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身体机能还一直维持在最初的状况,但意识上肯定是会变得散漫些,是该加训一下了,以免生疏了技能。
理由很充分。
但……这也都不是必要条件。
当成才拎着枪来到靶场时,他想,自己必须得承认:别扭也罢无奈也罢,即使总是被观察被窥探,然而这失序的日子一天天过去,自己确实越来越喜欢呆在队长身旁渡过重复的时间。
而申请去特训,则是目前自己能想到的,最不任性的,也是最心安理得的要求。
队长到的比想的更早。
当成才提前十分钟到达场地时,他已坐在那里抽烟。
“您这么早就来了?”狙击手赶忙跑过去。
“是啊,你都那么久没训练了”,袁朗笑道,“我可不得好好想想,怎么加这一餐?”
成才黑了脸。
锄头说的没错,这回确实是自己找虐。
练习项目果然舒爽。
从体能到强度到技术要求,都给加了码,而关于射击本身,则是怎么别扭怎么来。总得来说,就是绝不能让每一次射击顺利完成。
一小时训练下来,狙击手满头汗。
袁朗看他从地上爬起来,问道,“自我感觉如何?退步了吗?”
“还行吧”,成才抿了抿嘴,“没想的那么糟。”
“确实”,袁朗赞同,他手撑在身侧坐在场边的台阶,“过来坐会儿吧。”
“好”,狙击手放好枪走过来坐下,拿袖口蹭去脸上的汗水,染出好几道黑。
“其实是比之前更稳”,全场旁观的人当然看得出区别,这南瓜对待麻烦的耐心又上了个台阶,“被这些次穿越锻炼的?”
“大概吧”,成才苦笑,“虱子多了不咬。”
就是这种感觉,队长设个圈套让你往进钻,为了他自己对你的判断。
最初的时光里,自己对此完全未知,钻进去了才追悔莫及,却又为了他的判断而忐忑不已;
到后来已经能慢慢发现他的圈套了,但也无所谓是不是钻了进去,因为对自己已有了认知,所以也不在意他到底做何判断;
而现在……
经过这些循环的日子,自己已经开始利用外挂之便主动帮他下套,然后再在被他判断的同时,去探索不曾了解的他和不曾发现的自己,莫名刺激。
想叹气。
成才觉得自己这状态有点儿变态,可又甘之如饴。
偏偏只要给队长机会,他总是乐于设下圈套的,似乎观察自己……也是他的习惯。
“怎么做到的?”袁朗这次很直接,“在崩溃和抗争之间选择了……嗯,用你的话说,习惯?”
“因为其实没得选”,狙击手弯下腰把胳膊架在膝盖上,“崩溃这事儿也不是自己说了算的,至于抗争,条件有限,这显然不是个一两次就能解决的麻烦,所以……就只好习惯了。”
果然是令人发指的心理素质。
这南瓜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
第一次把他淘汰出局时,一场虚假的化工厂暴恐袭击就把他吓退了,袁朗回忆着,可似乎再回来就变了个人……“就像你被退回草原五班时那样?”
“是么……?可能……是的”,队长这令人恐惧的观察力,亦或是直觉,总是会发现很根源的东西,有时自己都未曾发觉,“那时也一样没得选,日复一日重复着简单至极的日常,只能去习惯”,成才想起那些日子,露出了酒窝,“然后再一步一步,慢慢来,试着改变点儿什么,不管有多微不足道。再然后,终于了那六个字。”
不抛弃,不放弃。
“后来你就喜欢上那地方?”
“是的,特别大,特别安静,让人安心”,狙击手看了看自己粗糙的手心,“而且就算平淡,也总能看到第二天的太阳。”
……
“我们也会看到的。”袁朗的手撑在身体两侧,仰起头。
“什么?”
“新的一天的太阳”,他眯起眼盯着天空,“会看到的。”
“嗯。”
此时此地,不想分析判断,队长说的话,他信了。
“还有个疑问啊,成小花”,袁朗又叼起了烟。
“什么,您说?”
“你好像,比之前跟我熟?”
“嗯”,成才微笑,“熟多了。”
“所以到底……”
“队长。”
“嗯?”
“等全新的一天来了”,狙击手侧脸看着缓缓吸烟的人,“您什么都能了,我就把所有发生的事一并讲给您听吧,如果您也愿意……”
“一言为定”,袁朗郑重道,“我洗耳恭听。”
“一言为定。”
今天的太阳还挂在西南方的天空,暂时还不会落下。
狙击手又回到了他的射击位,不是特训,而是属于他自己的练枪时间,一切按他自己的意愿来。
袁朗也没有走,他还是坐在场边,抽烟,看南瓜,看天,看远处偶尔冒了烟的靶位后的土墙。
都不无聊,也都自在。
特殊节奏的枪声,就一直回荡在这个周六下午空荡荡的靶场里,直至夕阳西下。
20
再次登岛,目标简单明确。
三人小分队上了岛就直奔地下科研基地,连赶路带解锁开门,一秒都没有浪费。
进电梯开启下行时,刚好6:10分。
金属门缓缓打开,丁仁义教授带着他的团队正式迎接,“你们,终于来了。”
袁朗二话不说,直奔主题,“我们来自中国人民解放军特种作战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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