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喉头一痒,咳了起来。他们闻声转向这里,这才发现了躲在石头后面的我。
我只好装模作样地拍了拍衣服,又假装咳了几声,挥了挥手对他们说道:“他娘的那个地方太烟了,狄赫也不知道派人来打扫一下么。”
“谁闲的蛋疼来这里打扫。”胖子白了我一眼说道,没有再注意我,转眼看向闷油瓶。
然而闷油瓶却没有说什么,依旧是这么站着看着我,看了好久,才转身向前走,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见状我也立即跟上前去,只是发现胖子还是呆在原地一动不动,还对我笑了笑,不知道为什么,这胖子的笑容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没有理他,紧跟上闷油瓶,直到远离了胖子看不见他了为止,闷油瓶才停下来,转身对着我,把我摁到一旁的石壁上,二话不说,气息压了上来。
毫不温柔地撬开我的唇齿,舌尖在里面纠缠,像是故意不让我呼吸一样。又咬住我的舌头,让我一下子吃痛收缩,后背却被他死死压住,无法脱身。
我只好在他的唇上死死一咬,咬破了皮,这才放开我,用舌尖一舔舐,全是淡淡的血腥味。
我的唇也被他吻得红肿,还染上了他的血,泛着桃色。
只见他眼神一动,又迅速向我这边压了过来,我心下一惊:不会又要来吧。条件反射的闭上了眼睛,却只感觉唇上覆上了似水的温柔,微微睁眼,他只是为我舐去唇上残留的他的血。
随后停下了动作,低着头,我还在纳闷他吃错什么药了,猛然间觉得肩上一沉,自己被他拥入怀中。他的气息呼在我的耳畔,像湖畔春风暖暖拂过一样,暖心却又撩人。
“怎么不跟我说。”
像是在自言自语一样,轻声地在我耳边喃喃道,我心头一转,便想到是刚才胖子对他说的事了,刚想回答他,他又接着说道:
“回去再惩罚你。”
“让我抱抱。”
最后一句话甚是暖心,就像是毒一样,让我无法动弹,任由他这么抱着。轻微的感觉到,他的力度在一点一点加大,好像是从我身上汲取温暖,又好像是要把我揉进他的骨头里了。
一片静,静到耳边只剩下他的呼吸声,沉稳,规律,好像趴在我的肩上睡着了,但他紧紧拥住我的手,却又在提醒我他没有睡着。
他只是累了。
贸然一声清脆的石头碰撞的声音,让眼前的人猛然睁开双眼,将我护到身后。从一旁的石头堆旁走出一个胖胖的身影,双手捂着眼,但走起来却还是顺畅自如,可见他是装的。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胖子一面这么说道,一面一步一步地往后退。
我揉了揉额头,在心里骂了他三声娘后,叫住了他。
“胖子……”
我还没说完,他就双手一举,打断了我:“我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看到,你们继续,继续,春宵一刻值千金,胖爷我先走了。”
说完,正准备侥幸心的离开,却没顾着在一旁红了脸的我。
“我们什么都还没做呢!”我一扯喉咙对着他喊道,但喊完之后,却发现自己好像说错了什么。
只见那胖子是更加狡猾的笑了笑道:“哦?那是要开做了?”
说完他捂着脸少女般地逃走了,边逃还边装着女腔说道:“哎呀,非礼勿视嘛。”
余光瞥到身边人微微一颤,他是笑了吗?
转过头细细看着他,他只是用手捂住了嘴,仿佛憋着气,眉头轻轻地跳了一下,但很快就又放下来了,又是一副冰冷的扑克脸,但我坚信我没有看错,他刚才是笑了。
就像烟花一样,转瞬即逝。
“好了,走了。”
我一改玩笑的样子,对着胖子招呼道,转头对上闷油瓶的眼神,他点了点头,带头开路。
“等等!小哥!”胖子一声叫住了闷油瓶,等我回头,发现他一把扔过来什么东西,转眼间,那东西已经掉入了闷油瓶的手中,被稳稳地接住了。
伶的一声,一道寒气逼来,我的注意力转向了闷油瓶的手上,只见他手里握着一把刀,但很清楚的是,那不是黑金古刀,不过看这刀刃与刃色,和刚才的刀声,确定这是一把好刀无误。
就像是得到了保障一样,猛然间有一种感觉接下来的路会很好走,但是到了后来我才发现,这条所谓好走的路,其实是需要付出血的代价,如果那样,我宁愿不走这条路。
突然,身下一空,低头发现下面是无边的黑暗,再抬头时,只看见了闷油瓶惊慌的眼神和那双触及不到我的手。
27.迷失
急促的下降感,浑身都起了痒痒,却不知道该挠哪里。从下面冲上来一股凉气,“哗”的一声,浑身被冰凉感包裹,鼻腔内也充斥了冰冷的液体,双眼疼痛,睁开来也是针扎般得疼。
在水中划了几下,终于破出了水面,狠狠地吸了一口气后,双手一空,却抓不住任何东西。
不会,正好是地下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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