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宪可能是刚才拍了脑子,整个人都活络了,都像一个小谋士了:“可是我们要怎么里应外合,我们根本和齐王的人失联了。”
昙宗深沉的看了一会儿灵宪,直到把人看毛了才开口:“随机应变……咯。”
于是一支非常不符合现在战争状况的游击小分队就此诞生。
…………
李元吉听到自家三姐的死讯后,心情一直处于敏感时刻,忽上忽下,就怕什么时候还会收到一个坏消息。
洺州总管逃了,毕竟是他没想到的。
更没有想到的是,洺州总管一套,那附近的一片都是投降或者逃亡了。于是他就此和昙宗失去了联系。
其实李家的人都差不多,对不相关的人冷心冷肺的,对相关的人,哪怕面上不显,私下里都恨不得将人捧上天去。
若说最注重情感的,或许还是太子李建成。至少他对不相关的人,没特殊情况下,也是挺关心的。
听到自家大哥要来的消息,李元吉就觉得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心甘情愿将自己统帅的位置让了出来,还将自己这边的人马安排的妥妥当当。
可这一安排,他就发现不知道该怎么跟大哥说昙宗的事情。
人是他派出的,现在人失踪了,他自然要负责。
一场战事,连换三个统帅,不算稀奇的事情,但也算少见了。
李建成刚赶到营地,就发现李元吉如同做错事的小孩子,强作镇定看着自己,强作镇定让出指挥权,强作镇定来跟他讨论现在的战况如何。
“你若是觉得丢了统帅位置,心里不舒服,直接说出来就行。”李建成看着自己面前那些详细的军情报告,嘴里跟李元吉说道。
李元吉咬咬牙,还是说出了口:“我这里已经和大师失去联系了,他本在洺州镇守,结果洺州总管逃了,摆了大师一道。”
“我知道了。”李建成头也没抬,“还没传来死讯就行。现在当务之急是快把士气打起来,否则再多的兵力支援都是空话。大唐迟早被一个莽夫打下来。”
跟着来的魏征在行过礼后,就开始跟着一起看那些战况。
李元吉眼神有些复杂,但最终还是什么题外话都没再说,在大哥旁边给他补充说明一番最近军内的情况,还有些不能留成文字记录的,关于刘黑闼的一些资料。
很多年后,李元吉问李建成,为什么当年一点都不急。
李建成只是笑笑,反问他:“李世民和我喝酒回去后就吐血了,你知道后急不急?”
李元吉想了想,急或许是急的,但更多的是对对方的信任,总觉得祸害遗千年,没那么容易就死了。
现在的李元吉远远没有那么洒脱,也没有经历后来那么多事情,顶多就是眼高于顶,心思单纯,易于动怒,也就是容易炸毛。
事实上,无法冷静也只能冷静,着急再多也没什么用处。人在面对乱世的时候除了妥协,还有就是报复回来。
所以李建成现在是太子,是帝王李渊最为满意的一个儿子,也是他相对于其他儿子,最为放心的一个儿子。而李元吉只是个喜欢吸引所有人注意力的孩子,虽然是个齐王。
魏征当然对此非常满意。
有情绪,却又能控制情绪,帝王当该如此。
当然现在两个各有想法的人自然不会知道,李建成是根本放空了大脑,让自己完全不去想那个糟心事情。
战场上死人跟玩一样,不能细究。
…………
昙宗现在即使不知道有人在为他担心,也依旧觉得自己很头大。
不要问他是如何找到一个地下窑,又是如何将马匹给运下去,最后又是如何变得像普通百姓一样在洺州“住”了下来的。
当然不是正常住法咯,现在可不是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时代,家家都门口紧锁的,生怕打仗又牵扯到自己。
一块地方换了几个领头的,苦的自然是百姓。
至于他头大些什么……
“那谁,你别驼着背还走路姿势那么端正,出门准被发现,来,学着我一样,瘫着。”昙宗亲自指导。
当兵当习惯了,走路都是一个姿势,更别说他们还是群精锐。
剩下那些小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学了个四不像。整个像得了轻度中风一样,连路都走不来了。
灵宪这个半路插班的,和昙宗一样对这些小兵没啥办法,只好自己苦哈哈出门打探消息,拿些吃食过来。
吃穿住行都解决完了,一群人就开始考虑要怎么处理刘黑闼的事情。
在场的对冲锋陷阵都在行,但对这正面冲突和行刺的事情,倒还真不怎么在行。昙宗觉得自己上次和少林寺一起制敌的那次虽然有一定借鉴意义。
在场的小兵没有一个在武功上能敌得过惠玚师兄,更别说其它武僧,比如方丈大人和监院了。
虽然若是拼起命来,在场的小兵还是一定比少林寺那帮子强的,上过战场的兵都知道玩阴的,哪里下手狠毒就往哪里下,专挑死穴。
至于阵法合作……他这队玄甲军也学过些,但自然不是少林寺的阵法,而是上场杀敌冲锋的阵法。
一骑当前,真是万夫莫开。
但问题是,重点是,最可怕的事情是,他们这群人,点来点去,人数实在太少。
加上昙宗和灵宪,总共也就十个人,堪堪凑了个整。
这时候昙宗挺后悔的,因为他觉得自己太傻了,当初至少也应该带着完整的一队过来,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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