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斯塔离开星光的时候,遇上好不容易闲下来的经理。他已经走出去了,又折回来给经理说:“舒总如果问昨晚在这儿发生了什么,能让他给我打电话,我给他解释。”
经理皱眉盯着维斯塔:“你干了什么?”
维斯塔撩撩头发笑了笑:“经理你知道的,所有人都知道我喜欢舒总,我只是跟他睡了一晚。盖着棉被纯睡觉,我什么都没干。”
然后挥挥手转身走了。
“潇潇,我没事。但是我想去h岛,你可以带我去吗?”
任潇沉默了很久,安歌也不催他。
“好,我陪你去。”
安歌挂掉电话,去了舒以杭的书房。
他很少到书房来。上次进来,是舒以杭带着他,把他的身份证放到抽屉里。
“宝贝儿,这东西很重要,千万不能丢了。你平时应该用不到,就放在这儿,记住了啊。”
安歌打开书桌中间的抽屉。他的身份证,和一堆看起来很重要的文件放在一起。
舒安歌。
他用指尖摩挲着这三个字,像是进行最后的告别。
“叔叔,我要去找任潇,他说把地点发到你手机上了。”
管家忧心忡忡地看着安歌。他不知道昨晚任家发生的事,只以为这孩子心情不好,去找任少玩一玩也好,便叫司机送安歌去了。
任潇带着安歌去吃了些早餐,期间任潇避着司机拿手机买了两人的机票,十二点多起飞。
吃完早餐,刚过九点,任潇看时间差不多,叫司机开去机场,说他有朋友回来,正好接了人一起去玩。
司机不疑有他,送两人到机场。
到机场快十一点,任潇叫司机把车停到停车场等他们,然后带着安歌进去,两人都是空手,自助取了机票直接去过安检。
任潇有点紧张。
他不但自己逃跑了,还顺带着把安歌带走了。
候机的时候两人之间的氛围有点尴尬。
之前一路上任潇一直害怕被司机发现,直接把他们遣送回去——逃跑还要人送,这实在是没办法,他们俩都不会开车。
等到静下来等待的时候,昨晚的事就变成摆在两个少年之间的巨大沟壑。
看出任潇不自在,安歌叹了口气,把任潇拉到没人的一个角落,打算跟任潇说实话。
任潇更紧张了。
“潇潇,我要告诉你两件事。”安歌的声音很沉静。他甚至从没发现自己可以这么冷静。失去了庇护的时候总要自己面对风雨。
任潇下意识地挺直了腰,“嗯,你说。”
“第一件事你昨晚已经知道了。虽然我没想过会以这样一种方式让你知道。”安歌顿了顿,微微苦笑道,“我不是有心瞒你,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我是先生的……情人。”
任潇没说话。
“对不起。”
安歌正要开口说第二件事,却听到任潇问他:“你爱他吗?他对你不好。”任潇的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哑得厉害。第二句话没有疑问,是陈述的语气。
“我爱他。”安歌答得很快,他本想为先生辩解,可是昨晚的事让他很难说服自己先生对他很好,更何况说服别人。
又是一阵可怕的沉默。
安歌清了清嗓子:“我爱他。”他重复了一遍,像是给自己增加信心一样。说完,抬头看着任潇:“第二件事,就是关于我有多爱他。”
任潇静静地听着。
“你知道……人鱼吗?我不是人,我是人鱼。”安歌没等任潇接话,视线转走看着远处,继续道:“我舍弃鱼尾,到陆地上来,就是因为我爱他。”
安歌给任潇慢慢讲了那个月光下的故事。除了关乎性命的部分,他讲得很细致。
“……所以,你知道了吗,我有多爱他。”
任潇心里有点苦涩,他的初恋还没开花就枯萎了。但是,想到昨晚的事,这种苦涩就被冲淡得几乎找不见。任潇闭了闭眼,还没等他开口,安歌继续说:“前段时间被先生发现了,他一点都没有讨厌我……先生不让我告诉别人,但是我觉得,你不一样。你是我的朋友,我想告诉你。我的两件事说完了。你会讨厌我吗?”
任潇避开了安歌的目光,这种澄澈的眼神他招架不来。他自己现在也一团糟。昨晚先是安歌被带走,然后又发生了那样的事……任潇心里好像憋了一团火,烧得他难受。
“我也想告诉你一些事。”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说吧,说吧,安歌是可以信任的人。也许说出来就没那么难受了。
“好,你说。”
“昨晚你被以杭哥带走了以后,我很难受。我哥陪着我,他第一次允许我喝酒。我哥陪我喝酒,明明是我告白失败,怎么搞得他比我还难过一样。”任潇笑了笑,叹了口气。
“我们两个都喝多了。我没见过我哥喝醉的样子。他在我面前一直都是无所不能的样子,你知道吗,从来不会有失态的时候。昨晚他喝醉了,居然把我给上了。”
安歌听到这儿呼吸都停了一瞬,任潇毫无察觉地继续说。
“我虽然喝醉了但是还没傻,以为他把我当成女朋友了。我就跟他喊,我说哥我是潇潇。结果他居然说我知道你是潇潇,他说你跟那个谁谁谁一样,名字我没听清,他说你们都是白眼狼,我对你们这么好,你们转眼就不要我了。”
“我当时特别难受。我想起来之前咱们四个吃饭的时候我哥说他失恋了。我特别生气,我问我哥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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