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承认自己很卑鄙,”翁羽的声音好似突然苍老一般满溢苍凉,“可你不也一样将错就错,比我又能好到哪里去……你永不相负的誓言,到头来还不是轻飘飘的一封信就灰飞烟灭了。从你一开始隐瞒另一个孩子的存在,你就开始谋算了,那封信正好给了你一个借口,可以名正言顺的除去她们母子。你以红姑的性命威胁红菱,禁止她说出另外一个孩子的下落,你放红菱回去见翁越简只是为提醒他你如今的实力足以和他抗衡,警告他不要妄动,因为你手里还握着他的亲生儿子弑妹的把柄以及他外孙的性命!”
“……可你错估了翁越简的为人,他是看重儿子,但他更爱惜自己的女儿。所以他并没有顾及自己的儿子,毅然救走了自己的外孙,让你永远也别想威胁到他。至于那个被你留下用来牵制冥教的的孩子,在冥教式微不再对你构成威胁之后,也该失踪了。”翁羽心中满是悔恨,鄙夷地看着炎泺商,想到自己二十几年如一日的为他默守边关,费尽心思训练墨甲营。最后才知晓自己满含情义的付出,在对方眼中只是小丑般的存在和无尽的被利用,心意还被他这样践踏……
“……什么人!出来!”翁羽突然大喝一声。惊得重离心头狂跳,他只是在凌清瑄不自觉大力握紧他的手时,轻声“嘶”了一下而已,怎的就被人发觉了……翁羽的斥喝声也提醒了凌清瑄,心头翻涌的怒火瞬时化作无尽的冷意,正待行动时却见卧室内紧闭的房门被从外面打开。
“出去!谁允你在外偷听,谁准你进来的。”翁羽对着自己的老下属,如今的副帅叱道。
“恕属下不能从命,属下是奉皇上的命令在外警戒。”副帅关上房门肃目站在炎泺商背后,并不看向翁羽。
翁羽看看自己的属下,又回头看看志满意得的炎泺商突然呵呵笑了起来,“原来主子从未对我放心过,二十多年前离开焰都时那所谓奉命协助并为我分忧的人,竟只是为了监视我,可叹我自以为无愧于心,自负聪明……竟是天下最蠢的人。”
“阿羽,你辛苦了这么多年,也该享享清福了。”炎泺商淡雅和煦的笑容让翁羽有一刹那恍惚,“你把兵符和墨甲营的令符交给我,然后我们一起回焰都,这些年我亏欠你良多,也该好好的弥补于你。今后你就是我焰国唯一的异姓王,你也该娶个王妃,再纳几个侧妃享受天伦。”炎泺商说完定定地看着表情不断变换的翁羽,脸上那志在必得的笑容刺得密道里凌清瑄微眯了下眼睛,“……兵符和令符”,炎泺商从焰都微服到这儿说了半天原来就是为了这两样东西。
“阿离,这墙能打开吗?”凌清瑄一面紧盯着室内情况一面揽过重离在对方耳边小声问道,倘若打不开,那他就算破墙也不能让炎泺商得逞。
“现在打开吗?”重离挣了下拉开两人过近的距离,把手放在一处更大的凸起圆石上。
“再等一下!”凌清瑄猛然发现翁羽眼中闪过的杀意,制止了重离,能做坐山观虎斗是最好的,里面的人没一个是无辜的!
有些恍惚的翁羽把手慢慢伸进怀里,顿了一下才又缓缓拿出,好似那东西重逾千斤。正笑吟吟等着得炎泺商猛不防被一个捏爆的纸包给扔到身上,顿时满室醉人花香,与此同时那副帅一把利剑也刺穿了没穿盔甲的翁羽。花香甚至漫进了密道,重离脸色微变迅速拿出两颗腥辣丸药给凌清瑄和自己各吃了一颗。不等凌清瑄动手就向右方转动那块圆石,面前的石墙便缓缓开启。凌清瑄顺着石门开启的方向猛推了一把就势跃入室内,和拔出剑正欲再刺向翁羽的副帅缠斗在一起。
随后进来的重离却看到满面狰狞的炎泺商手握佩剑狠狠的刺向凌清瑄后背,重离情急之下一把银针用了十成力道射向炎泺商面门。
凌清瑄听到身后风声以剑杵地借力腾空并一脚将身前的副帅向自己身后踹去,顺势向侧方纵跃,两声惨叫随即在他身后响起。
“皇上!你没事吧!?”焦急的声音伴随着敲门声响起。
“……朕能有什么事,两个不成气候的宵小而已,你们都退下!”捂着伤口的翁羽竟然模仿着炎泺商的话语斥责外面的人。
“是……” 外面的脚步声远去,只隐隐能听到巡营的兵士在核对当夜的口令。
内室也恢复平静,方才的生死搏杀就好似梦境般。模仿炎泺商的话语好像用尽翁羽全身力气,他闭上眼睛,好一会才又看向正揽着少年冷眼看向他们的青年。那熟悉的眉眼让他想起那个如朝阳般耀眼的女子……“你是大郎。”
听到翁羽喊他“大郎”,凌清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随即又恢复冷然,只是揽着重离的手臂略僵了一下。
看到这样的凌清瑄,翁羽在心里笑了一下,真的是那个孩子,那个不到两岁就会用审视的目光打量他的孩子。“……大郎,拿去。”他费力从怀里慢慢拿出一个旧锦囊,一字一顿说道。见凌清瑄不为所动,而少年则警惕的看着他手中的锦囊。翁羽苦笑了下,看了一眼躺在不远处已死去多时的炎泺商两人,缓缓闭上眼睛,那被刺穿的伤口竟然呈粉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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