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你们的想法我很明白。不过,”亚洛斯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口气,甚至拿起来高脚酒杯抿了一口酒才说道:“有我的执事在就够了,没什么好担心的。如果你们有什么别的好办法,试试看好了。”反正现在轮船失控,无法请求救援,所有外界联系全部被切断。、捕杀人鱼是目前最简单粗暴的方式,也是消除隐患的必要保障。
接着所有的人在短暂的沉默后都开始说话了,各自提出意见。就连脸色发白的情妇爱丽莎和大小姐修嫮也都没了最初恐惧的样子,加入讨论。的确,活着的这帮人没几个是省油灯,自然,也是有点脑子的。就像商人克顿即使讽刺亚洛斯也要表现出摇摇晃晃神志不清的样子,赌徒福克斯自然也是有恃无恐才敢小声嚷嚷几句,什么都有个度。讨论似乎也是有点意义的,比如几位客人一致认为驾驶小船去寻求周围岛屿的帮助最好,远胜过待在随时有人鱼出没的失控轮船上好的多。熟悉轮船的黑人和两个水手准备去船舱查看,按道理讲的确有几只用于救生的小船才对。
在找船的空档,首先提出这个建议的福克斯朝亚洛斯露出挑衅的眼神,嘲笑亚洛斯的愚蠢。修嫮也有些担忧的看着亚洛斯,仿佛无声地劝告亚洛斯和他们一起走。然而亚洛斯只是耸了耸肩膀,甚至让执事去做他最爱的炸鱼薯条。所有人都沉默地等待着,执事依旧快速的不像个正常人一样端来美味的食物并且遵照主人的指示为每个人制作了早餐。
“托兰西伯爵是准备最后的早餐吗?”女人笑了笑,态度显然比刚才好了很多,但意思依旧尖锐刻薄。真的很难理解,这样的女人怎么会讨商人的喜欢,又怎么逃过人鱼的杀害的。
“最后?我很难理解您说话的意思。”亚洛斯依旧吃着炸薯条,但是味道却不似以往了。“油腻的炸薯条,这种问题有什么意义?”进入蔷薇迷宫的执事曾经说过这样的话,是啊,究竟有什么意义,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支撑自己一遍一遍地说:你是多么的了解我,那么了解我怎么可能不爱我?消失的那一刻我才明白:记得我喜欢吃什么,就像你记得东西脏了要清理一样——例行公事的美学而已。一切证明,我将热爱奉献给了虚无。就像你说的,有什么意义?毫无意义。
女人还想说些什么,一声刺耳的叫声划破天际,接着便是男人的哀嚎。所有人都惊恐的站了起来,只又亚洛斯再次沉浸在回忆里而显得有那么点高深莫测。
黑人凯尔特跑了过来,身后伴随着两个水手的尖叫像是一只猛兽在追他。他的眼眶睁得大大的几乎要凸出来,血丝布满了眼白。衣服已然被抓成几个破布条搭在身上,就着鲜血混在一起。他不断地用手比划着什么,啊啊的想诉说什么却又无法说出口。他突然跪倒在老船长的身边,一个将近30多岁的中年人满头大汗死死拽着另一个人。他含糊不清的唇语被老船长的位置所影响,亚洛斯看不到。其实看到也没什么用处,亚洛斯又不懂什么唇语。
众人都呆愣在这里,他们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没有人敢进去看看。只有那位年轻的画家菲尔德,把画板放在桌子上站了起来。他犹豫了下,终于挠了挠头朝亚洛斯和安迪走来:“我想……..我想我们应该去看看,水手们也许还有救。”靠近栏杆的布朗也点了点头,很明显的“你去我就去”的态度。
终于,老船长等人决定进去。有人随手拿起刀叉和防身的小刀子,明明是白天却仍然像是有挥之不去的黑暗。
船舱很凌乱,有打斗的痕迹,几条小船被有意的进行了“腰斩”,一条成了两半。还有两个年轻的水手,脾气阴沉冷漠。是两个混蛋,两个犯了事情逃到这艘船上被好心的船长收留的家伙。布朗记得,这两个混蛋杀死了一家五口,原因居然是看别人不顺眼。可奇怪的是老船长,他居然真的收留了他们,说是宽恕。水手们虽然不得罪这两个年轻水手却总是有意无意的排挤他们,不和他们一起吃饭,有好事或是出去赌钱也不叫上他们,甚至见面能不打招呼尽量不打。布朗清楚的记得那样一个寒冷的晚上,他随手递给值夜班的两个水手一壶热水,两个人接过来的时候手都在抖连说了好几个谢谢。他们是个混蛋,但他还是忍不住同情。现在,他们死了。黑人在纸上写到:他们让我马上滚,是他们拦住了那条红发紫瞳的美人鱼,我对不起大家,小船没有了。然后黑人强忍着眼泪,将两具破破烂烂的尸体带走。
两个连名字都没有的水手被裹上了纱布投入海底,这是海葬。水手们靠捕鱼为生,死后尸体也喂给鱼虾,算是感激。十几个人站在甲板上,除了亚洛斯那帮人都开始划十字架。
“都怪你,要不是你他们就不会死了!”女人尖锐的声音再次响起,开始指责福克斯。
“□□,还有脸说我,又不是我的错!”福克斯道。
“你个色赌鬼居然敢这么说我!”女人像是被捅了伤处,开始谩骂起来。的确,商人的品味有待提高,下辈子需要努力。
“福克斯,你像个男人点!”商人克顿开始离开福斯顿的阵营,和爱丽莎达成了某种默契。菲尔德想要劝架,又似乎是不敢,只好望着露天广场上露出一个角的画板。
“你们闭嘴!”布朗突然发出一声怒吼,对三个人嚷道:“让死者安息吧!他们刚刚死,谁的错都无法改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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