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被他扯得凌乱不已,萧青晗顺手扯下丢在一旁,将面前微微痉挛的人压在身下。将离来回扭动着身子,伸出胳膊勾住萧青晗的脖子,长腿攀住萧青晗的腰身,小声哭着:“……好难受,你骗我……还疼……”
“乖啊,不疼,马上就不疼了,”从没见过他哭,萧青晗抹去他脸边的泪,叹一口气,挺身顶了进去。
一场欢好。入骨缠的药效格外厉害,萧青晗折腾了他两三次,却仍是抽泣着喊要。萧青晗起身端起一杯冷茶泼到他脸上。茶水顺着下巴流了一身,他睁着失明的眼睛,朝着萧青晗的方向爬过去,却撞到了床柱上。跌回床上,又抱住自己的身子发抖,呜咽着拿头往床上撞,口里嚷嚷难受。
手中茶杯砰然碎裂,手心不可避免地被扎得出血。萧青晗看也没看,膝盖压上床榻,一把将他扯过来,握住腰,压了下去。
成了这样,堕落进yù_wàng里,淫靡放纵。从前那个杀手呢?真的是死了罢。
第19章 第十九章
有时候萧青晗觉得恍若隔世,眼前这个人到底是谁。
药瘾发作的时候,神态狂乱,衣不蔽体。常常无头苍蝇一般地攀着萧青晗,扯他的衣服,泪水涟涟:“药……给我……”
一个巴掌扇过去,吃了痛又老实些,抱着自己的身子小声哭泣,不住地往墙上撞。萧青晗将他拉回来,对着那刀锋似的眼睫,再把药渡进口里。得了药,人便安静下来,身子一下一下的痉挛,眼神渐渐失神,是药效发作的前兆。
到药劲彻底上来,将离便彻底失了神智。如蛆附骨的疼痛和火烧火燎的□□,搅在一起生不如死,让他更为失态。摸索着抓住身边萧青晗的衣裳撕扯,又把自己往萧青晗身上凑,不住地哭:“疼……要……”
萧青晗捏住他的下巴,暴戾地吻,又一把将他摔回榻上,自己站在桌旁,平复着呼吸。
“要……”床榻上的人又摸索着往前爬,看不见床沿,便一头栽下去。额头蹭破一小块皮,仍是来回乱挥着手臂,摸到了矮凳,又推开。桌上一个杯子摇晃几下,啪地摔在将离面前。他在地上胡乱抓着,一把将碎片攥了满手。
血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将离攥着那瓷片,似乎有了一线清明,又像是规避痛苦的本能。萧青晗眼疾手快地攥住他的手,强行掰开,才没让他闹一出寻死来。
“还给我……”将离伸直了胳膊,含糊不清地哭。
“要什么?”萧青晗将他胳膊拧在背后,牢牢地压制在怀里,“还敢当着我的面寻死,入骨缠不够么,还是想连路也走不了?”
将离身子一顿,又拼命地埋头,身体发抖,呜咽着祈求:“不敢死,不敢了,求……别……”
“方才拿那碎片做什么,”萧青晗仍没松开。
“……疼,不敢死了……”将离满脸泪,挣扎着,抽泣一声:“……难受……求你……”
摩挲着他的脸,再细细地擦了泪痕,又将他抱回床上。染了□□,是这样全然不同的模样。
至萧青晗看见那戏台上拿着长刀做戏的戏子,竟走了一瞬的神。那样利落翻转的手腕,雪亮如流光的刀刃,萧青晗呼吸紧促起来,再回过神来,看客静谧,台上戏正浓。
“在看什么,”身旁沈凌云又出问。自那次之后,沈凌云一反常态,再未与他说起过从前常说的话。
萧青晗稳一稳气息,笑道:“看那戏子耍刀,倒是有模有样。”
沈凌云深深地看萧青晗,又摇头:“与上次你见的,是同一个,那时你可笑话人家使得不伦不类。”
“是么,”萧青晗在舌尖抿出些茶水的涩味,“不记得了。”
眼前这刀分明使得拙劣得很,连那人的半分都比不上。映雪流光一样的刀锋,映着眉眼……呵,倒是忘了,眼下他再也拿不了刀了,哪来什么比不上。
“你眼光不差,”沈凌云笑道,“本就是名角儿,唱青衣唱惯了的。”
萧青晗笑而不语,眼神在那青衣身上,没移开。
果然是腻了,沈凌云心下叹息,又玩笑似地道:“莫不是入了你的眼?可是他的福分。”
“沈侍郎比我识得早,怎生是福分,”萧青晗又道。
台上那青衣转过一圈,袖子半挡了脸,浓妆粉黛,含烟载波似地一双眼睛,望过来,眉尖轻轻一挑,落下,又旋身开口唱戏词。
“霓裳天上声,墙外行人听。
音节明,宫商正,风内高低应。
偷从笛里写出无馀剩。人散曲终红楼静,半墙残月摇花影。
香肩斜靠,携手下阶行。
一片明河当殿横,罗衣陡觉夜凉生。
唯应,和你悄语低言,海誓山盟。”
余韵悠长,圆润缠绵。
沈凌云开口:“我只来听一听戏,仅此而已。”
“他艺名叫做怀秋,”沈凌云慢慢出声,起身,与一旁戏楼里的小厮说着什么。
萧青晗没看见似的,只看着台上的戏子,半晌,咽下了一口凉透泛了涩味的苦茶。
第20章 第二十章
秋雨落满阶,更漏听来愈发漫长。
药瘾没发作的时候,将离才能找回自己,用那清醒不了多久的头脑,把心绪理一理。但也清醒不了多久,即便没有那吞噬人的药,身上可见、不可见的伤痕,都不会放过他。后背、膝盖,甚至手腕上那两道丑陋的伤疤,都趁势欺负人。
阴寒刺骨的疼痛,从雨落下,开始苏醒。压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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