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南望,宝鸿业集团董事长于南望。没有第二个于南望,就是他。他最后一次是什么时候来的?”
andy怔了怔,苦笑道:“你果然认识于总。一看你就不是来找刺激的,你就是来查于总的。你,你是他的……”他试探着问道,“你是他的新男朋友吧?”
白还歌紧抿着下唇,眼睛眨了又眨,脸上像是被人突然戳中了心事,三分尴尬七分羞窘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恼,刚进门时的气焰一扫而空,手指在裤腿上抓扯了几下,别过脸去咳嗽两声清清嗓子道:“我……我不知道……”
“因为你发现不止一个人跟他有亲密关系,所以你不确定。”andy被绳子捆着也不耽误善解人意。白还歌听了这话连眼圈都红了,长长地喘着气,好一阵子才道:“我喜欢他,可我不知道他喜欢的和我想的不一样,我不知道他会喜欢这个,我一直都不知道……”
他说的是祁蓝,他不知道祁蓝竟然会喜欢男人,而他一直以为祁蓝只爱女人,所以把自己那一点小心思紧锁在最深处,灌上铅水,沉进冰窟,预备着祁蓝结婚的那天彻底抛弃,永远都不会让祁蓝知道。
而这话在andy听起来也是顺理成章:小男生邂逅大总裁,一番恩爱之后发现总裁另有情人一大群,脆弱的小心灵受不了这个冲击跑来查证,没想到又查出总裁还喜欢玩爆辣十足的xìng_yóu_xì……
白还歌说得巧妙,借着这话,满腹心酸委屈全都倾泻出来,情绪半点不假,当真是难过到了极点。andy赶紧把缠在身上的绳子拽下来,扶他到客厅沙发上坐好,给他找了条毯子披上,倒了半杯酒端过来哄他喝。
白还歌围着毯子坐在沙发上,端杯子的双手直抖,这丝毫不是作伪,实在是情绪激动难以控制。andy扶着杯子灌了他一口,挺温和地问他:“你是做什么的?还在读书吗?”
白还歌哆嗦着小声道:“研二,明年该找工作了。”声音低得可怜,刚进门时的气焰一扫空,看着就像刚出校门打工的学生受了社会人欺负,又气又委屈,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还倔强地忍着不流下来。
“你怎么认识于总的?”
“……做瑜伽。”
“你怎么知道他喜欢玩这个的,他从来没跟你玩过吗?”
白还歌狂摇头,嘴角撇得像是要哭,又努力憋回去了。他把腿蜷缩着抱在胸前小声问andy:“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他特别特别喜欢玩这些吗?”
andy无奈地拍拍白还歌:“你也看见了,一个人有什么嗜好是改不了的,最好还是接受吧。”
“你跟他玩这些的时候不害怕吗,不怕会被弄死吗?”白还歌现在看起来确实像个底牌全部曝光的年轻学生,面对成人世界的光怪陆离仓皇失措,andy安慰他:“还好,疼是肯定会疼,死还不至于。”
“你陪他陪多久了?”
“一年多,不到两年。”烟来,递给白还歌一根,自己点了一根抽着,状态放松许多,“你呢,跟他认识多久了?”
“两个多月。”白还歌把时间往前推,andy点点头:“于总对人其实挺好的,是吧。”
“他对每个人都好,那就不是对我好。”白还歌说话时眉头拧着,嘴抿着,腮帮子微微鼓着,像个将成年未成年的孩子在跟家长赌气。
andy看他如此稚嫩天真,微微一笑,把一条臂膀圈在白还歌肩头,这动作没有邪心,纯是安慰:“他能对你好跟对别人好不冲突啊。人和人之间有个缘分在,多与少,厚与薄,那都是注定的,越强求散得越快。男人不比女人,女人可以结婚,还能生孩子。男人之间要想固定下来除非到外国去结婚,可他那么大盘生意肯定扔不下,你让他怎么办。这种事儿,早看开早省心。”他抽了口烟,“这儿伺候过于总的人多了,光是专门在这里伺候他的,光我知道的都有七八位,还不算他从外面带的,类型都不一样,跟集邮差不多,最后也都走了。你非得钻这个牛角尖干嘛。”
“那他们人呢?”白还歌抽了一下鼻子,回头望着andy,黑眼睛可怜巴巴的,andy笑一下:“走了就是走了啊,走去哪里谁知道。干这行的也就吃几年青春饭,有机会谁不想上岸,何况于总很慷慨,这你总知道吧。”
白还歌想着祁蓝开的豪车咬着后槽牙点头,手指直扯裤子。andy道:“我听说过有真心喜欢他的,不过于总的心是海底的针,将心比心去换,难的哟……”他望着白还歌,笑容里带一点勘破的怜惜,“就是他真肯长长久久地带着你,也没人受得了他那么玩的。”
他起身去里面道具室拎了个盒子出来打开给白还歌看,里面四根形态各异的倒模道具,串珠倒刺各具特点,白还歌顿时瞪大眼睛,他是真没见过,只觉尾椎骨到后脑勺一阵子发麻,不由自主往后缩。
andy叹口气道:“他一次能都给我用上,里面带电的,玩到shī_jìn都不许哭。抽了鞭子要带我去池子里泡水,伤口感染发炎去治,落下疤痕他才高兴,觉得这是他给别人留的印记,可我就没法接别的客人了。我能坚持一年多,是时间最长的一个,也快撑不住了。”
白还歌抓紧问:“那些人都去了哪里啊?”andy笑道:“不知道,一般都是自己悄无声息就走了。运气好的,于总直接接走,前头有个dave,给他当司机呢,听说过得蛮好。”
“当司机?”白还歌心念电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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