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历山大把头倾向左边,他的目光在安提帕特罗斯头顶浮动,有些出神。“要是我失败了,人们不会信任我,我就当不上将军了,我父亲会说我不是他儿子,我永远都不会成为国王,好吧,看上去我必须赢。”
安提帕特罗斯想,卡桑德不应该惹火他,蛋壳已经破了,我要小心,“我呢,让你离开的话他会对我说什么?”
“要是我输了,我就应该接受你的建议,写下来,我会签名证实你给了我警告,或输或赢,这个都会送交我父亲,这是个好赌约吧。”
安提帕特罗斯从粗眉毛底下尖锐地看着他,“但是你过后也可以拿这个指责我。”
“是的,”亚历山大和气地说,“我当然会,你以为呢?你打了赌,安提帕特罗斯,你不能指望赖掉赌注,我不能赖掉我的赌注。”
“我想这赌注可真够高的,”安提帕特罗斯笑了,想到他应该谨慎,“要是我知道你要打什么赌,我会把赌注押小些。
亚历山大整天站着,除了开作战会议的时候,他在发布命令的时候坐着,但是他认为思考的时候走来走去脑子动的更快。也许这来自米萨的散步教学。他本想早点见到母亲,但是没时间。他安排好一切后去找她,但是没待多久,她老是大惊小怪,虽然她对此期待已久。她过后会看到的。同时他跟菲尼克斯道别,还要睡一觉。
派瑞索斯城下的军营里迎来一个安静的早晨,跟城墙上的人达成了协议,双方休战一天。偶尔响起骡子的嘶叫,工程兵的喊声和金属的叮当声,一个头部受伤的人发狂地大叫着。弩炮兵的队长看到被围攻的人并没真的休息,对他的人喊着准备举起锲子,用油脂涂抹绞盘;,响起一片螺钉的叮当声,每个步骤都依照菲利普简洁的口令。
菲利普有座木头小屋,不行军的时候用不着支起帐篷,在发臭的皮革底下冒汗。他是个老兵,他的地板撒着干草,他的行李车带着椅子,灯柱和澡盆,还有足够躺个床伴的床。在军营里的木匠作的松木桌子旁,他和帕美农一起读急件
‘打算从皮纳和阿姆菲波利斯调来军队,我向北行进到赛尔玛,我打算从东边的大路去阿姆菲波利斯,去看敌人的动静,做出合适的安排,在向北前过河
但是在赛尔玛,一个骑手在阿格里阿纳乡间出现了,他是跟我发过誓的朋友兰加罗斯派来的。‘
“朋友?”菲利普说,“朋友,他什么意思,那男孩只是个人质,你记得么,帕美农,我打赌阿格瑞安人会帮麦多人的忙。”
“你告诉我的是,”帕美农说,“王子是去那些部落观光游玩的,在你送他回学校之前。我记得你发誓说这是真的。”
“是的,是的,我忘了,一次疯狂的恶作剧,他没被人割断喉咙是运气好,我不从信任的部落那儿要人质,朋友?好吧,我们看着瞧。”
‘听说我们在东部,他给我递话说麦多人在斯特蒙山谷上游,把一切都破坏了,他们邀请他们的人参战,但是特瑞斯国王遵守了我们交还他儿子时他立的誓约。’
“不想惹火烧身,但是送信的是这男孩,他现在多大了,大约17岁?”
‘他建议我们急行军到河口,他们是这么叫峡谷陡峭的出口的,在他们回到平原上前,在那里的要塞驻防。我决定不浪费时间去阿姆菲波利斯了,但是派了卡诺斯带着我的命令调军队过来,我要带着我的人抄便道穿过克罗西亚领域,在西瑞斯防卫斯特蒙,卡诺斯会再那里带着人跟我会师,还有新马匹和补给。我们轻装进发,我告诉人们什么样的危险威胁着我们在平原上的殖民地,他们乐意出发。这条路不好走,我跟他们一起步行,给他们鼓劲。’
菲利普抬起头,“有些文书修饰过这里,但是看得出原来的口气。”
‘我们穿过克罗西亚,第三天抵达斯派蒙的要塞。’
“什么,”帕美农惊讶地问,“穿过克罗西亚?足有60里呢。”
“他轻装前进,还鼓励人们快走。”
‘卡诺斯迅速执行了我全部的命令,他既迅捷又准确,我给他很高评价,他跟阿姆菲波利斯的指挥官谈的很好,他以为我会浪费三天时间从那条路来自己来,问他来干什么。’
“这里加上的,”菲利普咧嘴笑着说,“是他自己的笔迹,”
‘通过卡诺斯出色的完成使命,我得到阿姆费波利斯的军队,一万人。’
帕美农张大嘴,没尝试评论一下。
‘虽然这样会使阿姆菲波利斯防守不足,有点鲁莽,但是麦多人没被击败前,他们加入叛乱部落的可能性很大,我在我自己和海岸间设了瞭望哨,要是雅典人从海上进攻就能警告。’
“啊,”帕美农嘟囔着,“我希望他找个像卡诺斯这么可靠的人干这事。”
‘但是在抵达斯特蒙前,麦多人已经占领了峡谷口的要塞,在平原上掠夺农场,有些越过斯特蒙向西去了银矿,杀了守兵和奴隶,越过河把银条搬回家。这让我觉得把他们赶出农田还不够,他们的行为应该受到战争的惩罚。’
“他知道么?”帕美农怀疑地问,“这地方在哪儿?”
‘我检阅了军队,向诸神献祭,然后向海格力斯献祭,卜者给了我吉兆。一个忠诚的派奥尼亚人告诉我早晨打猎的时候,他看见一只啃食尸体的狼被一头年轻的狮子捕获,士兵们为这兆头振奋不已,我赏赐给这个人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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