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非踩着他的步子,看着齐师的侧颜,恍惚间好像看见了儿时的自己。
单纯,简单,对什么都毫无戒心……
梅妃之死,宫南厉对外的宣布是以病辞为由,炎帝对梅妃早已不在上心,只命御医随意检查一下情况便草草了事,假意的办了场丧事,这一闹便是半月。
半个月的时间够宫南厉冷静下来,将事情想个明白。
莫言非向来手无兵刃,唯一的武器便是宫弈棋送给他的那只短笛,自上次短笛碎后,莫言非便在没拿过其他兵刃,更不可能随身带着一把匕首。
那,扎进梅妃心里的匕首,到底是从那来的?
那绝不可能是梅妃宫苑之物,亦或者……当时屋内除了他们二人,另外还有个第三人……
就像当年柳妃事件一样……
望京城里的严家,那可是有名的暴发户,高墙院子比起王爷府邸,那可是一点也毫不孙色,宫南厉第一次踏入这里,眼睛花的差点以为自个是进了那家王府大门,要不是小跳蚤齐师一直在他身边叽叽喳喳数落他的不是,他该估计自己定是走错了地方。
“小三……”严耀玉跟在一旁,看着齐师那越说越气的脸色颇为头疼,最后伸手一把将齐师拧到自己身边:“言非和南厉的事,你让他们自己去处理,别瞎参合”
“我……!”齐师张口,想要反驳,见严耀玉眉宇微拧的样子看着自己,这才努努嘴收敛收敛。
严耀玉微微叹息,三人在厢房门前停下:“他就在里面,病还没好,你……”
“生病了吗?”严耀玉话没说话,宫南厉突然皱眉,严耀玉点头续道:“烧了几天高烧,昨日才有了起色”说完,拉着身后那还一脸愤愤的齐师,硬是将人拽了走。
宫南厉皱眉,推开房门,屋里静静悄悄,只有莫言非隐约的的呼吸声在空气里轻轻回响,可见他睡的很沉,宫南厉反手关上房门,举步走到榻边坐下,床榻上的人,长发披散,脸色略为红润,宫南厉伸手试了试他额上的温度,还是有些灼热,不过就是几日罢了,莫言非怎还生了病?
“娘……”低低的梦呓从莫言非口中传来,轻轻散开,宫南厉坐在榻边,心里突然泛起一阵酸涩,有多久没听见莫言非在梦呓之中喊这个字了?
上一次,还是莫言非刚到自己王府不久,险被炎帝所害的那日?
言非……你可是在怕什么?是不是只有在梦境之中被亲人护在羽翼之下,才能还你片刻安宁?
作者有话要说:猛天坑中猛天坑中猛天坑中猛天坑中猛天坑中(众怒:滚!)
第三十五章:秦府交易
这一觉,莫言非睡的很沉,宫南厉在他榻前坐了许久,莫言非都没有睁开双眼,齐师开门进来,看着宫南厉坐在窗前注视着莫言非发呆的样子,双眉轻蹩,蹑手蹑脚的走到床前:“你不会就这样看了他一个下午吧?”
宫南厉抬眸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齐师,没有答话,齐师朝莫言非看了一眼,一双眸子闪着困惑之色:“你是不是欺负言非了?那天要不是我在街上遇见他,他都不知道还要淋多久”
是吗?淋雨了,所以才生病了?
看宫南厉完全不理自己,齐师窝火,可以想着莫言非现在还在生病,就压下了火焰,伸手戳戳宫南厉的肩膀:“我听严耀玉说司马朱阳手里的钥匙已经给了宫祈司,你的钥匙应该还在吧?”
“钥匙很早的时候我就已经给了”
“南厉你——!”
齐师惊讶,说话的音量不自觉的提高几分,榻上的人似是受到影响,双眉微蹩,宫南厉抬头冷看齐师一眼,见齐师也是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宫南厉轻轻一叹,起身将床榻上的人轻轻抱起,低头,看莫言非皱眉靠在自己怀里似是不适的样子宫南厉转身直接抄屋外走去。齐师站在原地,看着他一系列的动作,张张嘴刚想把人唤住,宫南厉带着莫言非已经不见了踪影。
“搞什么?”齐师低骂,一脸莫名。
醒来,已经是翌日早晨,莫言非睁开双眼,看着屋内着收悉的摆设,心里困惑不解,莫言非翻身坐起,看着那盖在自己身上的被褥,双眉轻拧。
是齐师……把他送了回来吧?
屋内静静悄悄没有半个人影,莫言非看着满屋子的冰凉,掀开被子,拿过一旁的衣衫穿在身上下床榻,移动的脚步站到门边正想将门拉开之时,门却自己开了,莫言非一怔,就见宫南厉此时正站在门后。
“烧退了,人也清醒了”宫南厉嘴角伴笑,举步夸进屋内,莫言非侧身让开,微微垂下眼帘,宫南厉看他这样,踏步立在他的跟前,伸手抬起莫言非的下颚,莫言非微微一怔,脑海突然闪现梅妃的样子,双眉一拧大步朝后退去。
宫南厉手中已空,眸色微暗:“你……是在怕我吗?”
莫言非心里惧的,不会真的是他吧?
“你……你会让我想起很多”想起的,牵连出来的,全都是他想要抹去的。
宫南厉轻笑:“就只是这样?”
莫言非点头。
现在的宫南厉会让他想起很多,那莫言非又何尝不会让宫南厉想起梅妃之死?可是难道就要因为这个而放掉莫言非吗?
从抓住那一刻起,放手……已是不能……
一个箭步上前,宫南厉的大手猛然环在莫言非的腰上,将人往怀中一带:“你躲我?当年莫府的事,是我母妃造成的,可那与我何干?相反我母妃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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