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看着地上翁翁做响的剑,终还是明了,自己的剑脱手了。
陆小凤走过去,拍拍他肩膀道:“没事吧,兄弟。”
涂劲草有点咬牙切齿:“惺惺作态!”
陆小凤迅速撤回原地抱臂:“那么为兄就不惺惺作态了,当务之急自然是取回我的彩头了。”
五,谁的彩头
涂劲草却实在算是名剑fēng_liú,也没有一如往昔败退的剑客那般如丧考妣,然而心中沉痛难免,摆出壮士不归的做派道:“什么彩头,随你说。”
陆小凤掴掌笑道:“南星你出来吧,且来取我陆小凤为你赢的彩头。”
涂劲草只觉眼前一花,便从树上跳下个人来,穿一身粗蓝衣衫,头发也有些蓬乱,看着却令人觉得舒坦不已,脸上神色更见淡雅——不过眼下这阵仗,怎么看他怎么像幕后操纵的大恶人,于是涂劲草令自己把心中已经消减的差不多的怒火再略微提起一点。
但是接下来那什么南星一句话却让涂劲草的怒火登时被吓飞到天上去。
厉南星看着涂劲草半晌,含情脉脉——涂劲草觉得自己身上直打颤。
却见厉南星动动嘴唇,上前开口道:“表哥。”
涂劲草又一次发怔,摆手道:“你别过来。”
厉南星微笑,问道:“涂兄弟,令堂可是姓厉?”
涂劲草像被踩了一脚似的跳起来,吼倒:“你怎么知道?”
厉南星继续露出个在涂劲草眼中邪恶无比的微笑道:“正好我也姓厉。”
陆小凤眼看着厉南星与涂劲草变成表兄弟,从剑拔弩张到其乐融融,眼看着涂劲草对厉南星从差点动手到一胳膊搭上肩膀就差脱口而出把臂共游了——陆小凤歪嘴,没想到厉教主主动勾搭的本事也不算小。
“南星表弟,我若知这彩头是你要,哪里还用得着与那小贼大打一场,直接与你便是。”陆小凤嘴角抽搐。
厉南星摇头道:“这彩头恐怕不大好出,便是,希望涂表哥可暂代天魔教主之位。”
涂劲草为难一会儿,看看陆小凤道:“换做平日,纵然南星你是至亲,我也是绝对不会答应的,但毕竟是我输了,有打架的胆气,便要有输彩头的豪气。”
陆小凤鼓掌,既而大喜,叫一声好——他怎也没想到,厉南星今次要的,却是这样的彩头。
接着那涂劲草又叹气道;“谁料今次手就不稳了呢,我一剑南来可算是栽了。”
涂劲草自然不知道,自己甫入中原,便被人盯上,只为今日这看似儿戏的一场比剑赌约——幸而他生性简单豁达,转念就又想着做邪教教主威风凛凛玩着更痛快也说不准。
厉南星便这样交接了天魔教的权利,他看看一旁似乎被忽略的陆小凤,但笑不语——人若对某样事物倦了,不是累了,只是发现另一桩更让他感兴趣的事,今时今日,厉南星厌倦的是什么,感兴趣的又是什么,想必两人心里该都是明白的。
尾声
厉南星笑着问陆小凤:“你便笃定自己不会输?”
陆小凤扔一颗花生米进口,酒着酒水咽下,嚼了嚼道:“你怎么肯让我输?那小春天送给你表哥的信,有东西吧。”
听着陆小凤把“表哥”那两字着重咬着,替两人各满了酒,云淡风清道:“只是让他略略发软而已。”
陆小凤指天划地,极为夸张地张大嘴道:“我从未觉得你有比此刻更像魔教教主的时候。”
厉南星不禁笑得开心,露出白白两排牙齿,陆小凤登时又觉得面前人还有几分童稚,却听他道:“我如今却不是了。”接着又道:“我问你一句话——若真是输了,你待如何?”
陆小凤知道他的意思,终归对自己还有几分歉意,可想想他这从来生性闲云的野鹤的人竟费了这般心思提前埋了小春天那笔棋,甚至用了些“小小的”手段,自己又如何生得起气来?
与是陆小凤跳过去,拉了张凳子做在厉南星身边,揽了他肩膀,转了转眼珠道:“若是输了,若是输了,哈哈,天下谁不知道我陆小凤最珍贵的就是嘴上两撇胡子拉。”
厉南星任他作怪,微微颔首:“你倒是打的如意算盘。”
不过马上陆小凤便得寸进尺,在厉南星耳边吹口气委屈道:“南星,如今你可得收留我了。”
厉南星推开凑到自己面前的大头,摊手道:“这可如何是好,我如今已经不是教主了,只怕养不起你这等大佛。”
陆小凤半真半假地叹道:“罢了,便知南星你最是狠心。”
说着便直接躺倒在地上,看着天边孤零零一只大鸟飞过,心中感慨,顿生英雄寂寞之感。
厉南星看他如此作派,只装作没听见,拎了玄铁剑在手,起身便要离去,对着天空道:“十天后余杭龙舟大赛,倒真是值得赏游一番呢。”
他像是在自言自语,偏又说得大声了那么一点点,大声到,足够陆小凤竖着耳朵听个清楚。
这般说话,倒是像在邀约了,陆小凤翻了个身,继续睡觉,等着厉南星飘然远去了,便又一骨碌翻起身来,心头早在盘算起来——
这去余杭的路费啊,实在是个问题,值得重视,去哪里讹一点呢?
啊,这也是个问题啊。
end
(很早前给夏天的生日礼物,补完了。。。。顺便再送给裤子和油光满面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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