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离冷漠地看着周围众人,向着惨叫声传来的方向走去。不去理会身后的议论声,仔细察看周遭情况,不时有毒蜘蛛吊着一根丝在头顶荡悠,捕捉它喜欢的毒蚊子,草丛时有毒蚁出现又瞬间被自己的天敌吃掉。
忍着恶心不去看那盘在树上嘶嘶吐信的蛇,只见前面不远处佝偻着一具年轻的身体,手中还紧握着一把剑。身后还有一个人面色惨白,显然是想坐收渔翁之利的,不想同伴竟如此不济。
一条儿臂粗的乌黑毒蛇正警惕地看着重离,旁边却是一株三寸高通身雪白只有几片叶子的雪珠,仔细看叶脉泛着淡淡的红,已经是成草了,但还没熟否则蛇早就吃了。
看来这条乌蛇也看中了这宝物,重离握紧手中的飞针在蛇猛扑过来的瞬间后跃发针。
不理会翻滚挣扎的乌蛇和后面跟来的人,重离小心地挖出带着土的雪珠放入玉瓶盖上塞子。这瓶子是临来时悄悄在凌思那儿拿的,可以让活物在里面呆半年不死。
重离取下死蛇身上的银针收好,转身冷冷看着那些人或羡慕或贪婪或嫉妒的表情,转身向丛林深处走去。
而此时的凌清瑄正在部署对焰国和越国的策略。
越皇穆野是一直支持炎泺商母子的,一来可以用本国盛产的米粮布帛换取焰国丰富的盐和铁,二来只要这炎泺商在位他就能放心的把兵力分一半到夜阑城对抗楚国边界所屯的三十万大军,剩下一半足够他几年后轻松拿下凌国。
小小的凌国因为天险抵挡了焰国好几次入侵,而他们越国就不同,两国间只有一条凌江。上几次若不是北面的楚国突然来犯,那个小却富饶的凌国早就归属越国了。
穆野看着下面大殿上他的那些臣子,此时正争论不休,因近几个月焰国慢慢的将盐铁提价,初始只是提了一成,如今已提了三成。这让户部叫苦不迭,如果只是单纯地提铁价,大不了先不换了,反正炎泺商在位这些年越国也屯了不少,可这盐却无论如何也少不了。
“说办法,不要在那老吵吵嚷嚷成何体统,”穆野揉了揉发青的眼袋打了个哈欠。
“皇上,臣上个月以让使臣去和他们交涉,可他们的大皇子炎清瑜态度很强硬,还扬言我们肆意屯铁居心叵测。”诚王穆森上前奏报,看了一眼龙椅上那个好高骛远的蠢货,低头躲过那色迷迷的眼光,也掩下眸中的杀意。
“父皇,反正我们现在也不缺铁,可没盐我们自己就先乱了。难道我们就只能被动接受吗?”太子穆麟私下一直主张先伐凌国再攻焰国,“父皇,我们今年因春季大旱不止蚕桑欠收,米粮更是较往年少了三成。我们缺盐,可他们少米粮,不如我们也将米粮提价,这样才显得公平。”
“万万不可,我们自产的盐只够供应三成百姓食用,惹恼了焰国断了我们的盐,只要屯盐用完,不用别人出手我们自己就乱了。”新上任的侍郎梁远急忙阻止。
大殿上又开始了新一轮争论,穆野气得扔了桌上的折子。
“都下去想,想到好办法再来回我,退朝!”他还要回去睡回笼觉,不然晚上哪有精力。
夜色笼罩的成王府,后花园的假山里走出几个墨色身影。几人走到暗处廊柱,早有人在等候。
“你来了,”紧闭的房门无声打开,低沉的声音透着急切。
“进去再说,”来人向身后几个随从挥了一下手,那几人就消失无踪。
密室中,成王穆森紧紧抱着一个男人,生怕一松手对方就不见了。
“好了,我这不好好的回来了。”男人安抚的拍拍穆森的背,声音低沉轻缓却让人安心。
“这些年你去了哪里!三年前那封信要不是有你小时编的暗语,我还以为又是那畜生的阴谋。后来你每次来信都是寥寥数语,真没想到,新上任的侍郎居然是你。”穆森狠狠抹了把眼睛拉着男人坐下,就着烛光细细打量对方,还是以前的翩翩风姿,只是更优雅了。
如果重离在这,就会发现所谓的梁远居然是凌梧。
“好了,以后会常见面,现在说正事,你现在手上能用的有多少人?朝中有多少人忠于你?”凌梧看着面前的外甥有些无奈。
“这次派去焰国买盐和铁用了少半的人,剩下的听从你的安排。”穆森抚着凌梧手上的茧子有些心疼,“朝中有只有大半老臣一直按住不动,剩下三成新晋官员不是那些老臣的门生就是父皇的旧部。不过都受到那对qín_shòu父子的压制,不得重用。”
“这就够了,剩下那些人去散播消息,务必要越国上下越乱越好。”凌梧眯着眼睛看向窗外,“你先暗中联络姑父的旧部,那些老臣既然喜欢观望那就不必去理会他们,一群怕死的老古董。”
“那些盐你先秘密屯着,不过铁我要带去分部继续铸兵器。”凌梧起身看着一脸紧张的外甥有些心酸,自己当年不辞而别吓坏了这孩子,“明日的朝堂会有人配合我们,到时定要穆麟鼓动的那qín_shòu与焰国反目。”
“好,你去吧!我知道怎么做。你,你要小心。”穆森不舍的送凌梧离开密室。
密室的灯光仿佛随着那人的离开变得暗淡
当年太后那老妖婆勾结那对父子害了父亲,还以他和母亲的生死逼迫奄奄一息的父皇写下禅位诏书。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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