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到了?”沐尚眯着眼睛,略带笑意。
“公子,公子就是祀毒谷的谷主?”语出,明显还是不敢置信。
“你知道祀毒谷?”
“知道几个月前祀毒谷血洗傲羽山庄。”鄂小子小声的回答。
沐尚松开了手臂说道:“
血洗?其实就是伤了几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鄂小子忽然发觉有人看着自己,顺着目光望去,只见简落痕正盯着自己,看不出表情。
“那,简公子....”鄂小子看着简落痕忽然问。
“他也是祀毒谷的人。是谷里左使。”沐尚轻轻拍了拍鄂小子衣上的灰尘。
“左使?那右使是哪位?”鄂小子伸手指向策隆。
大家听到右使这个词,都显示一愣,然后都把目光投向谷主。
“不是。那是策隆。”沐尚淡淡的说,然后抬头看了看,发现天色已晚,“今晚就在这儿休息吧。”
因为是春天,天色还是暗的比较快,捡了些干木柴生起了火,沐尚靠在一边的草丛闭着眼睛,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鄂小子抱着腿坐在旁边呆的有些无聊,正好抬眼看见简落痕在不远处看着远处,就起身走了过去。
此时,沐尚也睁开了眼睛。
“简公子。”鄂小子战战兢兢的走到简落痕的身后轻声说道。
简落痕也早发现有人靠近,但是没想到是鄂小子,然后回头礼貌的点了下头。
“简公子竟然是祀毒谷的人。”鄂小子发觉自己笨笨的,连话题都笨笨的。
“那你觉得我应该是什么人?”简落痕侧过脸淡淡的说道。
“小的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有点儿惊讶。”鄂小子连忙摆摆手想解释。
“没什么,小哥不要紧张。”简落痕转过身,静静的看着鄂小子,“你以后是要跟着谷主的,好生照顾主子就好。”
“沐尚公子救过我。我欠他的不只是一条命。”鄂小子忽然低下头,说得有点儿悲伤。
简落痕望向不远处正在休息的冷沐尚,忽然低头小声的说:“谷主是有情有义之人,并不像江湖传言那样冷血,你这点就是。”说然微微点头,从鄂小子身边绕过。
待鄂小子又重新坐回沐尚身边,沐尚看他一直沉默不说话,“怎么了?”
鄂小子一惊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沐尚已经醒了,“公子醒了?”
“我根本就没睡。”沐尚望着星空,“多少年都没睡过安稳觉了。”
鄂小子觉得这句话里满是悲伤,然后忽然伸手去摸沐尚散在草地上的长发。沐尚愣了一下,然后惊讶的盯着他,鄂小子只是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长发,一脸的悲伤,却不语。
“公子,我欠你的不仅仅是一条命。公子待我好,我的命也是公子的。”
沐尚静静的看着他,忽然想起刚刚鄂小子奋力挡在自己身前的那一幕,然后问道:“刚刚你不怕死么?如果乔亦然的步伐再快一些,你铁定是要受伤的”
“公子不会让我受伤的,不是么?所以我也不想让公子受伤。”鄂小子忽然抬起眼,一眼泪水。
这一夜,沐尚未眠,总是忍不住
扭头望向躺在身边的鄂小子,此时,他睡得很沉,睡得像个孩子,侧着身子蜷缩着,有时候紧缩眉头,有时候睫毛抖动。沐尚伸手忽然伸手抓住了鄂小子的手,然后又忽然的松开。不知为何,头痛欲裂。
作者有话要说:沙漠地区又开始热了。
好热好热。。。。
看来下午又要开始穿短袖了。
☆、也许,一切只是一厢情愿罢了。
几日后,一行人回到了祀毒谷。
谷中传言,谷主带回了个娈童。只是没人敢传的更深。
祀毒谷在欐袁山深处,周围高木林立,山中珍奇植物随处可见,自然就为祀毒谷练毒提香造就了天然的环境。
鄂小子随冷沐尚住在宁世宫中,虽说是住,也只不过是伺候谷主的起居罢了。鄂小子自幼没做过随从,所以很多时候都考虑的不周,沐尚倒也没放在心上,鬼使神差的带他回来,自然放在身边还是最好的。
鄂小子很早就醒了,趁着朝阳穿戴整齐,来到祀毒谷已有几日,大概熟悉了这里的情况,每次清晨他都会去宁世宫后院的荷花池去取新鲜的露水为沐尚煮花茶。
沐尚住在宁世宫的正房,鄂小子小心翼翼的端着茶壶,生怕洒出来破坏了花茶原有的清香。每日煮花这件事也是从其他侍女那儿听说的,前谷主是沐尚的舅父,沐尚有一个比自己年长两岁的哥哥,名叫清慈,二人自小在前谷主身边长大,前谷主亲自教二人祀毒谷的独门武功和如何练毒制香,后来前谷主传说练功时不慎走火入魔,被人从暗室抬出来时昏迷了三天三夜,最后把谷主的位置交给只有十五岁的冷沐尚,便由于内伤太重过世了。
说起沐尚的那个哥哥冷清慈,鄂小子很少听人提起,不过他觉得这个名字在谷中是一个忌讳,总觉得有点儿怪。他记得之前有一次跟沐尚聊天时曾提起过他有一个哥哥,只是二人鲜少见面。
鄂小子轻轻的敲了敲门后推门而入,屋子里很暗,竹帘挡住窗口,只有微弱的光映进来,桌上的蜡台还在亮着,鄂小子隐约的看见沐尚一袭白色寝衣坐在紫稠的帘帐里,然后轻轻的走过去。
沐尚一手拿着酒杯,显然又是一夜未眠。
“公子?”鄂小子轻声唤道。
沐尚慢慢的抬起头,半晌才对焦看清了来着是鄂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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