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他一把打掉我的手。
“出去……”我低头,站那。
“我他妈叫你滚出去!”
我伸手拽着他的衣服死命的往屋外拖,他本能地挣扎,到了门口,我一手开门,一手就把他半退半扔到门外了。
他站在门外,我门里。
这时候他倒是平静了许多,摸了摸被拉出门时挂伤的脸,“知道么,我来的时候就想你会怎么对待我。”
“…………”
“我告诉自己就算你打我一顿也好,只要你别对我百依百顺。”
“…………”我费解了。
“这样我会觉得你压根儿就没当我是个事儿。”
“…………”
“得了,我也不继续招你烦。最后让我再送句话给你。”
“…………”
“你真他妈是个混蛋。”
然后,他就走了。
留我一人站那,一手把着门,目送他下楼。
………………
他说的没错,我的确是个混蛋。这是他离开后我独自坐在沙发上抽掉整包烟后得出的答案。冬天天儿黑得早,还六点左右在室内能见度基本上就已经很低了,可我没开灯,也没开任何取暖的设备,一个人坐沙发正中,对着过滤嘴儿吸一口,看着烟顶头那个红点闪啊闪,忽明忽暗。钥匙的开门声,人回来了。灯被“啪”的一下打了个大亮,眼睛一时有些不能适应亮度,我眯起了眼抬手遮在了眼睛上方。他回来了,手里提着两个食品袋。
“吃饭了么?”
“恩”
“我问你吃没吃,你恩什么恩?”
“…………”
我现在特不想说话,我他妈现在谁也不想理。
他看我一直坐那没抬头也没动,站我面前一会儿就走了。然后我看着他那双咖啡色毛绒绒的拖鞋在我面前来来回回地走,我听见烧水的声音,然后是倒水,接着我闻到一股浓郁的速溶咖啡味儿。他在我身边儿坐下,抱着容量偏大的陶瓷杯子,一口一口地喝着。
“……少喝些咖啡,那玩意儿对脑子不好。”
“终于说话了?我还以为你打算沉默一辈子。”
“…………”
“…………”
然后又是沉默,只能听见他小口小口喝咖啡的声音,吞咽的声音在安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清晰。我转头看着他,还是那身屡教不改的打扮,穿着单件宽松线衫,身上披着那条色彩混乱的毯子,抱着杯子开始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心情看似颇愉快的样子。烟,已经抽完了,茶几上的烟缸了塞满了我刚才制造出来的烟头,我两只眼睛盯着烟缸开始发呆。突然间,眼前一黑,什么东西罩我脑袋上了。
“你干什么……”
“扭头……”
“…………”
我闻言听话再次把头转向他那边,脑袋上罩着毯子,狭小的空间里,黑暗,我看不清他的脸,只有瞳孔微弱的反光。我听他说话也开始有了暖烘烘湿漉漉的感觉。我想我俩现在的造型一定怪异得像两个白痴,他在发疯,很明显,我在陪他一起发疯。
“喂,我们接吻吧……”
“…………”
我这辈子没对谁这么言听计从过,话传到我耳朵里在传输到大脑的过程中我的身体已经下意识的被支配往他的方向靠近。温热的唇,还有着咖啡的浓香,灵活湿滑的舌头和喷在我鼻翼旁的鼻息,我觉得体温在逐渐升高。我慢慢地从沙发上起身,嘴依旧没有离开他,就那么一步步的把他往我这边儿引,半弓着腰,伸手搂上他的腿弯儿,一手护紧屁股,那么一使劲儿,我就把人给抱了起来。他低呼一声顺手搂紧了我的脖子,毯子还顶在他的头上没有被拿下来,毯子下我听见他“咕咕咕”的那种奇特的笑声。抱着人进屋经过卧室房门的时候我还出声提醒,
“门框子,低头。”
他十分配合。
这是我们的第二次,一切开始的有些匪夷所思但进行的理所当然。他是个在床上很少言语的人,跟我以前遇见的不大同,很多人到床上为了给伴儿以信心或者制造气氛,总是喜欢大声呻吟,胡言乱语什么的。我见过最过的一个在高潮的时候的叫喊声让我有捂死他的冲动。可是他却很安静,不管我是爱抚还是亲吻,他总是很安静地接受,我以他的身体反应和呼吸来判断我做的他是否满意。做爱毕竟是两个人的事儿。最后的高潮他伏在那,低头,两声轻微的闷哼,我感到手上一阵湿热,直接刺激到我最后的冲刺,跟他做爱,心理的高潮总是大于生理的。那天我们挺尽兴,有了种豁出去的感觉,第二次他骑在我身上来回前后摇摆,我从下方这么看着他,半合的眼,我手中的腰身,让我有种把他揉碎吃下肚的想法。
第二天上班,坐在办公室里,没什么事儿,我开始玩儿小游戏。这个游戏是金希澈带来了,他说是他一个玩儿电脑的朋友自编的。游戏很简单,就是一个猎人只身深入非洲丛林,遭遇食人部落,用枪攻击用刀自卫。分数的高低取决于你控制的猎人猎杀食人族的数量。只是比较变态的是如果不幸落入食人族手中会沦落到被qiáng_jiān的下场,而且还伴有“啊,啊”的嚎叫声,这实在不知道是谁的恶趣味。在金希澈把游戏中出现的人物统一换成了事务所老头儿的脸后,这个游戏就在办公室成功风靡了。每回当金希澈被叫到老头办公室做思想汇报出来以后,他的游戏分数总是能达到历史新高。
金希澈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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