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还在骂骂咧咧地表示自己对摩托车司机的不满:“嘿,什么人呀!都已经说好价格了,到地非说胖爷体重超标耗油大,愣生生又加了20,要不是就快见到云彩妹子了胖爷心情好,今儿个胖爷非叫他知道什么叫‘重磅出击’,老虎不发威,他当我是加菲猫呢!”
吴邪一边听着胖子的抱怨,一边拆了包纸巾给张起灵擦脸,微微勾起的嘴角温柔得简直可以盛满整个春天。左手一只皮夹子,右手一瓶矿泉水,身上还背着个大背包的胖子义愤填膺的声音小了下去——尼玛,我好像被闪到了。
作为一名还在奔爱路上的苦逼人士,胖子选择了加快脚步,不再理会背后那对秀恩爱的狗男男。
青石铺成的小路一直延伸到寨子深处,道旁的小草早已青翠欲滴,高脚的竹楼错落有致地分布在寨子里,胖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空气里都弥漫着初见云彩时感受到的清新。
张起灵和吴邪并肩在这条青石小路上走着,吴邪好奇地观望着四周的景色,不同于城市里修剪整齐的树木,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有着最原始的姿态。
胖子只知道云彩所在的寨子,并不知道云彩家具体的位置,只好沿途一路问过去,夹杂着地方口音的普通话听得胖子的耳朵都快失灵了,好不容易找到云彩家,又被告知云彩不在当地,估计要两天后才能回来。
当场胖子就懵逼了,五一总共才三天假,他千里迢迢地赶过来,结果要追的姑娘两天后才能回来,这他妈是要逼他挑战领导的心理承受能力极限啊!没错,胖子打算旷工留下来等云彩妹子。作为一条三十多岁的老光棍,可以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一个能够惊艳他那在过去与尸体为伍的时间里变得逐渐麻木的眼睛的妹子是多么不容易啊,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于是乎胖子冒着被炒鱿鱼的危险也要留下来让云彩看到他的真心。
其实胖子本来是想去找云彩的,谁会没事旷工和奖金过不去呢?再说能早点见到云彩妹子,想想都能乐开花,但寨子里的人不信任长得厚实但看上去一脸精明的胖子,所以既不肯告诉他云彩去了哪里,又不肯告诉他云彩的手机号,弄得胖子苦逼死了,只能无奈旷工。
张起灵和吴邪一路上只充当了偶尔瞎一下单身狗双眼的移动背景布,在胖子陷入信任危机的时候也没有及时伸出援手,说好的助攻呢?小伙伴之间最基本的诚信呢?胖子郁闷得在晚饭的时候吃了整整四碗米饭——化悲愤为食量。
三人到达寨子的时候已是天色不早,不过临近夏天,天黑得慢一些,在找到住宿的地方时,天边的晚霞还未完全被黑暗吞没。
他们住的是位于寨子东边的一座竹楼,从外边看样子很旧,里边也很残破,偏偏价格贵得够胖子去吃一星期的海鲜自助。当然,这是三个人两天的价,张助攻早就和胖子说好了,这次他和吴邪陪胖子到广西,包吃和包住得选一样,胖子选择了包住。,胖子一个人承担了一个星期海鲜自助的价。
在面对这么坑爹的价格时,胖子的内心是十分想骂娘的,可是他没有别的选择。不知为何,寨子里的人有些排外,这一点在胖子表示想要在寨子里留宿时表示得格外明显,就算胖子表示自己可以出很高的价,也没有人愿意接受他们留宿,善良一点的会告诉胖子,趁着天没黑,赶紧到镇子上去找一个小旅馆,而大多数都是直接把门一甩,独留胖子在风中石化。胖子本没有特别大的决心非要留在寨子里,但被甩了那么多门后,胖子还非要留在这儿看看这寨子到了晚上有什么神奇的。
☆、r 20
竹楼的主人是一个年近60的老汉,中年丧妻,既然丧子,生活条件相当糟糕,要不是这个原因,他也不会同意胖子他们留下。
晚上的菜实在不怎么样,但幸好饭管够。吃完饭,老汉嘱咐家里三个年级轻轻的留宿者说:“到了晚上不要出去,被人看到就糟了。”
胖子吃了九分饱,正打算出去溜一圈,听到老汉的话,内心的八卦之魂终于爆发了:“我说你们这寨子真奇怪,不就借个宿吗?弄得我们好像来讨债一样,死活不让我们进,又不是白吃白住。”
老汉坐在门口的板凳上抽旱烟,烟锅嘴里的烟丝明灭,嘿,有点堵了。老汉把烟杆就着板凳的腿敲了几下,说:“寨子里以前出过事,弄怕了。”
吴邪是没打算出去溜,但老汉的话成功地引起了他的注意。吴邪是个喜欢听故事的人,从小就是在吴三省那偷工减料了的刑侦案件中睡着的。
“以前闹出过人命?”吴邪问道。
老汉点了点头。
张起灵斜靠在栏杆上,表情就像在说——你们聊,我随意。然而事实上他的思绪却早已飞向了遥远的过去。
张起灵对少年时的记忆很模糊,特殊的家庭注定了他不能像普通人一样生活,很多时候,他都是一个人待在一个偌大的房子,做着光怪陆离的梦,或者一个人背着包,去往不同的地方,留下浅浅的足迹,以及淡淡的回忆。少年独立,不过是亲情缺失情况下的不得不成长的产物,与张起灵的清冷相呼应的是他记忆中无数个冷清的晨昏。还好,还有吴邪,走到了他心里,也暖到了他的心里,这种温暖,会上瘾。
在踏上苗寨的第一块青石板时,记忆的大门就被打开,张起灵想起来了,他来过这里。
13年前,他的父亲张国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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