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嫂的后位……”
柯寅寅不甚在意,“现如今金册宝案都在你的宫里头,我算哪门子皇后。”
云华红透了耳根子,也不知是羞还是恼。
“……要是觉得不解气,事成之后,想对你皇兄做什么还不是你说了算。”
他并未想得那么长远,从小在先帝眼皮底下瞒天过海只为母子二人安身,若不是大婚之夜他和李云景……他怎么也做不出谋取皇位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况且那是众人白眼时便对他好,记着他每一样喜好,他最喜欢的皇兄。
晚上送来的东西换了几样不曾见过的菜式,饶是云华心情不佳,也被勾得有了几分胃口。李云景笑而不语,自斟了一杯秋露白,他犹豫片刻也满上一杯。
“不能多饮,”皇帝开口拦他,“酒后容易乱性。”
云华没有缩回手,明知逃不过不如醉了好受些,“既在皇兄身边,又有什么关系。”
“……朕今日能不能上你的床?”
“这……这里是皇兄的长明殿,床是皇兄的龙床。”
皇帝扬眉一笑,趁着对方心生动摇得寸进尺,“那今日去你的重华宫。”
一天一夜苏叶终于等到了云华回宫,却看见皇上挽着云华的手,姿态颇为亲密,直到皇帝下令让人准备东西,她才明白过来皇上要留宿重华宫。
殿里传她更衣,苏叶替人脱下衣裳发现许多红痕未消,心下一惊,“……这是怎么了。”
“别出声,”云华打断她的话,“这是我和皇兄之间的事情,谁都不许告诉……尤其是母后。”
“殿下!”
“……我有自己的打算,你替我将柯小姐带出宫,宫外另有安排,我在宫里等你们回来。”
殿内燃起游人醉,李云景欺身而上,触碰、吮吻让记忆如潮水涌上心头,他怕得闭上双眼,却感觉到对方的动作不像那日一样急促。
“大婚之夜,朕不知道是你。”
明明一边喊着他的名字,一边让他疼得动弹不得。
……身后的东西热得可怕,只要李云景想便能长驱直入,突破他的所有防线。
“朕不进去,别怕。”
“……不进去。”
“好,”皇帝捉住他下面的手不肯放,甚至慢慢动作起来,“那皇兄这样可以吗。”
“……嗯。”
皇帝的另一只手游移到了他的胸口,不重不轻地揉捏起来,“那这样呢。”
……
循序渐进把其他都做过一遍,这一次的情.事里,云华的记忆只剩下不计其数的欢愉,不带一丝疼痛,酥麻快慰、情难自控。
皇帝把人拥在怀里,长舒了一口气。这样的事情若是两情相悦,旁人也说不得什么,只要云华愿意,连太后阻拦都是强人所难。
他会慢慢将这一份喜欢刻骨入髓,让云华怎么也戒不掉。
·
重华宫向来受宠,下头宫人自然跟着排场大些,苏叶一亮宫牌便被放行,柯寅寅带人策马直归流云山庄。
马蹄扬沙,远远便有人通报:“庄……庄主!小姐回来了!”
一路畅行无阻,直到看见柯渐辛阴云密布的脸色,柯寅寅自知事情做得不地道,有些心虚,“父亲,我回来了。”
“皇后娘娘为何不在宫中好好照顾皇上?”
“……女儿正是为此事回来。”
鸟惊庭树,影度回廊,一进门书房里的八哥叫起了“寅寅”“寅寅”,柯小姐轻轻一笑,她的房间都还留着,那几本常看的书也没挪了位置,父亲想她还来不及,怎么会不愿她回来呢。
柯渐辛坐在案前,消过气脸色缓了不少,“宫里送来消息说皇上很喜欢你,大婚次日赐浴华清池,还……”
“还因为腿软,一路都是皇上抱着去抱着回的。”
正道栋梁流云庄主面子撑不住,“女儿家知不知羞!闺中事哪能这般宣扬!”
柯寅寅语气无奈,“皇上和皇后的事是天下事,算不得秘密,再者女儿只是旁观了这些事情,并没有参与……”
“你说什么?”
“皇后如今还在长明殿……不,重华宫中。”
她将事情大致说了一遍,隐去自己与皇后的密谋,只把李代桃僵一事说出了口。柯渐辛当她要弥补过错,轻易把手中调令人手的令牌给了她,“你去皇上面前承认身份,那位自然能够得救,何必大费周章。”
“一望家乡路远山高,一年见不着几次面,父亲就舍得女儿去那见不得人的去处么?”柯寅寅努力挤了几滴眼泪出来,“皇上师兄虽然文韬武略心怀天下,对弟弟可是毫不手软呢,云华已经没了公主身份,还不是皇上想怎样便怎样!苏叶是他的贴身宫女,您尽管问问昨夜是什么情况……”
听到提及自己名字,苏叶一跪眼圈便红了,“殿下好不容易得到许可,只待大婚次日便能用自己的真正身份,谁知道……谁知道皇上竟喜欢殿下,要把他留在身边,留在身边又没有名分,我们殿下也算是先帝皇子,硬生生!硬生生要给别人做皇后!”
柯渐辛听完越发感到头疼,云景为人处事一向有分寸,怎么做出这等糊涂事来。
“你去救人悄悄便可,不要闹大,事关皇家颜面,你师兄不会不知轻重……”
柯寅寅东西到手,脸上添了许多谄媚:“女儿定不会泄露流云山庄半分踪迹……再说皇上一使出流云剑和落雨剑,山庄的人就要听他号令,自然是要扮作魔教中人,使些旁门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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