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再延几日吧。三日后,天界的汝嫣公主寿辰,你随我一起去。正好,你还可以看见朝思暮想的左丘瑾。”宦荻放下笔,认认真真地看向染流年。
“……其实我是很着急去人间的,但是汝嫣公主名义上还是我未婚妻,所以我就去看看。……喂,我可不是为了左丘瑾,我不喜欢他了!”染流年眼神躲闪。
切,当初你“活”着的时候,也没见对那汝嫣有多上心。现在你都“死”了,倒是玩起情深意重来了?对于染流年明显的“此地无银三百两”行为,宦荻也不戳破。
毕竟是自己瞅着长大的,这孩子看不清自己的心,那便等他看清。反正整个魔界都挺他,谁还敢欺负他!
宦荻自然不知道染流年之前是被左丘瑾“杀死”的,虚壹告诉他的是“那小子不知死活去收服麒麟,然后拖着麒麟一块摔下悬崖,被伟大的师傅及时地解救,终于活过来了。”否则,宦荻一定死也不带染流年去,没准还趁着汝嫣的寿辰大杀四方,把左丘瑾杀个半死。
毕竟,宦荻最护短这事是魔界公认的。
寿宴
三天,对于魔来说一眨眼就过去了。
即使心里再怎么期待,再怎么忐忑,再怎么焦躁,染流年依旧一副云淡风轻,淡定地在宦荻面前装逼,时不时逛悠到宦荻面前,貌似无意地说:“啊,汝嫣倒是跟我很配啊!郎才女貌……”然后一脸期待的看着宦荻,意思就是“你看,我可没想左丘瑾”。
对于染流年的这种令人发指的行为,宦荻一开始还安抚性地拍拍肩,后来干脆视而不见。师弟啊,如果你还是当初那一等一的容貌,我还有话说。可,你现在顶个扔人海里完全消失的脸,师兄真的不能骗自欺欺人啊!
终于到了上天的日子,染流年一早就起来梳洗打扮。但一照镜子发现,我靠!这他妈怎么打扮也是一个样啊!路人甲有什么好打扮的?于是干脆又睡了一个回笼,然后……迟到了。
“这魔界真是越来越不把咱天界放在眼里了。”
“就是就是,汝嫣公主的寿辰竟然还敢迟到,真是不识好歹!”
“我看,他们是等着左将军再打一次!”
……
众仙议论纷纷,话题主人公左丘瑾倒是淡定自若,斟杯酒,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魔君到。”随着仙侍一声传话,宦荻带着染流年威风凛凛地出场了,忽略掉染流年差点被衣摆绊倒的话,整个出场是很成功的。
角落里一位小仙看见染流年眸色亮了亮,却没动身。
“呵呵,魔君可应该自罚三杯!这迟到的还真久!”位于上座的天帝捻着胡须,笑眯眯地看向宦荻。
表面上,魔界和天界达成和乐融融的景象,甚至还可以联姻。但私下还是暗流涌动,就看哪一方先按不住性子出手。
“当然。”宦荻在天帝身旁的位子坐下,拿起面前的酒盅,上来就是三杯。
“老弟,还真是好酒量。”看见宦荻识趣,天帝也不再纠缠。拍了拍手,就有仙女着彩衣上来献舞。
舞,染流年没怎么欣赏,一双眼睛时不时转到左丘瑾身上,然后自以为滴水不漏地转回来,再转回去,再转回来,乐此不疲。
对于染流年的小人行径,左丘瑾只当是魔界风俗开放,再想到之前某人对自己的死缠烂打,倒也说得通了。左丘瑾当然想不到自始至终就只有染流年一个人罢了,况且魔界的礼数还是很周全的!
“这位是?”天帝也发现坐在宦荻身边的人眼睛总是滴溜溜地往天界大将军身上放,有些不满地问道。
“哦,这是我师弟。”宦荻暗地里捅了下染流年叫他老实点,面上不动声色地回答。
“师弟?可虚壹不是只收了两个徒弟吗?那位不是已经……”天帝那声“师弟”声音有些大,引得众仙纷纷侧目,左丘瑾也望了一眼,听到后半句眼神暗了暗,旋即恢复如常。
“他是师傅新收的,叫……”
“念思锦。”师兄一卡壳,染流年立马接过话,笑眯眯地回答。
“哦。”天帝对此兴致缺缺,点下头就继续看舞了。
而左丘瑾看了染流年半天,才想起这个人与自己见过一面。
一望左丘瑾的表情,染流年就知道他一定忘了自己。果然,老子就是一副路人甲的样啊!愤愤地看着舞蹈,染流年也不再想左丘瑾了。所以他没注意到左丘瑾眼里有些怀念的神情:这孩子和那人好像啊!
“汝嫣公主到!”闲扯了半天,正主终于到了。
这汝嫣可是天帝的独女,而天后在汝嫣出生后染病去世,痴情的天帝也不再立后,独宠汝嫣,此女可谓一出生就是万千宠爱于一身。这样倒没惯出娇纵跋扈的性子,反而温柔善良,长得更是没话说。当初一眼就被染流年早死透的爹看上,定成了准儿媳。
汝嫣一身妃色纱裙,后摆曳地。裙上是用云丝绣成的祥云、凤凰等图案,一针一线,均体现出高超的绣功。脸上化着淡妆,一双美目似是含着濛濛细雨,看不真切,却我见犹怜。唇边挂着温婉的笑,汝嫣步步生莲地走到天帝面前,盈盈跪拜,清清浅浅开口:“女儿见过父皇。”声音如上好的玉环在浅溪中相碰,泠泠作响。
“哈哈,还行什么礼!今天可是你的日子。”天帝对这个女儿的宠爱溢于言表,亲自上前把汝嫣扶了起来。
染流年也是看呆了一会儿,不过很快回过神。笑话!我走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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