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怕被过去的丈夫怨恨吗?”土方问道。
老人清浅一笑,脸上是幸福的表情:“那也没有办法啊,人就这一辈子,年轻时没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如果这一生都只是和不爱的人在一起,那不是太遗憾了吗?虽然对不起那位,但是我一点也不后悔。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想见见孙女,现在应该出落得很美了,那孩子出生时一看到我就笑了出来呢。”
土方一怔,老人对于自己生活的目标是那么明确,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并遵从自己的意志。这样特别的人让他突然有种久违的焦躁感:自己的方向到底在哪里呢?
两人就这么向着武州一路行去,老人不停的回忆着记忆中的家乡:“武州是个阳光很充足的好地方,夏天到处都有开得金灿灿的向日葵。我家的房子是木制的,被夏风一吹会散发出好闻的木香味道。现在回去马上就是风景最好的时候了,而且还有好吃的西瓜,哈哈~~”
武州,往武州去,在这一路上,这个目标已经变得不仅仅只是老人的,也渐渐成了土方心中默认的目标。
可是,事情总是没有办法那么顺利。在走入一座偏僻的山中后,他们遇上了抢劫的山匪,一个面目凶恶的大汉吼道:“喂!老太婆,臭小子,要命的话把身上的钱都交出来!”
土方和老人自然都没有什么钱,没有得到好处的山匪气得发疯,喊着:“没有钱就把命交出来吧!”为什么这世上,会有这样的人,以掠夺和杀戮为乐?!
土方已经没有妥协的余地,于是又是一场拼斗,只是这次是为了保护自己也为了保护一路同行的老人。可是,以一当百这种事人类是做不到的,在砍杀掉几个山匪后,受伤的土方拉着老人干瘦的手在山间拼命地跑起来。
等到两人停下来,老人已经累得气喘如牛:“哎,这位小哥,虽……虽然是为了保命,可我还是......还是……支持不住了……”
老人倒在地上,声音和气息都变得越来越微弱:“年轻人,谢谢你陪我,可我还是得再拜托你,代替我去武州吧……去看看我的孙女,我的孙女她……她叫…..冲田三……”
土方瞳孔放大,他拼命摇晃老人的肩膀:“喂!已经走了那么久了,不要轻易放弃啊!”可是,老人却再也没有一点回应。
还来不及沉痛,追兵就已经杀到,狰狞恐怖如寺庙里描绘的魔怪。又是一番激烈的搏斗,土方身上的伤口再次流出鲜红色的血,如暗色的花朵在黑色和服上层层绽放。血色夕阳将山间浸染,夜晚即将到来,土方皱起眉头:自己似乎无法实现老人的愿望了。
突然的,一抹银白色从土方眼前闪过,宽大的褂衣在暮色里甩出漂亮的花瓣一般的弧度,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带起一片血花。行云流水似的刀法横扫而过,刀尖上沾染了流动的银光,仿佛来人在用身体和刀法画着画。然后,除了这突然出现的白色夜叉,其他小鬼都躺在了血泊里。
来人转过身,眼瞳就像是沾染了霞光般闪耀着红色的光辉,虽然刚杀过人眼神却无比澄澈:“喂!小鬼,你没事吧?”
土方怔住,然后就是不甘地暴怒:
“谁是小鬼啊!你这个混蛋自然卷!”
☆、注定的相遇
那时候,坂田银时,十六岁,已经是一名身经百战的攘夷志士了。
自银时有记忆以来,他一直是由村塾的先生吉田松阳收养,在松阳先生的庇护下过着每天学习和练刀的平静生活。还因此认识了一帮好友,假发(桂:不是假发,是桂!)、坂本辰马、高杉晋助,银时和他们一起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直到......
“我要尽我所能保护我们的国家。”
留下这句话,吉田松阳离开了,结果......他再也没能回来。
银时他们每天都要在惴惴不安中度过,也渐渐地了解了这个世界上发生的某些变故,比如——遥远的大城市大江户早已被天人侵占,很快战火会向周边蔓延,江户将不再只是居住地球人的地方(“地球”这个称呼还是从身为富家少爷的坂本那里了解到的)。
最后,他们接到的是老师已经被处决的消息,一瞬间,支撑自己的所有信念都崩塌了。
“去战场吧!把侵略我们国家的天人赶走!把夺走老师性命的天人杀尽!”
血色从银时的眼睛里流泻出来,然后染上他的衣襟,直至染上他的灵魂。
所以此刻,站在土方面前的银时,就是这样一副样子,既残暴又纯洁。
不同于一般穿暗色战服的武士,银时穿了一身的雪白,宽大的褂衣在山风吹拂下烈烈飞扬,血迹如红梅一般点缀其中。这样的景象竟让土方一时无法动弹,只因对方那让人惊艳的容貌和气质。
然后,银时笔直走到土方面前,毫不客气地说道:
“喂!把你的衣服脱下来。”
土方僵住……这、这这这,是什么意思?!喂!太突然了吧?!这小子是什么意思?!
没等土方开口,银时还沾染着鲜血的□□直指向他的鼻尖:“不想死就照我说的做!”
这小子怎么变得像山匪了啊!?遇到这种突发状况,土方觉得自己头都大了,不过他可不是那种会在别人威胁下乖乖就范的人,即使他有伤在身。土方猛地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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