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扭的傢伙啊。」
「对我是种讚美呢。」
「你说说看。」
两个人就这样聊著,业平就躺在国经的膝上……这应该算是和平共处吧。国经心想(不是吧……可是,算了啦),就不再想下去。
想替油灯加油於是走进房内的津奈女,看到这景况,简直不知该看那裡的她,只好嘆了口气。
农历十二月中朝议的席上,关於业平大人「轻率举动招致的莫名误解」一事,皇上只是口头上斥责,意思就是获得无罪释放;但是在此之前,诸兄大人用尽他官人的生命拚命奔走,国经也想尽办法努力著,却没有告诉业平大人,业平大人也没有开口问。
与父亲中纳言和解的策略,就是奉上业平大人自满的白马「相模」,这可费了国经不少口舌说服业平「你已经把父亲最得意的长男弄到手,这点让步就忍忍吧。」
当然父亲不可能会接受来自「想当高子小公主丈夫的女婿候选人」送上的礼物,牵著「相模」过去的光正,又原封不动地把马牵了回来。
然而业平大人仍然非常不开心,丢下「我要去替『相模』净身」就休假三天。
等他回来后心情已恢復,告诉国经要送他礼物,就带著很少见又漂亮的稀有贝壳来。
虽然他谎称去了伊势,但大概是跑去难波一带玩耍了吧。
贝壳土產千寿丸似乎也收到了,两人还聊到改天要把贝壳拼起来看看。
十二月后半,要準备农历正月数个节庆,还要继续开始练习「青海波」,实在忙得头昏脑胀,但现在的国经,已有个见面时就会相视一笑、互相鼓励对方的朋友。
……当然其中一人,是非常非常特别的「友人」。
与业平大人的交情,平常装作不停拌嘴,但私底下避开眾人耳目,在彼此的寝室约会。
对国经来说,就算是被强迫找去,但他还是决定前往业平那裡,主要是因为国经觉得这还是颇为yín_luàn的行为,数度拒绝最后还是前往业平家中,一方面也是认为难以面对父亲与高子。
最后还是看业平大人的状况见面,身体习惯了他,连心也被驯服了吧……到现在国经好像还认为,对业平大人来说自己只是「备胎」,业平看待自己的眼神,虽然与面对千寿丸时的眼神不同,可是有时候也会感受到,他看似冷淡的态度中带著温柔。[私享家出品]
现在就是这样的状况,国经试着要自己认清状况,那也是因为面对依旧喜欢拈花惹草的业平,国经刻意的矜持。
但是国经不知道的是,女官们替国经取的小名已经变了。流言中原本称呼国经为「白菊之君」,曾几何时变成「白牡丹之君」。
没有人知道是谁先取的。可是只要看过偶然在早晨展现出被露水沾溼,开著花的大朵艷丽花朵,展现出艷丽风情的人,都会做此联想吧?
最美丽的白牡丹受到鬼瓦守护,应该也没有人敢动他吧!
番外篇?业平与妖怪交手的过往
「你说我的『相模』寄放在哪裡?」
业平生气得脸色大变,声音低沉地问著,国经以满不在乎的表情答道:「我都说啦,在小野篁参议邸第的马厩中。」接著又再一次说明:「照著你的吩咐,寄放在小野参议的马厩裡。」
「我怎麼会说这种话!」
业平怒吼著,国经这个年轻人,纤弱的美貌看似温和,实际上却与外表截然不同,遇上这场合一点动静也没有。
「不,你说过。」国经果断地顶回去:「如果你怎麼样都不肯信任我的话,就把宗义找来让他作证。」接著又说:「他也有听见,你说过『送到小野邸第』。」
「鬼瓦能当证人吗?」业平丢下这话。「那傢伙啊,只要你说『乌鸦是白的』,他就会说『是,是白色没错』。」
国经不高兴地嘟起嘴,头一撇说:「既然你这麼怀疑我,随便你信不信都可以,反正『相模』就是在小野参议的家中。」
重点的确在这,若真是自己下的指示,就更让人生气。
「把我重要的爱马寄放在那间鬼屋,万一有了什麼差错要怎麼办?」
业平碎碎唸著,当然只是在乱发脾气,他只要有发洩的对象就不会放过机会。况且国经与跟在身边相当长一段时间,就像非常好拿来发洩的随侍光正一样,即便脸上不高兴,但是都了解他这是只是在发洩情绪,不会当真,所以让业平更肆无忌惮。
「对喔,我想起来了,光正也在那。」
想起光正也还藏匿在小野邸第中。
「可是除了马,跟著你逃出伊势的光正也一样,万一被发现就有可能被捕。在你的判决有结果前,还是暂时先藏在参议家比较好吧?」
国经说的话很有道理,但业平不会乖乖点头认同。
「不过,那傢伙不在身边就很不方便。」业平抱怨。
这是业平从伊势逃回来的数日后。
对业平因爱生恨的女官,设下阴谋报復,让业平背上非礼伊势斋王的冤罪,现下他正躲藏在权中纳言藤原长良家中的房间内——但长良并不知道这件事。
长良肯定是唆使春日女官,策划阴谋的背后黑手之一。业平躲藏在其子国经的曹司,是抱著「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冒著九死一生危险下的赌注……现在的业平,正因为他那大胆的赌注成功才能侍在这。
而说到长良策划阴谋的原因,主要是平素业平就对长良率领的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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