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轻轻拍了拍女孩的肩膀,原本压抑的呜咽声变成嚎啕大哭。
我把女孩抱在怀里,女孩紧紧抱住我的脖子。我拍着她的背,在她耳边轻声问“你叫什么名字”。回答我的是一片响亮的哭嚎。
我用眼神示意小赵先随我回去,避开血迹把女孩送到车上。感受着肩上的颤抖逐渐变小,我转头一看,睡着了。
我凝着眉,这孩子醒来后拒绝任何人的靠近,除了我。
她现在缩在我的身后。
我看着面前的大队长跟副局,微微地摇了摇头。
好不容易把她哄睡着了。也许心理疲惫更加嗜睡吧,我开车去找那个人。
接近下午6点了,不知道她还在不在。我驱车到达她诊所楼下,问诊所的前台。
她还没走,我松了口气。
“麻烦跟她说一下,就说是她见过的一个警察”。我想了想继续说“是程雨默的那个朋友”。
前台打了一个电话,得到回应后对我点了点头。“从楼梯上去,最里面的那间”。
“嗯好,我知道的”。我道过谢转身踏上了楼梯。
轻轻敲了敲门,得到回应后我推开门。看见那人坐在椅子上,凝着眉,眉宇间是掩盖不住的忧愁。心突然有点疼。
我思考再三,还是说明了自己的意图,出乎我预料的是她立刻就答应了我的情求。我看着那人高冷禁欲的脸,觉得她比我想象中的热心许多。对她的好感又涨了三分。
邵菁
门被人敲响,我轻轻地开口“请进”。一身笔直的警服,比上次在婚礼上见到她时感觉好看了许多,依旧是高束的马尾,我看着她进来后看着我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也不催促她,看着她坐立不安的模样,莫名地觉得心情好了很多。
“有事?”心里的好奇太过强烈,我还是忍不住先开了口。
“嗯……有”。她看着我像是下定决心一样点了点头。“今天,出了一起命案,死者是一对35岁左右的夫妻。有一生还者,一个7岁左右的小女孩”。她眼神直直地看着我。
我仿佛预感到了什么。我皱起了眉。果然听到了跟我预想到的差不多的话。
“她可能目击了全程”。
那一瞬间我想到了陶然。如果仅仅是发现目击者,她不可能来找我,毕竟我只是个心理咨询师。既然她来了,就说明那女孩出了什么事。一个目击双亲被杀还能活下来的女孩,最容易发生什么心理问题不言而喻。跟当初的陶然一样。
我脑海里又浮现出陶然那清媚的容颜,眼角的泪痣耀眼夺目。
“现在的重点不是她看到凶手的模样,而且她现在拒绝别人的靠近,特别怕人”。她继续开口“除了我,我现在担心这对她以后的生活造成影响,这孩子还那么小……”
“她现在在哪”,我打断她。
“局里,刚刚哄她睡着”。
“我能进去么”。我皱眉,“最好把她带出来,这样我来往不太方便”。
“我先带你去看一下,然后我们再定她接下来该怎么办”。
第4章 第 4 章
秦枫
那孩子还没醒,我看着邵菁。把她带到了接待室,刚给她倒了杯水请她坐下,就有人递来了资料。
“死者盛严军。男性,1982年7月出生,年龄35岁。家住x小区x号楼xxx室。在离家不远的地方开了家茶馆,平时为人和善,不跟周围人结仇,也没有与他人的债务纠纷”。我皱起眉。“死者孙舒静。女性,1984年4月出生,33岁。盛严军妻子,跟丈夫一起开的茶馆,性格温和,待人温柔”。
“案发现场有打斗的痕迹,盛严军在搏斗中被刺7刀,失血过多而死,具体死亡原因要等法医尸检结果出来才能确定。卧室没有明显挣扎痕迹,初步估计女性死者为保护yòu_nǚ放弃反抗。”
“唯一生还者及疑似目击证人。盛希如,女性2010年10月出生,7岁。第三小学一年级学生。发现时没有明显外伤,但精神状况较差,待进一步检查。”
“报案人林志,死者对门邻居。报警时间为中午1点30分。据了解,中午12点下班回家还没发现盛严军家异常,下午准备送孩子上学时发现盛严军家门微开,里面有血腥味传出,喊人却无人应答,从门缝看发现死者家一地鲜血,遂报警。中午一家三口都在家睡觉,没有听见特别大声的呼救。”
这是一份看起来很简单的死者个人信息,但我却看出些不寻常。一个开茶馆的家庭,在中午居然没有人在茶馆里接待客人,如果说女性死在在家带孩子的话,那男性死者呢,而且一般人遇见这种情况都应该大声呼救,那为什么对面邻居却说没听见。是报案人在撒谎还是另有隐情。
我仔细看着现场报告。生怕漏掉一点线索。
“案发现场的血脚印长26.7c。后脚印比前脚掌清楚。暂定嫌疑人男性,脚印进入卫生间,在洗手池上发现滴落状血迹。血迹消失在鞋柜旁,外面并没有明显血迹。”
“换鞋了,侵财的人在看监控么”。我扭头问递资料的人。“让他们看12点到1点30进出小区的可疑男性以及车辆,进出开车骑车以及携带袋子的严查”。
这件案子从头到尾都透着不寻常的气息,即使现场被翻乱显露出盗窃杀人的模样但依旧掩盖不了这就是一起有预谋的谋杀案。但如果是有预谋的,那为什么会放掉那个躲在衣柜的7岁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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