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袁小棠握着拳头,股间白浊失却温度,湿湿冷冷得自腿缝流下,粘腻一身。
“我不是我娘!”
他大吼了一声,微红眼眶带着水意凌光,直直刺进人心头去,震得季鹰胸口一跳。
是十几年来从未有过的感受。
有点疼。
他微微弯下了身,皱着眉不知那些情绪从何而来。
结合结合,或许连季鹰自己也不知晓,阴既为地,承载万物,容纳万物,太阴与他者的结合自然从来不只停留在身体表面,还有两心之间的牵系。
那才是真正独一无二的,永远也无法切断的羁绊。
“我就是袁小棠,北镇抚司的锦衣卫,袁笑之的儿子,没有其他。”
袁小棠面色隐忍地深吸了口气,将二人关系一刀切尽说得互不相干,“有第一次,自然也能有第二次、第三次,是你还是别人,于我而言毫无差别。你若要找我娘,自己到地下找去,别来纠缠我!”
他不是他娘。长得再像也不是,从来不是。
不知哪句话触到了季鹰逆鳞,他眯起眼一手捏紧那人下颔,力道大得都快把骨头碾碎,“你、再、说、一、遍?”
是他还是别人毫无差别?笑话!
他季鹰怎么可能容许他人随随便便取而代之?!
冷冽眸子里仿佛烧着怒焰,那阴狠含怒的模样像是下一刻就会拧断少年的脖子当场血溅三尺。可偏偏袁小棠也不知哪根筋没搭对,就那样红着眼较着劲,毫不认输,“我叫你放我回去啊!”
季鹰面目狠厉,就在他杀气涌现的那刻,突然从门外直直闯进了一把大刀,划破空气吭地一声撞入了殿中的兰桂栋梁,刀身抖动铮铮回响,木屑纷纷碎扬一地。
正是玄黑乌沉的金错刀。
季鹰神情一凛,当即披了件罩袍起身,冷笑了声,“袁指挥使大驾我南镇抚司,季某有失远迎实属不该。不过……这妨碍正事挑起械斗,指挥使可要想清楚了啊。”
“何来正事?”
袁笑之自外缓缓步近,话语沉稳却暗含威压,一双看似无波无澜的桃花眼下藏着森然怒意。
季鹰瞥了纱幔流苏曳曳垂落的床榻一眼,声音悠缓带着讥讽,“自然是审讯……天机宫犯人。”
“季鹰。有什么朝我来,小棠与我们老一辈的事毫无干系。”
“谁说的没有干系?”季鹰冷呵了声,“这是你们袁家欠我的!父债子偿,天经地义。更何况……”
他不知想到什么,话语一顿,眸底闪跃着一两点沉暗的光,像夺魂索命的磷磷鬼火,带着慑人戾气,笑意寒恻阴鸷挑衅。
“若是袁小棠怀了我季家的孩子……如此还能全然撇清?”
袁笑之瞳孔一缩,呼吸都滞了半分,“你?!”
眼见那人这般,季鹰总算得了一二分快意,挑起眉来激着袁笑之,“来啊,袁指挥使要是不甘心把自己亲手养大的儿子拱手让人,不如就把我这南镇抚司闹个天翻地覆,泄泄心中怒气,我绝不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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