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不是说最好的骗子就是把实话全说出来吗?实话说得越多也就越不容易出错,说谎需要各方面的协调配合那可就难多了。
“说实话只要勇气就好了,虽然我的勇气在我叛变那一刻几乎消失殆尽。但什么都不是绝对的是吧?如果相信绝对我的人生就是……就会过早地结束。”
认为永远无可挽回。认为错误无法改正。认为别人一定用那种目光看着自己。认为一个概念完全控制了我人生。我度过的每一天,都成为我必须珍藏的地狱恶梦。
作者有话要说:“我”和柳校苇的“温室攻破计划”开始了
按照说好的那样
“我”要以身世经历博取女神的认同感,取得进入温室的机会
最空旷的风景,恰似我最空洞的意识
不要用你的标准评判我。对不起如果还能说这种话我或许还不会走到这一步。但是先天的和后天的各种因素混在一起使我除了变成这样以外没有出路。没有出路怎么办?我一定得选择什么,我一定得选择信仰。无所依存的人最可怜,我在抗拒着这种命运。尽管知道会有一天受不了,但当下就是当下,当下的意念强过一切,控制一切。
不要,用你的,标准,评判,我的,任何,行为。
好像有一阵微风吹过心田,但风过后灼痛感更强了。
“中心的计划本来是这样的:用我的经历感动温室女神,得到进入温室的机会然后勘察温室内部结构,破坏温室的基础,中心随时监视着温室的状态,一旦发现有了可趁之机就会立刻行动。这个计划最难的部分就是怎样让温室女神觉得有必要收留我。因为我其实很像一个骗子,是吧?”
温室管理者到现在都没有说话这难道是个好兆头?我不知道。我觉得我马上就要自由了,但我还是觉得胸口很闷必须把所有想说的话都讲出来。对于我来说,没有人听我讲话让我感到很难受,但如果一个人跑到我面前来说“把你想的都说出来吧”我除了对那个人笑之外不会说任何话。如果可以说……如果可以说那样我就不会变成今天这样了。
那时的我是真正的我,还是现在的我?
我的脑子很混乱但有种前所未有的轻松感。人死之前卸下的重负里也可以包括逻辑,语言什么的吧。我什么都不在意了。这大概是我有生以来最自由的时刻。我觉得自由很舒服,只有在很小的时候体验过。
“干……干枯的花朵。”
我拿出一片很薄很薄的东西扔在地下。“温室女神,你看,这个东西可以通过保护壁,它的作用是动摇温室结构,虽然它看起来像半新不旧的一次性塑料桌布,但是……就是这样。我进入温室的话,它一定会派上用场的。”
思维。我的手指按着自己的太阳穴。“我说了最难的一部分是我怎样进入温室。为什么选中我?因为他们——中心的人觉得我的经历很独特所以要利用一下。我不是被这个东西利用,就是被那个东西利用。我其实不介意成为一个工具,因为工具也可以获得自己的满足和乐趣,只要那样想的话……”
我就不感到愤怒吗。
女神,请你说点儿什么吧,这样让我唱独角戏我实在是太难堪了!这不是拼命给我出难题吗!我要怎么样才能自然又贴切地把我的台词全说出来啊?当然要有一问一答了啊!给我一句话啊女神,什么都可以至少别让我变成被挤的牙膏啊!……
这也太过分了。我气咻咻的。我生气了,有点愤怒的情绪被制造出来了。
“对,一般来说我这人是比较贱,但认为我永远都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点?很,过,分!……他们说,你没有权利生气和不满了,因为背叛要付出代价。你还想保留那些权利的话就不应该背叛自己。”
我在想怎么解释背叛这个词。如果她不懂的话我不就白费工夫了吗!这很难。
“如果这就是世界给我的最终答复,那我就去死。”我想起了殷数丁和龙珩。麻烦你们两个再出来发挥一下余热吧!拜托了!“世界上最空旷的风景,恰似我最空洞的意识。”
女神没有去找路合跟雪喑,因为她有更要紧的事必须做。一个危险的点靠近了温室壁,女神不得不亲自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这有一点不合常理,因为不管是谁,这么明目张胆不掩饰自己的身份就有在唱空城计的嫌疑。路合跟rrk一直跟着贾眇,因为她们喊了但贾眇没有反应。贾眇找到了姐姐,在温室壁旁边。追着路合跟rrk的秋纭歧也看到了贾眇,白轶说,快看快看,那个人把枪拿出来了!她要对我们进行疯狂扫射!
“她又把枪放下了。”白轶有点失望,“你说她干嘛呢。”
“威胁。”秋纭歧保守地推断,“不管如何,枪都是威胁的象征。”
路合往她们这儿看了一眼。白轶叫了起来,“啊这个人说她要去死!那不就是自杀了吗?”
路合看着手枪反射出的银光沉思着。如果要逃出温室这好像是个机会。没料到这时候雪喑来了,雪喑蹑手蹑脚走到她身后一下子蒙住她的眼睛。“猜猜我是谁呀?”
rrk听到路合一声尖叫。“啊!”
“师妹,怎么这种游戏都玩不起啊。”雪喑满意地放下手,“怎么没人告诉我今天早上在这儿集合啊?”
rrk说,“因为我们起床的时候你还在睡……”
白轶很热心地凑上去,“不对!你们千万不能把同伴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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