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千云又使出擅长的手段,强硬的不行,那就来柔式,而像他那般柔情,当真可化出水,这不,差点就让苏公子溺死在里边,幸好窗外哇啦落下的雨声惊扰了处在困顿中难于抽身的人。
“下雨了。”
风千云看着窗外的雨,他正打算带苏公子去范大夫那里看看来着,看来,天公不作美,只能另择良辰吉日了。
苏青石适时保持沉默,他真的不敢跟千云公子说话,更别说是靠近,对于那些亲密的举动,他不排斥,只是觉得迷茫。
毫无记忆的过往,仅凭面前的闲逸公子几句话来断定,未免太武断,若不是,他这辈子再难以抽身,看人家那样闲逸的人,想必任何人,落入他的情意里面,都再无法翻身。
风千云侧头看了身边的人好一会儿,等他转身去找东西,苏青石才敢转动自己僵得发酸的脑袋,那样热切的目光,温情缱缱,苏青石垂下头,他心里在挣扎,他想逃离这里,这样的感觉,太奇怪,三年了,他没有方向的走,一路上只顾避开那些人的追杀,梦里,模模糊糊的看见一个人的风姿,他叫自己,他微笑,轻轻的声音,温柔的声色,苏青石看不清那个人的面貌,甚至连他穿的什么衣服也看不清。
风千云去翻寻了许久,他找出一枝玉箫,玉箫碧翠剔透,甚是好看,玉箫上纹有竹树枝叶,那浅浅的刻痕,不仔细不易察觉,风千云把玉箫递给站得笔直的人,“青石,你可记得这支玉箫?”
苏青石拿过来仔细看了看,他摇摇头,玉箫很好看,配上蓝衫公子,衬得极妙。
“你真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风千云难掩失望的神色,他享受被爱的感觉,他未尝过被遗忘的感觉,心意相许的两个人,明明面对面紧挨着,可,却是一个人在深情的索取着那点温度,另一个人却是茫然的想要疏离。
“我......”
☆、壹拾 泪遗痕
苏青石捕捉到了蓝衣公子面上所流露出的失望之情,难受的感觉,也压着他自己的心口。
“这支玉箫,是你送我唯一最珍贵的礼物,你不善言辞,也不懂那些情调,那次,你冒险去夺得了这把玉箫,还差点丢了命。”
风千云靠着窗户,那次,苏青石满身是血回来,那天,是风千云的生辰,很多人来给千云公子贺寿,他们带的礼物,晃花了闲逸秀绝的公子的眼,他眼角的笑意从早上保持到晚上,大家在欢宴后各自散去,只留下风千云一个人独坐在凉亭中,他的笑容敛下了,满目的冷,敛得那般冷峻。
当时,苏青石站在那风姿俊秀的公子身后许久,他道,“千云公子。”
风千云负手而立,他转身,看着身后的黑衣人,单膝跪下。
“何事?”
他的声色太冷,黑衣人垂下的脸,风千云看不清对方的神情,当遽然的出手,他轻轻的一掌,就把苏青石打飞了,风千云错愕的看自己的手掌,再看三步开外的人,他就挨了一掌,便咳了血。
“你受伤了?”
“一点小伤。”
风千云蹙眉头,苏青石拿出玉箫,他呈上去给他。
“碧玉箫。”
风千云惊愕的看着跪下的人。
风千云那时,已经知道苏青石对自己的心意,他苏青石也和其他男人一样,被千云公子俊美的风姿美貌所迷,而那时的千云公子,一心只在自己的大事上。
“你拿它送我?”
“是。”
“为何?”
苏青石抬起头,又转开脸,因为喜欢之情,他说不出口,两人对峙中,苏青石晕了过去。
风千云拿着那支玉箫,他将那人抱起,进入自己的卧室,甚至将其放到自己的床上。
他是第一个人,可以靠近千云公子那么近,也仅是他一人而已。
风千云褪尽了昏迷之人的衣服,毒血掌印赫然映入那秀逸公子的眼里,掌印印在苏青石的左肩前。
苏青石的皮肤很白,那是隔绝日光太久的白,修长的腰身,匀称的身材,每一处,都透着力量,那力量不霸道,也不柔弱,适中得优美。
风千云给昏迷的人逼毒后,再拿过熬好的药,亲自灌他,可那些药,多半流出了苏青石的嘴角,风千云看不过去,他亲自进一步慰劳,用嘴帮他喂药,直到喂干净了整碗药,风千云才拿着那支玉箫,一个人坐在桌旁,独自吹箫。
花间梦事曲,那是风千云的父亲曾给他母亲吹的曲子。
风千云坐在桌旁,他睫眉掩下时,轻颤的声势,他横箫而吹,曲韵心事出,流水和花意,非是水无情,却是东风破。
曲中多少情重,那声里便多少伤怀,他自吹,无人无月下,他坚持吹下去,轻轻地吹奏,彼时,夜月之下,那对恩爱夫妻,以及沉睡入梦乡的少年,当时,少年,年仅四岁,总角宴宴时,未得尽欢,却将面对流离和孤苦。
多少温情过往中,那时,他他睁开睡眼,看见母亲温柔笑颜,她轻轻哼唱一支安眠曲,而他的父亲,陪着母亲,守着自己,他本以为,他会永远如此享受下去,岂知,好梦从来不长久。
争权夺利,为了皇位,很多无辜的人死去,很多人变得狠绝。
苏青石躺在床上,他眉心紧锁,当听到那悦耳韵律悠悠的曲子,他不轻易间,就看到了风千云最软弱的一面。
那一晚,风千云放下玉箫,他闭上眼睛,眼泪流得无声无息。
“母亲。”
“千云,,能逃,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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