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姓名柳下溪早就知道了,这算是两人的正式自我介绍。少年是慎重的,柳下溪也认真起来,几乎忘却这种认真介绍自己的名字地严谨。
“柳下溪,‘柳树’的‘柳’,‘上下’的‘下’,‘溪水’的‘溪’。”
邹清荷笑道:“好名字呢,柳大哥。”
简单几句对白,立即就觉得两人的距离拉近了。
少年的眼神也少了先前的防备、轻蔑与不以为然。
“当时在现场,你还有没有看到其他的什么?”柳下溪把话题扯了回来。
把他当成自己人的邹清荷没有隔阂亲切多了:“干净利索,被割断的是颈动脉。理论上血应该流得不多。实际上血流太多了,人怎么会有如此多的血在流动……死者的左手是红色的,也就是被割颈动脉的时候不是立即死亡,他还用左手按着伤口,阻止血流。如果,这里有职业杀手的话,我还以为是职业杀手干的。当然,这里应该不存在这种职业,自杀肯定不是。首先,伤口不对(他自己拿起笔,装着割动脉),试一试应该是由上到下,但那伤口却是由下到上,也就是说,凶手当时的位置比死者高。死者没有挣扎、打斗的痕迹,很明显他与凶手是认识的。”
邹清荷越说越兴奋。“我觉得,应该从死者身边的熟人查起;我觉得,凶器应该是刀片。”见柳下溪不明白,他挑挑眉,“客车上扒手们的专用武器,我就有同学买来削铅笔,不是刮胡刀上的那种刀片,单面的,用食指与中指夹着,或者含在嘴里都可以。我就有看到扒手把刀片含在嘴里,他们也不怕割破舌条。特利,再硬的皮也能干脆地割破。”
这孩子……一双眼到底在看些什么?
“还注意到什么呢?”
“回想了一下,尸体的位置应该与红褐色的雾在位置有小段距离。我原先认为是凶手杀人弃尸从水上逃跑。后来一想。不对呀,时间上不对啊。也没有理由啊,水上讨生活的人怎么会把尸体放在岸边?应该直接丢进水里,随水流下,而且尸体泡在水面也不容易确定死亡时间。其实,水里的浮尸是没有人管他的,听说流到下游,好心的人随便就埋了,很少有人报案。”
“如果,附近有汽船就有可能听到什么,甚至目击凶杀案。”柳下溪整理了一下资料,他记载得详细。
抬头看见邹清荷清秀的眉毛打起了结。
好心地问多一句:“怎么啦?”
“出了这桩凶杀案,走过河堤的时候会心里发毛。这几天我打算借住在宿舍,星期六下午,我能不能找你借书看?”
“好啊。”原来,这少年也不是胆子大到能包天,也会害怕哦。柳下溪看得出邹清荷恐怕是以借书为名目,更关心这案子的进程。关于这案子,他也没有话好说,连现场也没有看到。恐怕要等法医的报告出来,才有机会见到尸体吧。看得出大队长是信不过刚从学校毕业没有多久的菜鸟的。
被排挤在外的感觉,真不好受啊。
“你当时有没有接触尸体?”
“我还没那个胆呢,只是探了探有没有呼吸。”柳下溪不好意思地摇头。
“我想问一句与案子无关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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