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卉公寓10楼,何思颖蹬着高跟鞋一身的疲惫,腰酸背疼,高强度的奔波确实有些吃不消。走廊上一片漆黑,正打算拿出钥匙开门,一阵突兀的铃声响起,声控灯全部亮起,“啊!”一阵惊呼,困意全消,钥匙应声落地,“司,司,徒澈”。司徒澈突然的现身,吓得她半死,还以为是幻觉,定定的看着司徒澈,对方眼睛眨也不眨盯着她,一边淡然接起电话,“好,我知道了,马上过来”熟悉的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何思颖才确定这不是幻觉是真实的。挂断电话,司徒澈的逼近,何思颖后缩,直到后背抵在冰冷的墙上,退无可退,就像被猎人锁死的猎物。“好久不见啊,何小姐”,声控灯熄灭,黑暗中司徒澈的气息环绕着,何思颖心里不由一片发慌,“从预谋来到司徒集团,到用苦情戏苦肉计骗取信任,再到想通过车祸灭口,何小姐不当演员真是可惜了。”明知道车祸一事必有隐情,明知道司徒家和何越有的只是年长一辈的恩怨,一席话还是直接就说了出来。一字一句在何思颖听来像一根根的刺扎进心里,满心的付出与担忧,换来的却是司徒澈眼中的别有用心。
匆匆赶到医院的司徒澈,看到抢救室的灯还亮着,司徒恒在走廊来回踱步。大体情况,司徒恒已经跟她说了,司徒智在德国的并购案失败了,上亿的投资打了水漂,原本立足不稳再加上盲目的冒进扩张,资金链无法维系,全线崩塌。气的老爷子心脏病又犯了,就在德国方面传来消息前,一份资料送到了司徒介桌上,司徒智与司徒澈那次车祸脱不了干系,谋害手足啊!抢救室的灯灭了,主治医生走了出来,“怎么样了”司徒恒急忙上前询问,“已无大碍,不过要休养一段日子了”医生如实回答着。两人这才舒了一口气,一同推着病床将老爷子送到特护病房。
休息室里,司徒恒和司徒澈相对而坐,“二哥先回去吧,医院这边我看着,董事长住院,德国那边又是一片烂摊子,明天的董事会绝对跑不了,公司需要一个把控局面的人”司徒澈淡淡的说着,“在这期间,我支持二哥的所有决定”当司徒恒听到自己四妹前半段话的时候,还在寻思着她献殷勤表孝心还真是时候,把什么破事儿都交给自己,可听完后半段时,心头闪过一丝异样,怎么有种被人推着上位的感觉,那董事长一职可是让人梦寐以求啊,如果自己表现的好是不是为总经理位子的竞争添了一份胜算呢?“好,那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几番思量司徒恒同意了司徒澈的建议,司徒澈的不邀功不争不抢,遇事的冷静顾全大局,最重要的是承认司徒恒他在司徒家的身份和地位,这一点让心里的天平不由的有了倾斜。
清晨,和煦的阳光洒进病房里,司徒介醒了过来,一睁眼就看见坐在右侧沙发上的司徒澈,专注的盯着屏幕手指在笔记本电脑上敲打着,桌上的咖啡冒着热气。爷孙俩似乎从未这么安静的呆在一起过,小时候的司徒澈在众多孙字辈中脾气最倔,两人是见面就吵,人老了当然是希望自己家人能够时常陪在左右。大儿子和二儿子被自己亲手送进了监狱后来又“放逐”到了海岛上,三儿子追求什么艺术,世界各地的乱飞,一大家子人一年难得聚在一起。再看自己的三个孙儿,司徒智太过浮躁冒进,这些都可以慢慢培养沉淀,可这次居然对自己的手足下手,这根儿上就已经坏了。司徒恒虽说面上表现平平可私底下做过的一些事情也不见得多光明。比来比去,也就眼前这个最小的孙女儿,表现最为亮眼。门被轻轻推开,司徒澈抬眼一看是吴莉莉,司徒介也适时的闭上眼睛假寐。“司徒智坐的班机已经到了l城,司机去接了”吴莉莉说着,司徒澈看了看病床上的司徒介,“让司机先送他回家,等董事长缓过气来再说”。
吴莉莉没走多久,管家洪叔就来接司徒澈的班了,还特地带来了早点,司徒澈一句不饿就走了,熬了一夜只想着快些回去补个觉。直至门关上那一刻,司徒介才看着门定定说着“什么坏习惯,早餐都不吃,那又苦又涩的咖啡能当饭吗?”一旁的洪叔,一脸的了然,老爷子这是在关心自家孙女儿呢。
开着车,连打了几个哈欠,原本是朝家里方向,飚了几百米后,司徒澈忽的调头,又朝公司方向开去,决定还是过去看看。来到公司,果不其然的赶上了股东大会,会议上正如司徒澈之前所说的,给予了司徒恒最为强力的支持,终于平息了一些不安稳的负面影响,司徒介虽说不在,可司徒家的两位继承人在,局面还不算太难看,各个部门依旧有序的运作。从会议室出来,已经是中午了,司徒澈觉得胃猛地一阵抽疼,一手捂着胃一手拿着文件夹走向自己办公室,门一推开,坐在沙发上的何思颖立马站了起来。司徒澈一阵的意外,何思颖发现她的脸色不太对劲,看样子肯定又是胃病又犯了。“胃又疼了吗?”心里不由一丝心疼问着,司徒澈随手将文件夹放在桌上,轻轻的点了点头,疼的不想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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