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过,深秋至,寒意更浓。
李慕如以往那般,只要有个大伤小伤就往医馆里跑,连练武蹭伤个皮也跑来。其实他是个标统,兵府中的事情多数不需要他亲力亲为。没什么山贼土匪要抓的时候,他也挺清闲的。
最不高兴的要算师姐了,只要李慕来医馆里拉我去喝酒,她准会一脚踹在李慕腿上,然后道,我师弟可不是去给你陪酒的,你别教坏他了。
李慕不理,照样拉我出去,硬拖的姿势还是那么像强抢民女,让我十分无语。
师父全家忌日那天,恰巧师姐去城外送药,路上遇到阻滞,晚上回不来。
傍晚时分,师父忽然说要去城郊萧家旧屋拜祭,我抱了一坛酒跟去。
萧家旧屋,冷清破旧,满布灰尘。
大堂的地板上积了一层厚厚的黑渍,看上去有些像时久凝滞的血泊。
师父在大堂中静静地站了许久,夕阳将他的影子越拉越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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