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你跑出来找我们,以后又如何见容于王爷呢?”他温言问道。
“我不知道,展大哥。”赵离眼里的痛色带着几分迷茫,“我总不能任由父王对付你和泽琰,何况还会伤及小五和盼儿。大哥这些日子也看出父王心大了,听闻那日他回家后与父王大吵了一架,可他身居公职不能随意离京。后来他假借给父王赔罪将他灌醉,才偷到钥匙把我放出来。我一心来找你们,今后如何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忘远,我还能信你吗?”白玉堂缓和了声音。他看得出赵离的纠结痛苦不是作假,易地而处他恐怕也难以恩义两全。
“我不求你信任如初,但父王若再动你们,我必全力回护。”赵离斩钉截铁道。
白玉堂挽个花将秋水刀背到身后,算是接纳了他,就见殷鸿已冲上去拉着赵离喜道:“离哥,我就知道你坏不到哪去的。”展昭虽然也信了赵离,仍忍不住腹诽这孩子胳膊肘往外拐。他又不由得担心,就算赵离是个好的,若真要惩治雍王时,他当如何抉择呢?
众人依计划前往摘星阁,路上殷鸿拉着展昭问:“表哥,摘星阁掺和进这样的事,三师兄怕还没听说消息呢,咱们要不要去个信让他来管管这烂摊子?”
这话有理,摘星阁毕竟是三师兄翟星祖上传下来的基业,总不能任由常风糟践了。可是权柄旁落多年,三师兄为人又温厚不争,大约不是能轻易管过来的。
“如今常风毕竟是名正言顺的阁主,根基已深,除非能把他的罪状落到实处,否则三师兄怕是很难做。”展昭轻声道,“咱们就先替他探探这常风的底细。”
摘星阁毕竟是以杀手生意为主,不同于许多门派设在深山幽静之处,其总舵乃是松江府繁华处的一所大宅院,主楼巍峨堂皇,颇不负摘星之名。
蒋四爷大大方方声称陷空岛翻江鼠前来拜会,门房果不敢慢待,将众人引至待客厅看茶,又带跟着的门人到廊下歇息。等了一刻常风才慢腾腾地上堂与众人厮见,听闻盼儿身份后还象征性地抚慰了两句,然后客客气气问蒋平有何贵干,然而“警惕”两个大字明摆着写在他一张清俊的容长脸上。
“蒋某带着东方姑娘一同前来,自然是为了流风岛之事,贵派可不能缩头不理啊。”蒋平不跟他周旋,开门见山说道。白玉堂这是在尝试不同的谈判风格?以往不都是东拉西扯把人家磨没脾气了才开火吗?
“蒋四爷这话好生奇怪,”常风闻言板起了脸,“我摘星阁门人早已洗清嫌疑,又于流风岛有何瓜葛?据我所知,陷空岛与东方家并无交情,何必自找麻烦?”
“诶,东方姑娘恰好与我五弟有交,陷空岛侠义为重,怎么能不为孤女出头呢?”蒋平一脸正色,颇有几分慷慨,“流风岛惨遭灭门,当夜只有我们两家的人见证,自当协力破案方不负侠义啊。”
展昭听他左一个侠义右一个侠义,不觉心中好笑。之前几个门派以侠义之名鼓动江湖人围剿幽云教,摘星阁也在其中,而蒋平人不在场,原来心里早惦记把便宜讨回来。
常风果然面色黑了几分,阴阳怪气开口道:“您家白五爷怜香惜玉,我摘星阁却有自己办事的规矩,还请蒋四爷不要强人所难。”
“摘星阁的规矩,就是拿钱办事呗?恭喜常阁主发财了,不知流风岛八十三口,值多少银子?” 蒋平笑着拱手道,又用扇子一指盼儿,“正好这还有个漏网的,常阁主抓了好跟您的雇主结个尾款。”
“蒋平,本阁主卖陷空岛一分薄面,不是让你在此胡言乱语的。”常风细眉倒竖,拍案怒道,“且不说流风岛与我无关,我摘星阁的生意也无需你过问。”
“别急别急,开个玩笑嘛。”蒋平忙笑道,心里早给他盖了个‘恼羞成怒’的戳,“流风岛的案子常阁主不愿管就算了,蒋某与您另谈一桩生意可好?”
“是何生意?方某还需掂量掂量。”常风冷脸道。
“蒋某想买几十坛好酒,又香又烈,一点就着的那种,常阁主可有何见教?”蒋平斜着眼觑向他笑问。展昭他们着意观察,果见常风脸色变了几变,抬起茶盏喝了一口才冷声说:“蒋四爷买酒怎么买到摘星阁来了?”
“诶,摘星阁多的是好酒啊。蒋某那夜闻见的酒香实在醉人,用来毁尸灭迹好不可惜呀。”蒋平抚掌道,“我陷空岛有个老船工闲来爱挑冷僻水路捕鱼,那日亲眼看见摘星阁的船运着几十坛好酒往流风岛去了。”
“你,你怎么知道那是摘星阁的船?”常风惊怒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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