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后面是层层叠放的木箱,参差不齐的摆成一堆,只有几缕可怜的光线透了进来。但伊萨看得很清楚,他甚至知道几英尺外的木箱子里装满了线团,还能看见罗曼脸上的擦伤,尽管后者正在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消失。然后他仰头看着那几个漂浮在半空的光球,有些了然的说道:“有的时候,你可真叫人敬佩的——这里黑得一塌糊涂,你还有心思干这种事。”
伊萨说的是事实,自从那次短暂的智脑移植以后,在黑暗里,他比任何人都看得更清楚,即使参照的对象是罗曼。
“我只是不确定……”正在犯罪的家伙呢喃道,伊萨甚至没能听清后面几个词儿,对方就凑了上了,吻上了他的眼角,动作轻缓得过分,就像最柔软的羽毛漂浮过脸颊似的,不带一点胁迫感。他们隔得太近了,而唯一的那点触碰又缓慢得不可思议。
太近了,甚至让男人生出一种错觉,好像他可以随时闭上眼,然后沉溺在其中不用醒来。
实际上,伊萨已经很累了,刚刚经历的一整天就像被无限期的延长一般,他们遇到了一打奇形怪状的僵尸,然后又被一个巨型的肉山追赶,伊萨甚至觉得连罗曼都成了某种上帝派来折磨他的使者,尽管这个刑罚漫长而甜蜜,让人很难生出抵抗的意志。
伊萨完全依靠在木箱上,有些不适应的侧过头,罗曼正舔舐过他的颈项,又不怀好意地用舌尖低住了中间的喉结。
“够了!”男人终于忍受不住地叫道,他试图说服对方:“我们可以回房间继续,现在,解开那些绳子。”
“人总得尝试下新东西不是吗?”另一个人用粉饰太平的语气安抚道,直接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的观点——比起脱掉情人的衣服,他只是把那件棉质的短袖衫向上卷起,一直到没法继续的高度。
伊萨只能干瞪着对方,他近乎半裸的站在仓库里,而罗曼的手已经搭在了他的胸口,食指停在了突起的部分,随意的按压了几下。
“这样子不也挺好的?”罗曼感慨道,他很喜欢这样接触,他可以用手抚摸过男人的每一寸皮肤,这具身体就像事先为他设计好一样,他喜欢那样轮廓分明的躯干,他甚至能记得每一处伤疤的位置,虽然它们已经随着阿萨托斯的一次植入彻底消失了。
他埋下头,含住了因为温差而硬起来的rǔ_tóu,那是男人敏感带之一,罗曼清楚对方是绝对不可能承认这一点的,而直接行动永远比口头上的闲话管用多了,他听见男人喘息声,压抑而隐晦,却比未来的,所有的声色诱惑都还要刺激。
伊萨有些烦躁的扭了扭身体,身后的绳索碍事极了,他简直就像被固定在手术台上的实验品,一点大幅度的动作都没法做到。之前被罗曼挑起兴致的部分被束缚在布料里,那感觉并不好受,叫嚣着的yù_wàng却没办法得到应有的安抚,让他整个人都急促起来。
他想伸出手安慰那个地方,然而那些该死的外粒子连可供逃脱的绳结都不存在,然后他又渴望着对方的触碰,而某个混蛋一直停留在他的胸口,跟个没断奶的大龄儿童一样。某种隐蔽的,类似轻微触电的快感伴随着另一个人的动作传来,然后像火星似的点燃了深一层的yù_wàng,男人浑身发热,他甚至觉得同伴的皮肤都是冰凉的。
小混蛋在这方面可真是言出即行,伊萨暗暗骂道,罗曼完全具有那种把性犯罪变成理所当然的xìng_ài的能力——那些被男人评价为磨蹭的啃咬,吮吸,亦或是抚摸都一点一点的挑起他的yù_wàng,让人完全没有拒绝的余地,就跟可卡因,或者某些低浓度的毒品一样,当你想要尝试一丁点的时候,不为人知的毒瘾已经埋在了你的身体里,等待着下一次的爆发。
“罗曼……”男人喘息着,他压抑起一部分呻吟,咬牙切齿的说:“如果你不解开那堆鬼东西,我一定会揍到你下不了床。”
“看来我的客人不满意啊。”罗曼说,他刚刚在对方的胸口上留下了一串浅色的吻痕。
“让我猜一下,”金发的牛郎笑了起来,他的手慢慢的向下游移,指尖的力度除了能让人感到瘙痒以外,就再没有别的用处了。麻痒的感觉让伊萨忍不住地战栗,迷彩裤被慢慢的向下拉,这种有些粗糙的布料在划过皮肤的时候,会带着奇异的酥麻感,男人下意识的并拢双腿,却被罗曼的膝盖强行分开。
属于另一个人的手握住了男人的yīn_jīng,对方的体温可以说是冰冷的,但又恰到好处的挑起了不断外放的yù_wàng。伊萨满足似的叹了口气,青年的手灵巧得过分,从鼓胀的根部到最敏感的尖端,无一没有漏下,那团软肉被肆意的揉捏着,粗暴,又鲜明得让人无法忽视。
青年身上的衣服已经变换成了最微小的颗粒,在空气里直接消散了,当伊萨再次睁开眼时,只看见对方赤裸的身体,在冰蓝的光照下呈现出近乎完美的轮廓,带着丝绸似的光滑感,又潜藏着难以想象的力量。
在冷色的光线下,连颜色灿烂的金发都变成了月光似的银色,垂落在罗曼的脸颊,青年有着端丽得难以用言语描述的面容,伊萨始终承认这一点,但他头一次觉得,他的情人看上去妖异得不行,简直就像那些只存在于故事里的,能够迷失人心智的妖魔。
男人吻上了罗曼的鬓角,然后游移到对方小巧的耳垂上。“你的前戏总是那么拖延吗,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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