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立强听到沙棘的话赶紧凑过去,他的意思很明显,就是用行动告诉沙棘,他不是那种人。
“你说,我洗耳恭听!”
只见沙棘用拿烟的那只手指了下自己的眼睛示意邓立强。
邓立强不解,说:“挖眼睛啊?”
沙棘淡淡地说:“是以眼还眼!他怎么对你你就怎么对他,没必要客气。”
邓立强在一旁若有所思的样子,沙棘说完他也没接话。
忽然沙棘拍了下邓立强的肩膀,说:“放心,只要你一心一意跟我们干,不会亏待你的!”
“哪的话,你和宋哥都一直对我不薄,我还指着跟你们发大财呢!”
沙棘点点头,把烟灰弹进烟灰缸里。
邓立强说:“要不要问问宋哥该怎么处置那个姓陆的,他可是让咱损失不小啊。”
沙棘脸上似有不悦的样子,说:“你百分百确定是他吗?如果另有别人呢?”
“......”
邓立强知道自己空有一身蛮力,动脑筋的事总是不在行,不然他也不会几次入狱,沙棘刚才说的“以眼还眼”他虽说听明白了,可具体怎么做他属实想不出来,如果按他自己的做法,直接上去捅几刀也就解恨了。
他气馁地萎坐在床头,视线里沙棘已经有了离开之意。
沙棘关上门之前又交代邓立强一句,说:“马上过年了,这几天你给我消停待在这里,有什么事等过完年再说,还有,年三十儿的时候我过来陪你过年,宋哥特意交代。”
沙棘这句话着实让邓立强连日来紧绷的心得到了缓解,他连忙说:“谢谢兄弟了!”
除夕是个很神奇的节日,对中国人来说它有着不可替代的地位,好像什么事都得为它让路,就算一个再十恶不赦的人在这一天也会善心大发,把仅存的那点柔软拿出来,像大多数人一样,喝点小酒,看看春晚,顺便感慨一下自己的人生。
......
腊月二十九早上七点钟,江洺坐在陆焜的车上哈欠连天,这几天又降温了,刚上车的时候陆焜就把羽绒服脱给了他,说暖风刚开要一会儿才热,让江洺穿上别冻着。
可......两件羽绒服怎么穿啊,江洺把陆焜那件甩给他,说什么也不穿,最后还是陆焜坚持着给他盖在了大腿上。
吴野坐在车后座,双手抱在一起,眼睛左瞄右瞄看着这俩人推搡,无形中又被喂了一口狗粮,他使劲闭了下眼睛,然后看向窗外。
在他回来这段时间里类似上面的场景已经被动地看了无数回,他真心觉得陆焜简直把江洺宠上天了,就算所有朋友里吴野也没见过哪个男的能像陆焜一样对另一半这么好,想到这里吴野更加觉得没必要再劝江洺,反正劝了也没用......
“陈大小姐怎么坐这么早飞机回来,困了吧?要不你再睡会儿,到机场我叫你。”
江洺听到陆焜问他,不禁又打了一个哈欠,说:“不睡了,一会儿下车再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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