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搞的。”加拉哈德有些烦躁地嘀咕了一句,用力撞开了走廊通往中庭的门,“莫……啊,你们在这儿!王‖后陛下没事吗?”
她刚一露出脸来,亚瑟跟莫德雷德立刻齐刷刷地站了起来,莫德雷德胳膊上还挂着一只不停挣扎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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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我跟你说过,他们都不会有事。”格尼薇儿轻轻放下茶杯,仰起头瞧着亚瑟,美丽的蓝眼睛里暗藏着一丝不满,“怎么,你连我都不相信吗?”
亚瑟站在她身旁,看着不远处打来水替加拉哈德清洗伤口的莫德雷德还有在加拉哈德腿边闭上眼睛假寐的猫,微微摇了摇头。“我当然相信你,”他低头尼薇儿,因为逆光的缘故神色有些模糊不清,“只是我不像你,我只是个凡人。”
格尼薇儿从他身上收回了目光,也看向了另外三个人,神情有些莫测。她看见莫德雷德拿干净的帕子擦掉加拉哈德手臂上的水,还带着血的伤口看上去颇有些瘆人,但她知道它们过几天就会痊愈。不过即便如此,莫德雷德的不高兴也在脸上写得清清楚楚。这孩子总是这样,她心想,想什么都写在脸上,一点也没有王宫里长大的样子。她听见加拉哈德跟莫德雷德绘声绘色地描述他们过来时的事情,披着盔甲徒步行军很辛苦,以致于当一辆用来拉死囚的空板车从视野里经过时,兰斯洛特二话不说就拉着她跳了上去。
“当时那个车夫都吓坏了,”加拉哈德想起当时的情景忍不住笑了出来,“‘管它什么车,上吧,陛下等着呢!’我父亲一边这么说一边就把我拽上去了,看来是真的很着急啊……”
一旁的兰斯洛特想解释又不知道该解释点什么,试图转移注意力还不巧撞上了亚瑟兴趣盎然的眼睛,便咳嗽了两声起身表示给女儿去找点伤药。
“别找了,”一直坐在边上的王‖后终于发了话,朝加拉哈德招了招手,“过来吧,我帮你,瞧这一个两个担心的。”
看着格尼薇儿只需举手之劳就愈合了加拉哈德的伤口,莫德雷德这才终于放开了她。这时她才想起另一个困扰已久的问题:“所以说,梅里亚冈特到底为什么要劫持您?还在对您没能嫁给他感到耿耿于怀?”
“当然不是,”格尼薇儿颇感讽刺地笑了一下,“在他中了幻术的那段时间里我窥探了一下他的内心,发现故事比这精彩多了——他和他的父亲谋逆已久,做了不少准备之后打算这一次杀了亚瑟,最好还能你们一网打尽,之后好趁火打劫。”环顾了一圈几个人凝重下来的脸色,她拍了拍亚瑟的胳膊:“这下回去你可有的忙了,国王陛下。”
亚瑟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他知道格薇根本不屑于插手后面的事情——他不知道世界在她眼里是什么样子,但是他很肯定,自从女神的神格在年少的她体内苏醒,格薇眼中的世界就变得跟他看到的截然不同。他所看重、保护和孜孜以求的许多最重要的东西,在她看来不过如同清晨转瞬即逝的露珠。
“所以我应该怎么答谢你呢?”亚瑟问。
格薇想了想,单手支着下巴回答:“卡默洛特太无聊了,我要到贝尔森特那里住一段,过了新年之后再回来。”
亚瑟有种不好的预感。
“所以,你就在别人问起来的时候,替我编造借口解释一下你的‘妻子’为什么总是不露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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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完了梅里亚冈特领地的残局,亚瑟他们到达洛特的领地时已经比预定的时间延后了好几天。不过贝尔森特没有怪‖罪他们,相反,她站在宫殿的屋檐下里一看见格薇骑着马从城堡大门进来,立刻就提着裙子快步上前来。她到跟前的时候格薇的脚刚好沾到地面,贝尔森特扶了她一把,被王‖后顺势挽住了胳膊。
“怎么样?没受伤吧?”看见格薇笑着摇头,贝尔森特就肃起脸来转向了亚瑟:“你怎么搞的,居然让自己的妻子在眼皮底下出这种事?”
亚瑟连连承认是自己大意,又保证说以后不会让格薇再遇到危险,这才被亲姐姐放过。城堡的女主人带着他们往里走去,不远处的拱廊下面站着她那位年长的丈夫和两个孩子,年纪大一些的阿格规文看见亚瑟已经学会了恭恭敬敬地行礼,还只有齐腰高的加赫里斯则从哥哥的背后探出头来,弯起艳蓝色的眼睛朝格薇笑。莫德雷德跟在亚瑟的身后从两个孩子身旁走过,听见背后传来一阵热闹的欢呼声,不用回头她也知道是那两个男孩见到了久违的长兄。
“这么一想忽然发现高汶好年轻,”莫德雷德小声凑到旁边人身侧说道,“他的弟弟今年才刚刚满12岁。”
加拉哈德瞧了她一眼,揶揄道:“说得好像你比他大很多似的。”
其实没有,莫德雷德还记得她自己在卡默洛特王宫里度过的童年,高汶跟她和加拉哈德年纪相仿,是那种时不常会来串个门的玩伴。她忽然觉得一阵恍惚,目光仿佛穿透无比久远的时空看到某一个夏季的午后,仿佛在某一个房间里她看见过谁温柔而孤寂的面容。尽管她对这个场景毫无印象也没有头绪,可是望着眼前那片明亮和煦的阳光,她忽然感觉到一种终于得偿所愿的畅然。
“真是像梦一样啊。”她喃喃地自言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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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兰斯洛特,我发现你可真的是一个符合人们期望的典型的骑士呢。”几天之后他们动身离开,回程的路上,亚瑟冷不丁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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