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苦?何苦呢?我怎不知我这又是在做些什么?”他喃喃自语,身下的肿胀已经变得疼痛难忍,那种随时都有可能爆炸式的感觉越来越模糊,意识也越来越不清晰。
感觉到床上的颤动,鸿霜和小凤舒一同睁开眼睛。
曲柏言皱着眉,面色满是痛苦,好像像是在与什么抗争一般。
“主子?主子,您怎么了?”鸿霜跪在床前,拿出手帕擦去曲柏言额角的汗珠。
“是不是醒了?”小凤舒焦急的问道。
鸿霜伸手去探了探曲柏言额头,出热已经缓解,看上去已经退烧了。
此时,曲柏言缓缓的睁开双眼,直直的看着床顶。
“主子.....”鸿霜和小凤舒几乎是哽咽着叫出来。
曲柏言醒了,瘦了一大圈。醒来后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还活着,是么?”
几日后,曲柏言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可以自行走动,他就开始计划去找岳茗萧的行程。
“掌柜的。”曲柏言站在门外说道。
鸿吉天正在休息,闻声便让他进来。
“打算何时赶路?”鸿吉天知道曲柏言的来意,也不再兜圈子,刑罚也受了,苦也吃了,自己说过的承诺自然也不能食言。
“明日一早就走。”曲柏言恭恭敬敬的回道。
鸿吉天看着他半晌没说话,面前这个人,在鸿瑞楼呆了十几个年头,出了若季之外,可以说自己是最疼他的。然而一切都逃不过一个情字,既然他非要为了那个说法去撞得一身伤,那么就由他去吧,为何还要偏偏留他呢?
“妙言。”
曲柏言刚转身要走,就听到鸿吉天叫他,便慢慢的转过身,“掌柜的还有事?”
鸿吉天把玩着手中的核桃,抬起头说:“鸿瑞楼,整条福蓉花巷,一直都会等你回来。”
曲柏言楞了一下,转过身去点了点头。
翌日,天刚蒙蒙亮,鸿瑞楼门前停着一辆马车,门口站着几个人。
鸿霜站在曲柏言的跟前紧紧的拉着他的手,不住的流泪,“主子,您照顾好自己,鸿霜就在这儿等您回来,哪儿都不去。”
曲柏言将人拉入怀中,轻轻的拍了拍鸿霜的肩膀说道:“你也是,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情就去找婉伊,听到了么?”
婉伊看着曲柏言,揽住鸿霜的肩膀说道:“你就放心吧,有我在,没人敢欺负她的。”
曲柏言上了马车,撑起车帘朝门口的几个人深深的望了一眼,侧首微微唤道:“车夫,我们赶路吧。”
心中空的发慌,身边不再有唠唠叨叨的鸿霜,没有百依百顺的小凤舒,也没有那个差点儿让自己丢了性命的岳茗萧。曲柏言呆呆的看着窗外,路过众岳镖局的时候,看到那个原本熙攘的门口如今因为废弃而变得冷冷清清,竟然心中闪过的都是与岳茗萧缠绵时的景象,每一幕都是那么的清晰。
手中的玉笛冰冷的刺骨,可是曲柏言就是想那样的攥着,他不知道他在坚持什么,他又怕自己的一个迟疑让一切变得那般无意义。此刻的他,只想快点到岳茗萧的身边,问问自己在他的心中,到底算是个什么?
“车夫,我们就在前面的客栈落脚歇息一晚吧。”曲柏言撩起车帘说道。
车夫应了一声,赶着马车快速朝前驶去。
因为出门在外实在不方便带太多的银两,曲柏言也打算能省则省,希望尽快能到达岳家老宅。可是路途尚远,这实在不是个轻巧的旅程。
因为身上还有伤未痊愈,曲柏言只是喝了一碗清粥就没了胃口,简单的跟车夫安排了一下翌日的行程,就回房休息了。
赶巧半夜竟然下起了大雪,早上刚出了客栈就发现外面白茫茫的一片,曲柏言一皱眉,心想着这赶路的进程,怕是又延迟了。
“妙言公子,这雪天路上颠簸,您坐稳了。”车夫在前头嘱咐了一句。
曲柏言应了一声,然后拉紧了披在身上的棉衣,心里盘算着见到岳茗萧之后到底应该说什么。
车外的雪越下越大,曲柏言静静的坐在车里,不多时就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无话说。咕(╯﹏╰)b
☆、第三十六章
一连几天相安无事,车夫倒是也很照顾曲柏言,可能是临行前那几个人也叮嘱过了。
曲柏言的伤势虽然已无大碍,可是身子骨却越发的不如从前,尤其是这种严寒的天气,浑身的关节竟然处处叫嚣,着实折磨这曲柏言的意志。
“还有多远的路程?”曲柏言透过车窗对车夫说。
“快了快了,您是不是累了?”车夫转过脸问道。
“还好。”曲柏言摇摇头,窗外一片萧条肃寂,仿佛一切都与这世上无关一般。
晚间休息时随便找了一间乡野客栈,车夫由于赶路辛苦,吃过晚饭跟曲柏言商量好明日的事宜就早早回房休息了。
曲柏言难得没有再房间休息,跟小二要了一壶酒,就坐在大堂门边的一个位子自斟自饮。客栈中客人也就是那么几个,倒也是落得清静。
酒非是什么好酒,却也足够解烦忧。曲柏言端着酒杯,看着杯中那透明无色的液体,心中竟然没有了前些日子的惆怅。
“客官,您这是要出远门?”夜色渐深,跑堂的小二擦着桌子笑着问道。
曲柏言点点头,“我要去寻人。”
小二将抹布挂在肩头说道:“不知客官要寻的人是否有了下落?不过这人海茫茫的,如果不知个一星半点儿的,也着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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