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那闲心该想着怎么为本宫出力。安宁公主是主子,主子的动向也是你随便可以去查探的么?”楚善依护犊子,现在是有些生气的。
“是是!卑职不敢!”
“昨夜安宁去了么?”楚善依何等聪明,又非常了解谢远。她虽然不愿意他对安宁抱着敌意,也不喜欢他这样自作聪明,却又很想确定自己心里的猜想。
“去了。”谢远不敢再多话。
“你的心思本宫清楚,你与乔瑾之都是本宫的人,你尽心为本宫办事,若得本宫心意,亲上加亲也不是不可。”是啊,都是自己的人,亲上加亲又有什么不可以?这种配婚反正都是笼络人心的手段而已,只在于哪一方对自己来说更有利用的价值,而不在于哪一方愿或不愿。乔瑾之与谢远,楚善依现下还是偏向认为谢远更有价值,更忠心。
“卑职明白了,谢皇后娘娘恩典!”在心里想了好几年,也被无情的拒绝了好几年。谢远对乔瑾之的想法,已从先前的好感变作现在多年求而不得的不甘心与不情愿。他现在仿佛得了金口谕旨一般,觉得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甚至在脑海中想象着乔瑾之屈服在自己面前的样子。
“本宫倦了,且退下吧。”
“是,卑职告退。”
楚善依手支着额,想起乔瑾之平日里那桀骜不驯的样子,又想起安宁。虽然知道自己是有些过分敏感,倒也突然觉得尽快把乔瑾之配给谢远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
斜风细雨绵绵数日都没有要停的迹象,打猎的安排也在依着惯例继续进行。可行营中的众人心里却都因为各种事,在这几日里慢慢的发生着变化。
乔瑾之这几天修养的很好,已经可以下地行走。安宁有时也会去看看楚善依和齐明熠,坐在她们的营帐内闲聊片刻。这天安宁从齐明熠的帐篷里走出来没多远就迎面遇见甘墨旋。
“下官甘墨旋参见公主殿下。”甘墨旋微微行礼。他虽不是世子,却因着恩荫已入朝为官。
“甘大人免礼。”安宁淡然的回应道。
“殿下欲往何处?”甘墨旋抬起头朝对方打量了几眼。
“欲回营帐歇息。”虽然面前的人仪表不俗,看似谦谦君子,可安宁就是没来由的不太喜欢她。
“现下虽有细雨,却也是赏景的好时间。下官…”甘墨旋言谈赏笑,一派儒雅。
“大人有事自去忙,本宫就不打扰了。”若说先前是没来由的不喜欢,现在安宁可是真不喜欢了。此人明明和齐明烜两情相悦还要来搭讪自己,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她都不想去趟这个浑水。她说着话便经过对方身旁,头也不回的走了。
甘墨旋望着安宁的背影,失笑出声:“又是个高傲的公主…”
这一幕正巧被准备去齐明熠营帐的乔瑾之看在眼里,而远处某个帐篷拐角,还站立着另一个人。
“安宁刚走。”齐明熠一见乔瑾之来了就说道,她这是什么心思恐怕自己都没有察觉。在她看来,安宁是遭了行刺被乔瑾之救下,所以才会想要乔瑾之去她那儿,应是对其武艺的肯定。可乔瑾之呢?前两天,自己问起她是否真的愿意去安宁那当差,她竟也给了肯定的答案。
“嗯,我见到了。”乔瑾之想起安宁刚才那副不欲多讲半句话的样子就好笑。
与齐明熠谈了些话,乔瑾之便告辞了。她出来后就转向了安宁的营帐。
待通传之后,她进去就看见坐在木凳上看书的安宁。
“卑职参见殿下。”
“乔大人免礼,你们都下去吧。”安宁挥了挥手吩咐道。
“殿下,卑职身体好的差不多,要何时来保护殿下?”
“乔大人,坐。”安宁等闲杂人都出卷,指了指身旁的木凳。
“卑职不敢。”乔瑾之面上淡着,可她心里异样的欢喜谁能明白?
“大人再修养些日子,等回了宫也不迟。”安宁看对方不愿意坐也不勉强。
“卑职没那么娇贵。”
“娇者,脆弱也;贵者,珍惜也。大人娇倒是不娇,贵嘛…”安宁将头转向一边,手抚着脸颊,微微眯着眼睛,嘴角微翘,故意做出一副沉思的样子。又接着说:“大人是否值得珍惜,那可得视乎与你相对的人怎么看了。”哎吆!说了什么啊!她说完当即就后悔不迭,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轻浮了?
“…”
两人立时被这突变的画风闹红了脸,也不知是尴尬多一些还是害羞多一些。
“刚才在甘大人那儿,怎么不见殿下这样伶牙俐齿?闷葫芦一般。”乔瑾之先反应过来,把原先安宁揶揄自己的话又还给了她。
“嗯?那个甘墨旋心思不纯,不像个好人。”安宁也不做争辩,逮着话头赶紧就势转移话题。
“殿下是如何看出来的?”乔瑾之也懂得见好就收。
“直觉,不是有句古话?女子的直觉最是准。”
“卑职没听过这句古话。”
“…”
“想是卑职孤陋寡闻。”乔瑾之话说的谦虚,可那险些忍不住的笑意却让自己的调侃之意暴露无遗。
“乔大人…”安宁拖长了尾音,挑着眉毛说:“身体恢复的这样好自然要为朝廷效力,明日便来我这儿听候差遣吧…”她此时拖着尾音的古怪声调像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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