和陈逸生越是亲密发展,往后越是难以断绝。他做事从来想得清楚通透,举手快刀斩乱麻,唯独这一桩让他如同陷入迷宫深处,找不到正确的方向与出口。
手里的电话快被许承盯出了窟窿,也不知道自己就那样在沙发上坐了多久,最后,那个就在眼皮下的号码仍旧没有拨出去。
五点时,许承收拾了一番出了门,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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