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云,你喝多了。”凌萧原本只是想易容成名剑山庄管家,在邱齐云身边保护他。
“不,我没喝多。”邱齐云说着一把将凌萧拽到床上,不由分说死死抱住邱齐云:“我知道是你!”
凌萧倒也不是挣不开邱齐云,只是这会跟个醉鬼何必认真。
邱齐云骑在凌萧身上,目光涣散:
“我一定是在做梦,不然怎么会看见你;我这回不会放你走了。”说着,邱齐云一下扑倒在凌萧身上;浓重的酒气让凌萧也不禁皱眉,邱齐云酒量虽好,只是醉了以后酒品就奇差。
凌萧把邱齐云翻过来,放到床上;才要起身,胳膊就被抓住了。
“凌萧,难道你真的一点点都不喜欢我?”邱齐云看着凌萧,眼中尽是哀伤。
平时,邱齐云就算再伤心;表现出来的无非就是愤怒,可这会儿,邱齐云脸上露出的确实鲜见的伤心表情;这个表情让凌萧没来由的心中一揪。这些年来,若说自己真心爱着邱齐云却鲜少在他身边;虽然凌萧也有无奈,邱齐云却也从来是逞强表现得好像有凌萧没凌萧都是一样过活。但是此刻,邱齐云却是一脸像要被抛弃的样子死死抓着凌萧。
凌萧也是,心中不是滋味。
他伸出手轻抚邱齐云脸庞:
“你是我最爱之人,我又怎么会走。”
邱齐云听到
这句话,像是松了一口气;抓着凌萧的手才安然睡去。
翌日,
邱齐云醒来,额头还有些微微的涨疼;脑中浮现昨夜荒唐一梦,徒然觉得愤恼;怎么自己就是这么不争气,如今还要梦见那个凌萧。但又想到昨夜与凌萧似乎是冰释前嫌,当时自己心中无限快慰,真恨不得如今找个洞钻进去。
想来也已经分不清昨夜的是梦还是真了,他唤来福伯;见福伯也一如往昔,也就不再多想了。
一定是自己昨个贪杯喝得太醉,做了个蠢梦罢了。
入冬了,天气冷得厉害;这几天庄里的丫鬟都在屋子角落里安放上炭火盆,门窗前都挂上了丝绵帘子。
不多日,夜里居然下了一场雪;放天光的时候大雪封了道。邱齐云山庄这头一入冬也没什么打紧的生意,经常是留在庄子里整理整理账目;练练剑。年底时候,要给山庄上下分赏些红利,还要准备酬神祭祖;以求来年风调雨顺山庄兴旺。
也许是因为天气变化的关系,这几天梨若着了风寒;虽不严重,却也只能躺着喝药休养。好在顺儿大了不少,现在让顺儿跟着私塾里的先生读读书识些字。邱齐云是一心要好好培养顺儿将来让这孩子继承名剑山庄,可梨若知道;旁人口中虽然不说,可有不少人打心眼里不同意把名剑山庄交给顺儿这个丫头;其中反对之声最大的要数邱齐云的一位远房的弟弟叫梁二。这个人心术不正,他父亲和原本邱齐云的父亲就是表兄弟;一算亲戚更是远,整日跑庄子上找邱齐云要钱来使;邱齐云常让福伯拿钱打发了这个人。梁二每每拿了银子,非赌即嫖;武功是学过,只是至今没练过。整天觉得自己堂表哥邱齐云会把名剑山庄交给自己打理,后来知道邱齐云娶了妻子;心里最不是滋味的就是这个梁二,生怕哪天大嫂梨若怀上孩子。
邱齐云这会儿正在书房里,边上是一个暖炉子;里面是用热水浸着黄陶的米酒瓶子,梨若吩咐丫鬟:白天里不能给邱齐云喝烈性白酒,只准喝些清米酒或是花雕权当是暖身。
梁二见到福伯以后就咋咋呼呼问:
“我大哥呢!?”嗓门大得隔着厅都能听到,更别说是离大厅不远的邱齐云的书房了。邱齐云正看着书,被这一嗓门叫得顿时都忘了自己看到哪儿了。
“梁少爷,庄主正忙;您有什么事?”福伯永远都是待人谦恭的态度。
“不是,我娘让我来看看我哥。”梁二一叉腿就不请自来地坐到酸枝红木椅子上。
“是,梁少爷;我们庄主也很惦念夫人。”福伯笑呵呵,倒是也没有亲切到吩咐下人上茶。只是从丫鬟手里接过一个装银子的手袋,因为,整个名剑山庄上下都知道这个梁二来就是要钱的;给他别的都是
白费,“梁少爷,这是这个月的例银;庄主早就吩咐我们备好了。”说着福伯递上银子。
梁二接过银子,掂了掂量;足足二十两白银。
“怎么才这么点!?”梁二沉下脸道。
“梁少爷,不少了;如今快到年关按照庄主吩咐还加了三成。”福伯道。
梁二搓了搓手,这几天他也是手气不好;连输了三十两雪花银子,加上这里二十两;他还欠赌坊十两。
“福伯,你也知道;年底开销大。通融通融,让账房再支给我二十两你看成吗?”梁二腆脸笑道。
福伯一听还要二十两,眉毛都快竖起来了:
“梁少爷,我这个管家一个月的例银也只有五两;您这一下子拿了二十两还要再支二十两,我怎么和庄主交待。”
“你就说是我要的嘛!有什么不好交待!”梁二见福伯不愿意,立刻有些不耐烦地提高嗓门。
福伯忙摆手:
“罢罢罢,我去取;你在这里稍等一下。”说着就进了后厅。
梁二见没人看着他了,就对伺候在厅上的丫鬟道:
“我去出恭,别跟着我!”说着就快步绕进后花厅,他梁二对名剑山庄也是熟;小时候经常来玩,大了以后就避讳多了;而且邱齐云也不待见他。这会儿,他轻车熟路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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